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越是看着这人畜无害的笑脸越感到担忧,这个人比自己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可怕,包括那未知的黑手。
可是司徒浩然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看着脚下的中年男子:“你来告诉他,华夏的规矩是怎么样的。”
那修长的腿轻轻地放在中年男子的胸口上,那冷漠的眼神让中年男子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心,中年男子低微的说道:“在华夏的修武者里,无论对方是谁,只要你赢了那么随便处置,这是我们修武者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并且也是唯一一条由死囚打出来的规矩。”
当说到这个规矩的时候,中年男子也是打了个哆嗦,那个男人,用他的双手在那个夜晚里,屠尽了一个门派。
血流成河伏尸横野,一具又一具残缺不堪的尸体就那样倒放在地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变得乌红,让那辉煌的建筑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
但有人从远方看去,那飘散出来的血腥味完全占据了那紧闭的空间,在空中蚕食着其余的味道,整个空间里只有那刺鼻难闻的血腥味,没有其他。
那个幽暗昏沉的世界,是那般让人感受到来自九幽地狱之中的气息,在那扩散,在那猖獗,在那狂放。
谁也不知道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知道有一个男人来过,而在这个男人走后,辉煌的建造和拥挤的人潮就这样消失不见,剩下这残旧的画面。
“怎么样,你听到了吗,在华夏就是这样,你说你还想要来挑衅吗。”哪怕司徒浩然脸上的笑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可是那个笑容就好像用笔画出来的一样,十分的虚假和模糊。
叶飞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曾经放过他一命的男人,如今却露出这么苍白的脸颊和那虚假的笑容,是那般让人讨厌。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万一成功了呢。”叶飞淡然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把那虚假的笑容和中年男子那绝望的表情放在眼里,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依旧风轻云淡没有半点慌张的神态。
司徒浩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那平淡的语气多了些许变化:“怎么难道你还认为你能够赢我吗?”
“赢你可能没有把握,但是你认为你可以留下我吗。”叶飞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正面抗衡,但是论速度的话司徒浩然依旧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为什么,就凭那几年在山间偷南木私藏的美酒时练就出来的一手逃跑功夫,整个人就跟个猴子一样,有时候就连南木也没办法抓到叶飞。
不得不说,叶飞的逃跑功夫真的是自学成才,用现代话来说,打架哪次看到你了,逃命的时候我丫的就看到你的背影。
不过要是被叶飞听到这句话的话,恐怕会冲过去找你理论一下,什么叫做打架你看不到我,那仅仅只是因为我的速度太快,你在人群中找不到我而已。
逃跑这个东西,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你看都打不赢,难道还要我傻不拉几的去和别人打吗?
那不是没事找事做,闲着蛋疼找抽么,鬼才去干。
司徒浩然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嘴角一样,那灰暗的眼眸中多了一点点的异样之色,可是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哦,你能够确定自己有机会逃吗?”
“还是那句话,不试试怎么知道,更何况一年后很可能我就能够超过你不是吗。”叶飞的这句话像是挑衅一样,那反之一笑的味道里也是那般狂傲,充满了自信一样。
“对于你的自信,我真不知道是狂傲还是真的有底气来支撑着你这句话,你觉得你能够有机会逃跑?”司徒浩然撇开了叶飞的那一年后的问题,不愿去回答。
此时,叶飞的双眸就如那黑夜中的寒星一样,尽管是那般的闪着银色的亮光,可是却格外的幽冷,带着稍稍的寒气将这早已被怒火和仇恨所充满的空气,渐渐变的寂凉变的幽寒。
“我相信,我会在……”
这话音未完的同时,叶飞的身躯已经来到司徒浩然的面前,抡起的手掌平淡无奇的拍向他的右肩:“这一秒让你受伤。”
那顺发的气息奄奄,手掌飞来的时候是那般的寂静,连一点波动都没有,或者可以说是叶飞的速度早已在这沉默的空间里消失然后又出现。
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叶飞来到司徒浩然面前手掌已经拍在他的右肩上,疾如闪电一般的瞬秒,完完全全给众人带来了震撼眼球的表演。
司徒浩然也被这个箭步出现的瞬间给惊讶到了,就好像一条隐形的线一样在空气中流动,隐匿在其中探寻不到。
这个速度跟自己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两次的速度就好像一个是走一个在跑,就单单凭借这个速度,就已经可以甩掉同龄人几条街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永远都是真理。
一旦你的速度都快到敌人没有办法看清,那么哪怕你的招数再烂也能够让你击中对手,而不是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现在,叶飞就处于这个情况,知道自己正面抗衡司徒浩然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只能靠着自己的速度来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谁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短板去和人家抗衡吧,更何况你的短板恰好是人家的长处,这么做不就是明显的作死么。
可是尽管叶飞的手掌落在了司徒浩然的右肩上,但那轻描淡写的脸上只有丝丝的惊讶之色,完全看不出来还有其他的表情。
好像只是对叶飞这疾如闪电一般的速度感到了惊讶,而不是那看似清淡的手掌却带着暗藏着无尽的杀机,任由落在自己的右肩上但却怎么也不在意。
好像那只手就如一片落叶一样落在自己的右肩上,没有任何的异样。
四周还在惊讶的众人看到这个样子也觉得很是奇怪,明明那轻如落叶一般的手掌夹带着的冷风让众人都感到了杀意。
尽管这冷淡的杀意是那么的缥缈,微弱到这细丝透明的杀气全然不见,只有那轻微扬起的掌风慢慢的袭来。
可是那掌风却落在司徒浩然身上真的跟一片落叶没什么两样,没有让司徒浩然感到任何的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