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咱就走啊。

拎起鸡来可劲儿走啊。

风风火火不回头啊。

依儿呀,依儿呀,依儿依儿依儿呀啊。

是夜。

适合拎鸡犯科。

九曲长廊上。

银辉的月光洒在离傲天伟岸颀长的身躯上。

他拎着鸡朝千岁居走去。

千岁居亮着一盏烛光,离傲天飞檐走壁翻墙而入,而后一掌拍在那只还未来得及褪毛的鸡上,那鸡毛散落了一地,被晚风一吹更是扬在了千岁居的地上。

鸡毛,可是最不好收拾的。

呵。

你不是喝鸡汤么。

本王让你喝个够。

‘砰’的一声。

离傲天一脚踹开了那扇檀木门。

淡红色光晕下,一袭雪白中衣的九千岁正舒适的躺在竹木藤椅上歇息,脸上还贴着花花绿绿的东西,走近一瞧才发现那些东西是花瓣儿。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往脸上弄这些东西,真能得瑟!

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离傲天,九千岁坐不住了:“离王爷,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私自闯入别人的寝宫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喔?”离傲天不怒反笑,提起手里的鸡来回的摇晃着,把鸡毛全都晃了出来,洒了一地。

九千岁抓狂了,一个弹跳从藤椅上跳起来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地被糟蹋成这幅样子,心都揪揪在一起了,他顶着满脸的花瓣:“离王爷,本座……本座跟你拼了。”

就在九千岁张牙舞爪的冲过去时,眼疾手快的离傲天迅速的点了他的穴。

于是,他以金鸡独立的站姿固定在那里,一只手朝前伸着,一只手向后撇去。

嘴巴还微微张着。

离傲天满意的勾起唇角,将藤椅拉到他面前,坐下,看着他:“九千岁,今日本王特意过来跟你谈谈规矩。”

九千岁要哭了,大半夜的谈个鬼规矩啊。

“第一,以后离皇上一丈远。”

“第二,以后与皇上说话不得超过五句。”

“第三,以后与皇上共处不得超过一盏茶的时辰。”

“第四,以后不得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叨扰皇上。”

“第五,以后不得亲昵的称呼皇上。”

离傲天骨节修长的长指敲了敲侧额,道:“就这些,望九千岁牢牢记住。”

九千岁眼珠子瞪的溜圆,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的人。

离傲天满意的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而后把手里的鸡蛋挂在了他的手臂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九千岁,夜色正好,月儿正圆,九千岁若是寂寞不妨与它聊聊人生。”

说罢,离傲天拂袖离开。

九千岁腹语: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

翌日清晨。

王府。

苏锦墨还在藤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苏沛云早早就醒了,想趁着苏锦墨不注意偷偷溜走。

她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又推开了王府的门。

可就在她走出去几步后便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啊,贱人,贱人!”

伴随着刺耳的叫声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了苏沛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