脚步轻灵却又缥缈虚无,那一身白衣素朴浅雅,整个人就像是模糊不清的迷雾,那般虚远神秘,似乎是那远来的仙人凝视凡尘。
一双清浊的眼眸中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眉眼间又宛如藏着一把利霄的神剑一样,让人惊慌。
天辰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随意自然,就好像一个上古君王一样游威江河,铺天盖地而来的威严死死的压抑在这片空间,不如自威众生跪服。
可是在这脚步清晰的时间里,这片空间好像随着他的到来改变了一样,整个空间都开始了沉寂和幽深,若隐现的是一种凡埃红尘的味道,给所有人都有一种梦离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是醉了一样,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双目不断的迷糊,全身放松的状态就像是要冲破这肉体上的枷锁去赏那万千红尘梦一样。
但却又是很朦胧,朦胧就像是假的一样,可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就像是真的一样,真真假假难分难辨。
红尘梦中的点滴留恋人的美景,一幕幕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那金纸沉醉的红尘婀娜多姿的美艳,不断的迷惑着所有人的内心,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满是红尘醉酒,却不见腐朽灵魂渡彼岸。
明明这个走来的男人从头至尾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却早已让所有人都沉迷在他的世界之中,那虚幻的景象不断的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迷幻着他们的灵活。
有灯红酒绿的金迷纸醉的放纵,也有那权欲滔天的断言众生的狂傲,更有那浮沉草野的淡泊名利的清然。
这浮生若梦,又有多少人迷失在这红尘客梦之中,这淡淡然的名利这幽幽然的金钱,腐蚀了这芸芸众生的灵魂,啃食了他们的双眼,最后永远的挣脱不了那一身的枷锁困扰他们的心神。
所有的红尘就真的好像在他的双目之中勾勒出来,一画又一梦的场景瞬息万变又全然不见,总是在幻变之中。
就如同那句话一般,红尘本是梦,何谈醉酒醒。
天辰那轻灵的步伐一步步的走来,折现红尘的眼眸是那般的让人失去那松脱的灵魂,沉失在他的双眸里无法挣扎。
又好像那是一个囚牢一样,关押着这众生的迷茫的人。
迷失的人永远的被锁在这座红尘囚牢之中,这里没有彼岸也没有黄泉路,更没有那一碗忘记尘世的孟婆汤,只有让人迷失的红尘梦。
一梦梦千年,千年留于此,不往黄泉路,不渡鬼门关。
这才是真正的红尘心法,无疑天辰已经将这本至高的武学早已修炼到了巅峰。
那随心所欲的动作,一点一滴的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能让人迷失在他所创的世界里,用那红尘断红尘,梦游红尘醒生死。
如果真的需要将华夏武学评比一番的话,那么红尘心法无疑是最让人难以防备的,毕竟两人战斗的时候,早已全神贯注的去注意对手的招数,怎么可能分心来抵御这让人失神的幻境。
若如这红尘心法如那简单的幻术也罢,可是早已在天辰完善了这本武学之后,红尘心法早已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无息之间就能让人中招迷失在红尘梦里无法自拔。
所以红尘门也是许多修武者不愿招惹的敌人,完全就是杀人于无形之间,让敌手完全没有办法去抵御那让人无法猜透的攻击真的。
那个被司徒浩然踩在脚底下的中年男子面如死灰的看着那个走来的他,眼里的绝望已经吞噬了他的内心,只能那般看着天辰不敢乱动。
当天辰走过来时,中年男子像是绝望了一样,不在多说只是头已经低了下来。
“司徒浩然。叫我来就是看你如何羞辱我门下弟子的吗?”天辰的声音极其寒冷,面目酷似两柄利剑锋利无比。
“就算他再做错什么,犯下再大的罪,也只有我才能动手处罚他,知道吗”
据传闻,红尘门一何护短,哪怕门下弟子做错任何事也只能自家处理,一旦有人替,红尘门出手教训了,那么红尘门首先打压的不是犯错的弟子,而是出手教训的人。
现在看来,似乎天辰更为护短。
司徒浩然面带微笑,原来放在中年男子后背上的腿慢慢移到他的头像说道:“怎么耻辱了又怎样?难道你还能说些什么吗?”
赤裸裸的调戏,即侠面对红尘门主。司徒浩然依旧没有退缩之意!仅而不断的调戏天辰。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可是要知道这个名叫天辰的人是那个曾经站在修武界巅的男人,一座曾经是所有人不同攀越的高山,横栏在所有人的道路上。
听到这句话,天辰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陈烽说说看,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呢。”
天辰看见陈锋脸上玩味的笑容上像有着一丝怜悯一样,眼中带着,一点阴柔的味道。
陈锋慢慢的将脸扭过来,苍白的脸色有点吓人,如同死人一样看着天辰:“你就是个恶魔。”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烽都感到来自天辰浓烈的杀意,可是无论杀意有多么的锋利,那苍白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比白纸还要白。
恶魔!恶魔!
司徒浩然震惊的同时,叶飞更为震惊!他从天辰身上看到的只有那浩然正气,哪有半点恶煞之气,到底陈烽为何这么说,叶飞很是震惊,他不懂陈锋说这句话的原因。
难道就因为天辰知道这件事后会杀了他?他这么说的吗?
对于叶飞来说,他已经不太清楚修武界的事情,长年在国外漂泊的他早已将楠木告诉自己的事情全然忘记,就连修武者的实力划分也忘得的一清二楚。
天辰瞬间气息全无,就好像一头猛虎,将他那寒冷的獠牙收起来隐藏着。
“我怎么就是魔鬼了呢。”天辰似笑非笑的说道。
未等陈锋开口,司徒浩然直接抢先道:“天辰这消失的几年,怎么就没有半点你的风声呢。”
天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仿若一个多年的老衣畅谈一样,脸上带着笑容:“游历红尘去了,怎么你也想一起吗?”
“我怕被你的红尘困扰,还是算了。”
“怎么问起这个呢?怎么回到华夏了。”那平淡淡的声音却在“回到”二字上声音似乎有一点细微的变化。
“厌倦了不就回来了吗。”司徒浩然半问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