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这么快就发现了。”白色身影听了栖云的话，立刻撇撇了嘴，“不过我是谁，你还是不要知道了，我不想要你的命。”

说完，便化成片片白色透明的小点，消失在了空中。

“怎么会这样？”栖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个是你娘，也不是你娘。”

栖云抬起头，见是父亲的时候，立刻奔了，一把抱住了栖染：“爹，你早就知道吗？”

“怎么会呢？”栖染摸了摸栖云的头，“爹只是闭关的这一段时间，越想越不对劲，再加上刚才心惊网跳的，才看到这一幕。”

“你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栖云听到父亲说不是早就知道，心中的冰凉总算是少了点，“她身上灵魂气息和当初吸收精血的时候，明明都是娘。”

“所以我才说这是娘也不是你娘。”栖染把栖云拉倒椅子上面，让她坐好后，自己走到了另一边，然后拿起茶具泡起茶来。

栖云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他泡茶。

泡好了茶，栖染拿出一杯，让栖云渴了后，才道：“这一段时间，我闭关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想了想，才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那就是你娘，已经被魂族给同化了。”

说完这话，栖染闭了闭眼睛，脸上表情痛苦：“我一直知道你娘不踏实力，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相信魂族的那些歪门邪道。”

“怕是从一开始，被魂族杀害，其实也是她找的借口。”

栖云早就呆了，如果不是体内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窜，她现在怕是浑身都冰冷了。

枉染睁开眼睛：“现在你也明白了，她的为人了，而刚才那个样子，怕是她已经成功了，所以，我才会说，那是你娘，也不你娘。”

栖云没有说话。

她知道，如果想被魂族同化，就必须先和魂族的分魂融合。

只是这融合下来的，到底是谁，却真的谁也不知道了。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流了出来。

她忙低下头试掉，待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平静：“我知道了，爹，接下来，我不会再为娘的事情。”

她打量了一下父亲，待发现他全身的灵力，都被压抑着的时候，笑了：“爹你压抑了，能飞升就飞升吧。”

“恩！”栖染看了女儿一眼，十分宽慰，“好，既然我儿能够想通，那我们父女，在仙界相聚。”

说着朝着栖云长袖一挥。

栖云立刻被甩出了大殿。

紧接着，一道强大的威压从大殿里面散发出来，朝着清羽宗各个角落而去。

所有在修炼的人都被冲击到了，包括顾凌瑶。

她站在顾琅身后：“这是？”

“你那个便宜师傅要飞升了，走，为夫带你去看一下。”顾琅说着，手指抬了抬，两人立刻如同下面多了一台透明的升降梯，朝着半空中升了起来。

“那个，阿琅，还有宝宝和阿风。”顾凌瑶忙提醒顾琅。

“嗯！”随着顾琅的手往空中一抓，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立刻从远处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