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子火将凤依纤拉了回来,对着凤迎华说道。
“什么为了我,她都是为了她自己,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别人崇拜她而已,好显示她的仁慈,那些只不过是对我的施舍!”
众人:“……”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难道对一个人好,还有错了?
“凤迎华,我也有自己的责任要背负,不可能成天围着你转!”凤心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凤迎华怒斥道。
“你说我抢了你的荣耀,可你就不记得,是你自己来找我,满脸愁容地说着自己还想嫁人,还想找个好归宿,不想一辈子孤苦地守着盾灵门了吗?”
如果不是凤迎华自己来找她,她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来去守护盾灵门呢?
她的职责在虚芜绝境,而非盾灵门啊。
“而你口中所谓的你的男人,幽容若不是谁的男人,他就是他自己,他有他选择的权利,我也有,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妹妹,我就该把我最爱的男人都让给你的,少把你那自私自利,当成是理所当然。”
“凤迎华,本天圣早便与你讲过,本天圣是不可能喜欢你的。”幽容若冷声对着凤迎华说道。
而这些话,也是在他认识凤心之前,就早与凤迎华讲过了。
“幽容若,你是对我讲过,可是你讲过这些之后,不是还对我百般疼爱千般好?难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吗?”凤迎华看着幽容若,大声质问道。
“那是本天圣的错,原以为你是心儿的妹妹,本天圣对你宠爱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就当是为了凤心。”他说道。
那是之后他与凤心相识,得知了凤迎华是凤心的亲妹妹。
所以他觉得,凤心的妹妹,便是他的妹妹。
那对自己的妹妹疼爱一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听到他的解释,凤迎华一口恶气卡在了喉头。
下一刻,一口黑血又是喷了出来。
“幽容若,你怎么不去死!”
当年她就应该亲自动手的,让幽容若直接灰飞烟灭,岂不是更好?
她就不该将凤心救醒,让凤心去救幽容若的。
这样的话,她也不必知道这些她不愿意去相信的真相。
“迎华,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凤心对着她劝说道。
“只要你能放下,我可以为你驱除体内的魔气,你还可以……”
“来不及了!”
不等凤心说完,凤迎华就厉声打断了她。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凤心的同情。
“凤心,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泪水,从眼眶里落下,她凄惨一笑,看着凤心。
“你明明有预知的能力,却从来不用,当年我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嫉妒一下我能守护盾灵门而已,你为什么不用你的预知能力卜算一下?啊?”
说到底,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而是凤心,是幽容若!
是他们两个把她害到如此地步的!
“凤心,我会恨你生生世世!”
说着,她手上魔气一动,一道魔火,就窜到了自己的身上。
“迎华……”
“别过去,她现在这样,不死活着也没意思了。”
凤心想要过去救人,却被幽容若给拉住了。
当一个人的心理扭曲了,旁人再怎么劝,说得再多也是枉然的。
他也不止一次对凤迎华说过自己与凤心之间的事情,把她当妹妹还做错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怪自己当初太过仁慈了吧。
“天意难违啊。”凤心看了一眼幽容若,只能摇头叹息。
“主子,您可千万别伤心,凤迎华那是咎由自取。”苏雪风在一旁劝说她道。
凤心再次摇头。
或许是经历了断情劫吧,世间一节的感情,仿佛在一瞬间都看淡了。
也或许是活得真的太久了。
“迎华她自有她的归宿,走吧。”
说着,她便挽着幽容若的手臂,离开了山洞。
“大哥,凤心司圣,你们总算回来了,那个……”
刚来到外面就见到境离魂匆匆赶了过来,面色那一个尴尬啊。
他把本该看守住的人给看丢了,能不尴尬嘛,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离魂,让人都回去吧,凤迎华已经死了。”幽容若对着他说道。
“死了?”境离魂听到他的话,先是呆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亮。
“死的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祸……”
话骂到一半,在看到凤心不好的脸色之时一顿。
赶紧抬手捂住自己那些出口成脏的嘴巴,他都忘了,凤迎华可是凤心的亲妹妹呢。
“凤心司圣,您节哀啊。”
“什么司圣,心儿现在是天圣了。”凤依纤跳了出来,对着境离魂说道。
等到了仙境,消灭了烈野旭那个恶中之首,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凤心和幽容若两个人都已经历劫成为天圣了。
“天圣?!”境离魂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那感情好,感情好啊。”
居然那么快就成为天圣了,这修炼的速度,能不让他们嫉妒而亡吗?
“将这个山洞封了,以后不准任何人再进入。”幽容若低头看了凤心一眼,对着境离魂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办。”境离魂点头。
看着他们从山洞里出来,他就知道,凤迎华肯定是躲在这个山洞里面了。
那种女人死了就死了,是活该。
就是为难了凤心,还为了凤迎华的死而难过。
“对了,大哥,我接到了玄英师父的飞讯,说是一见到你,就让你赶紧回一趟玄英门。”
他突然想到,大哥前脚刚走,玄英的飞讯下一刻就到了。
“何事?”幽容若问。
境离魂摇头,“我也不知道。”
信中没提,他又忙着万幻石境的事情,没怎么注意。
“不过你们还是去看看吧,别真有什么事。”
毕竟玄英可是幽容若和凤心的师父,徒弟去拜见师父,总是没有错的。
“心儿,我们先去一趟玄英门,再入仙境?”
凤心应声。
……
玄英门中,主山之上。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围着一张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脸色如血般猩红的男子。
“哎,怎么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