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脸上有着比红日还要温柔的笑容,但怎么也感受不到那温暖的感觉,越看那个温柔的笑容越像一朵盛开在那血雨中美艳的花,美丽的同时还带着危险让人寒颤。
叶飞走到井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或者你可以考虑你的遗言了,因为我保不准会什么时候杀了你。不过你放心,我觉得你很顺眼我会把你留在最后的。”
无视,那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身影,井下握紧了拳头想要反抗,可当井下与叶飞对视时,那双瞳里的景象就好像森罗地狱一般血残。
从井下身旁走过,来到一个岛国人面前叶飞甩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在空中溅起一道血雾掺杂着少许的碎骨和那黏膜的血液。
叶飞没有说话,没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必然会在空中扬起一场短暂的血雨。那漂泊在空气里的血雾,稠密的的血腥味浓浓的在房间里传播。
那遍地的尸体随意的倒放在一起,手指,头颅,腿,每一具尸体都不见了肢体。好像一具具雕塑一样,但每件精美的雕塑都少了某个部位。
等到最后一人倒在地上时,叶飞那张惨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表情:兴奋,扭头看向井下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我们两个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井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的隐藏下来:“谈什么。”
“呵你居然问我谈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叶飞不由得笑了笑,手中不禁多了一把捕鲸匕放在手里,瞬间燃起淡蓝色的烈焰围绕着刀身。
“你什么怎么看出来这件事是我在背后操控着。”井下也不再装模作样了,他清楚的知道再隐藏下去也没有用倒不如索性承认。
叶飞那双灰暗的眼眸瞬间变成两点寒芒,面前的井下就如同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样,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
从井下的腰间射出两道光芒,狠狠的刺向叶飞的身体。叶飞也不躲也不闪,丝毫不在意那两道锋芒,就那么两指凭空夹,仿佛打着蛇的七寸上,死死不得动弹。
井下没有任何慌张,抓住那两道锋芒用力的刺入进去,但就好像插在那厚厚的岩浆上根本无法陷进去。
叶飞深吸一口气,右手上的捕鲸匕在手中灵活的游走,就宛如一条有灵性的蛇一样在那环绕着。叶飞说道:“真的希望你能够说出来,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是不是。”
井下见自己根本不是叶飞的对手,咆哮的说道:“我有好处?不可能,我只要说了出来不仅仅是我会死还会连同我的家人一起死,哪怕你杀了我又如何,他也会救下我的父母。”
对于井下的表现,叶飞不再说话但用力一折,那短小的锋芒瞬间折成三段丢到地上:“你认为你死了他还会就你的父母,难道我就不会去杀了他们。”
说到这里,叶飞扬了扬手中的捕鲸匕如一道闪电刺入井下的大腿上:“如果你说了,我可以放你就一条生路。”叶飞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答案,他不怕井下不告诉自己因为他的软肋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
井下那张开又闭合的嘴一动一动的,过了几十秒后井下仿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咬着牙说道:“好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箭芒从房子外射了进来,叶飞迅速转身用捕鲸匕当下那箭芒,但当他意识到什么后已经来不及了,井下已经死了。
看着井下的尸体,叶飞皱了皱眉:“居然有人能多过我的探查能力,到底是什么人呢,哈迪斯?美杜莎?”
想到这里我,叶飞不经意间撇到井下的身体上,那黄色的小箭射在他的后脑勺上,慢慢的散出一种纯白色的雾体。
叶飞瞬间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跑。”话语刚落,叶飞拉着张小月和信子往屋外跑去,随后一声巨响,房屋直接倒塌。
空中飘散的灰尘慢慢落了下来,叶飞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一丝紧张:“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拂坐千里之外布下如此杀局来困住自己。”叶飞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能够这样计算自己。
又是一个局!叶飞的双眼迷成了一条线冷淡的看着这浓浓的灰尘,灰暗的双眸闪烁着几丝银光,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从他那若隐若现的杀气显得是那么的萧然。
林彪的胃早已在翻滚,哪怕空中扬起浓厚的木屑和灰尘的刺鼻气味,可也掩盖不了那扑鼻而来的让人呕吐的血腥味。
倒塌的房屋外还可以看到那被叶飞扯断的残肢显露在外,整个灰暗的世界里还有着淡红的鲜血和那幽暗的戾气。
叶飞看了看信子总感觉哪里不对,那淡漠的眼睛皱了皱眉问道:“你来华夏多久了。”
“一个月了。”
当信子说出时间后,叶飞那懒散的瞳孔瞬间紧缩,所有的事件瞬间在他的脑海中连成一条线。叶飞喃喃道:“迷雾可能会淡散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对于这个躲在暗处的敌人,叶飞那安逸的血液又开始在体内沸腾,又在担心自己身边的人的安全,自己又没有办法每时每刻守在他们身边,并且华夏对于外来势力十分重视,每一个外来势力都会派人监视。
监视,那么监视自己的人在哪,叶飞想到这里背后不禁冒出冷汗,那么华夏又是派谁在监视自己,那个曾在救下童颜时感受到的幽寂的戾气是谁散发出来的……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拥挤在叶飞的脑海中,复杂而又毫无头绪,叶飞感觉这整件事就像自己拨开了一层薄雾,可在那薄雾后是那无法看清的浓烟让自己无法一眼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