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见督捕司捕快长皓山的夫人,时常派人来请海瑶出去玩,于是叫奴仆,拿了几只丈夫让奴仆从城外带来的鸡鸭,送到督捕司捕快长皓山的府中。
因为捕快长皓山的夫人早得到丈夫的指示,于是不动声色地收下,并表示感谢。
海容知道自己送给捕快长皓山夫人的礼物,得到捕快长皓山夫人的称赞,开心地笑了。
海瑶知道姐姐送鸡鸭给捕快长皓山的夫人,那边夫人不动声色地收下,还表示感谢,于是暗笑。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奕詝暗中下令,捕快长皓山的夫人按奕詝的命令对得起事。
皇四子奕詝约海瑶在茶馆见面,他俩边喝茶边听昆曲,然后评论演员的唱功。
海瑶知道那些演员全是男人所扮,于是很有兴趣地观看,觉得那些演员,。
奕詝见海瑶像是色迷迷一样盯着唱昆曲的男演员脸蛋看,有些不以为然,但假装没看到。
一曲唱毕,奕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问海瑶:“那个……德懋……你怎么懂很多破案的知识?从何处学来的?”
海瑶心想如果说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而是来自未来的人,这位大清的未来皇帝,一定不相信,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于是她笑了笑,说:“四爷,小的因为对破案有兴趣,经常看破案的书,有机会跟懂这方面知识的捕快讨论。遇到这几起案件能找到线索,是碰巧的,也可以说是瞎猫碰到死老鼠!”
“瞎猫碰到死老鼠?”奕詝听到海瑶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你遇到案件,能很快地找到破案线索,比很多捕快都强,是不是打算以后当捕快?”
“没有的啦!小的只喜欢破案,但把破案之事,还是当成去打酱油!”
“又是打酱油?哈!”奕詝笑了。
奕詝哈哈大笑,他觉得海瑶真的是疯了!
海瑶任由奕詝笑,她想着自己不是想来这清朝破案的,只是穿越过来,这时候没有女捕快,最多只有女看守,唉,也知道做什么适合自己。
奕詝又问海瑶:“你觉得在破案中,最难的事是什么?”
海瑶答道:“在破案中,最有经验的刑警……不,是捕快,都怕杀手在杀人后,毁灭或破坏凶器,将凶器弄得面目全非!”
“毁灭或破坏凶器?”
“是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毁灭或破坏了凶器,会给破案造成很大的困难!”
“你说一说案例!”
“好的,四爷!”海瑶清了清嗓子,告诉奕詝,“有一个凶手,杀人后,擦净刀上的血迹,就拿杀过人的刀修苹果吃!捕快就是知道那把刀是凶器,但因为刀上无血,根本没办法拿来当成杀人的证据”
“真恶心,这刀才刚杀过人,居然拿来修苹果?”奕詝做状要呕吐的样子。
跟在奕詝两旁的侍卫,听到海瑶这样说,又看到奕詝那样子,都忍俊不禁。他们这些做侍卫的,杀人后立即修水果吃之事,可做得不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海瑶又告诉奕詝:“四爷,还有一个案子,是一个主妇在寒冷的冬天,以冻得硬梆梆的羊腿杀人。然后捕快来调查她的时候,她将那个杀过人的羊腿解冻,当着捕快的面切成一块块的,煮熟后,还邀请捕快一起吃……”
“捕快吃下了杀人的凶器?”奕詝望着海瑶,觉得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虽然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但事情真的发生了!”海瑶说。
“最后这案子如何了?”
“据说这杀人主妇,在捕快吃了她杀过人的的羊腿后,大笑不已!那些捕快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面面相觑。最后这案子,因为找不到凶器,证明不了那主妇是杀人凶手,当然是不了了之!”海瑶说。
“看来证据对破案很重要!”奕詝说道。
“是的,接到案子,第一就是去找证据。遭到别人诬陷,也要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海瑶说。
奕詝听说女扮男装海瑶所说的话,忍俊不禁。
海瑶知道奕詝一会要去检验年轻捕快的操练,央求奕詝带她去瞧一瞧。
“你小子,叫你到刑部当捕快,你东推西推,现在反要去瞧捕快操练,这不是变态吗?”
“四爷,小的认为,看到别人辛苦操练,才能体会到自己坐着喝茶的幸福!”海瑶找了一个借口。
“你小子,果然……是有些问题……”奕詝望着海瑶笑了。
奕詝带海瑶到刑部操练场看年轻的捕快操练,他叫海瑶假装成侍卫,无声地跟着他就行。
奕詝带海瑶到刑部操练场看年轻的捕快操练,是想着自己能得到父皇的称赞,是这混小子暗中帮自己的结果。带这混小子去看捕快操练,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随便点点头就行,否则那小子,会怪自己不守诺言。
奕詝带着海瑶一起到刑部操练场。
奕詝对心腹耳语几句,然后正在操练的捕快,重新在操场上威武雄壮地操练起来。
“精彩!够威!”海瑶边看那些年轻、英俊的捕快操练,兴奋大叫。
奕詝被海瑶的兴奋呼叫感染,也开心地说笑。他在宫中,自从母后薨后,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开心地笑了。
“没兴趣了!”海瑶低下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叹了一声气,想着自己只是吃饱没事干,才有年年轻捕快操练想法的。
“怎么?是累了吗?”奕詝见海瑶不看操场上那些将士操练,问她。
“是的,出来许久,真是累了!”海瑶闷声说。
“那么,回去吧!”奕詝对海瑶说。
“四爷,您慢慢看捕快操练吧,小的走了!”海瑶站起来,朝奕詝行礼告辞。
“回见,嗯!”
“回见,四爷!”海瑶见奕詝朝自己做了一个鬼脸,也回了一个鬼脸。
奕詝望着海瑶的背影,心中好像丢失什么一样。他不禁朝女扮男装的海瑶伸出手去,像是想拖她回来一般。可手伸出去,嘴里却没发出声音,任由海瑶走远。
奕詝直望着海瑶走远,回想自己刚才的失态,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