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脑袋被驴踢了。

朕关心你的破事干什么。

离玉树不想跟皇叔说话并向他扔了一个哈欠,她敷衍着:“恩,皇叔的终身大事,朕会想法子解决的。”

离傲天看着她张圆的打哈欠的小嘴儿,配上她脏兮兮的小脸儿有趣儿极了。

他浑身一哆嗦。

自己在干什么?

对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都能心里生出喜爱来。

但这个小东西似乎并不是断袖之癖,听闻还睡了一个女子。

想到这儿离傲天就好气哦。

不行。

就算她是直的也非得把她掰弯了不可。

离玉树若是知道皇叔存的这些小心思一定会跳马车的。

她张牙舞爪的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什么,顺手撩开车帘看了看:“诶?这是哪儿?我们不回酒楼吗?朕还要想名字重新开业呢。”

离傲天偏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存着要逃走的心思呢。

他杵着侧额淡淡道:“那边那个方向有人成亲,过不去,我们绕一下路。”

“哦成亲啊。”离玉树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单纯的点点头:“恩,是该先给成亲的让路,恩。”

她自己重重的点了下头,觉得自己很善良,便靠在旁边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打瞌睡的时候小脑袋一个劲儿的晃来晃去,好几次都差点磕到脑袋。

离傲天蹙着眉看了她半晌,慢慢的挪动着,挪动着,最后靠近了她,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大掌把她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了靠头的离玉树睡的更香了,跟个小猫儿似的在离傲天的肩膀上蹭了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吁’的一声,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车夫撩开帘子才想说话,离傲天把手指凑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车夫冷汗涔涔。

这皇帝和王爷的关系看起来好奇怪啊。

不过他不敢吱声,免得没了性命。

半个时辰。

离玉树伸着胳膊,伸着腿,大大咧咧的起来了:“咦?”

她忽然僵住了。

脑袋好像搁的不是地方,她用余光瞄了一眼。

喵呀。

朕的脑袋怎么跑到皇叔的肩膀上去了呢。

真是……

这样会不会被皇叔误会啊。

离玉树一个激动跳了起来,轿顶差点磕碎她的脑袋,她一边揉一边说:“朕的脑袋有点懵。”

“无妨。”离傲天淡淡的说。

虽然肩膀有点麻,不过总体感觉还不错。

离玉树回眸瞟了一眼皇叔的位置,哇擦,皇叔那边还有那么大的地方呢,而且她明明记得皇叔是靠着窗子坐的,怎的忽然离自己这么近呢。

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离傲天一番,皇叔好不要脸哦。

“皇帝请下马车。”离傲天先下了马车,打算在下面拉她一把。

离玉树打着哈欠,心里琢磨着酒楼名字呢,一撩车帘,不乐意了:“诶,不对,怎么跑到皇宫来了,不行不行,走错道了,朕就说了要原路返回的,你们都不认路的,快,快回去,朕认得路,朕给你们指路,你说说你们,没有朕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