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胆大了,我还怕再出现一个闻人傲天呢。”
只怕还不止一个,是两个、三个、四个闻人傲天吧?
“你怕师兄保护不了你吗?”门煞问。
“不是怕,而是事有万一,你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上官若弃回道。
她不是怕门煞保护不了自己,而是——门煞若心里有了顾念,做事就会瞻前顾后,不得心应手。
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就让她做个见不得光的人吧。
起码,在自己强大之前,她是见不得光的。
“弃儿……”
“话说,师兄,天色不早了,你也该起驾回去了吧?”
门煞很想说,他不会让这个万一发生的,只是,所有的话,都被上官若弃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头。
他没好气地看着她那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为了不让你口中的万一发生,本尊决定,今日便留在别玉院不走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官若弃:“……”
不带这样的吧,她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那我让幸三给你去收拾个房间。”她立即说道。
“不必。”门煞摇头,“净觉会去。”
话音刚落,净觉就已经出现在了上官若弃的眼前,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去为门煞打点房间去了。
“师兄,你可真好意思。”上官若弃暗自抽着嘴角。
“你睡这儿了,倒是没什么,可我的药材呢,明天我还要炼药呢。”
不过,她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时间就是了。
“我已传讯给道天,明早他自会办妥。”门煞道。
远在万幻石境,忙得昏天暗地的道天,在收到自家境主的传讯之后,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他手中的草药玉牌,还没有弄好呢,现在又让他连夜去准备药材,明早就要用。
怎么感觉自己从右令,一下子降了不知道几级,变成一个打杂的小厮了呢?他这命,怎么就那么苦呢,摊上这么个主子。
“好吧,希望明早你不会出现在院子里。”上官若弃只能这么说了。
谁让玄子期被他给整了,受了那么多天的罪呢,她都不敢说,这就是门煞搞得鬼啊。
“那是他自找的。”门煞却不以为意,淡定地说道。
玄子期从来就是块狗皮膏药,只要一沾上,就撕不下来的,除非,这块狗皮膏药找到了下一个他有兴趣的目标。
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永远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红!
上官若弃:“……”
玄子期明明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好不好?
师兄,你这么说,不觉得理亏吗,人家想认个兄弟,都不行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师兄,你去睡吧,我再理一下药草。”
她这是无话可说了,这是她见过最跋扈的人了,而且,还嚣张跋扈地这么理所当然。
“我陪你。”见上官若弃站了起来,门煞也起身。
……
面对着躺在她的大床上,天都大亮了还睡得老香的师兄,上官若弃无语地抬头看向自己房间中的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