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苏南梨把酒杯放在一旁,再吃了几口菜后放下筷子,一脸满足地跟宁挽道:“谢谢宁姐姐。”
宁挽伸手把桌上的帕子拿起,递给苏南梨示意她擦擦嘴。
而后起身,对着苏南梨道:“走吧,我送你进城。”
“嗯!”苏南梨亦起身,蓦然只觉脑中眩晕,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好像都在转,撑了两三秒,苏南梨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宁挽正正好站在旁边扶住即将倒地的苏南梨,勾勾唇,一声轻轻地叹息从唇中溢出:“太年轻。。”
纵使聪明机灵,脑子转得快又怎样,还是没能防住那一杯酒。
整了整自己与苏南梨的衣裳后,宁挽抱起苏南梨走出了军营,因为苏南梨本来就小小一只,而且宁挽本身也是习武多年,对于宁挽来讲,抱着苏南梨不是很困难。
与贺副将说了一声后,宁挽把苏南梨抱上马,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悠悠地往烨国城关骑去。
原上已入秋,一片枯黄,宁挽怕苏南梨摔下马,所以骑的极慢,正好也能趁此机会看一看烨国与旻国的边境,两军交战之地。
平原之上虽已没有了将士们的尸体、鲜血痕迹,但是宁挽却莫名能感受的到死于此的将士们的一腔热血,他们是为了自己国家的荣耀而战,他们愿意为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国家牺牲自己,想来,这也是宁挽崇拜边疆将士的原因吧。而此时身处一国守关将军之职的宁挽,这份感情更是浓烈,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死于战场,她没有切身体会到那种痛,但是,原本这个身体是有着这样的经历有过这样的情感。
现在凝与宁挽的情愫之中,免不得多了些凄凉。
她现在是旻国的守关将军,那么她就有着义务与责任就捍卫自己国家的领土,保护自己跟随着自己的将士们,若是有可能,她不愿让这片土地再次被鲜血浸染,她会想法子在自己临走之前让两国和平百年。
一段时间后,宁挽终是到了烨国城关处,城关外驻扎的军营早已消失,想来也是因为烨国答应了他们旻国暂时休战,为确保诚意,边关外不再驻扎军营,连着永淮王一起挪进了城关里。
嗯这就是差别了,宁挽的军队现在虽说亦是挪进了城关里,但依旧是日日操练,唯恐烨国来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上次一役,宁挽没了大半的将士,回京一趟后,皇帝才肯拨来一批新兵给宁挽,这也是需要费心费力的。
“出示证明。”守城的士兵拦住宁挽。
“证明?”宁挽下马,指指马上的苏南梨道:“你们永淮王侧妃都不认识了?”
在宁挽下马走到士兵面前时,士兵愣了愣,他还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偏偏身上带着将士的刚硬之气,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听到她的话,士兵才向着马上偏头,这个女子,是他们永淮王侧妃么?扭捏了片刻,士兵道:“永淮王侧妃自入府,就不曾出来过,卑职,也不识得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