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默,红袖亦是无言。
正午时分,太阳越来越烈,阳光照在湖水上,波光潋滟这个词放这正合适。
湖心的宴席正好开始,宁挽站在湖边亭子里,只等宫人载她过去给太后献舞。
说实话,宁挽现在对水是有些后怕的,自从她掉进千鲤池后。
终于等到宫人撑船来载她时,咬咬牙登上船后一直把身体绷得紧紧的,红袖在一旁扶着她,生怕她又掉进水里。
晃晃悠悠终于登了岸,宁挽略有疑惑,怎么湖心岛不建亭子建宫殿?
红袖看到宁挽眼中的疑惑小声道:“太后抵不住炎热夏日总是病,先皇专为太后修建的。”
宁挽了解后点点头,跟着领路宫人踏进了殿,而后席间的蘅妃便走出了席,身旁的铃兰抱着琵琶。
整个殿内布置的甚是清凉,丝毫没有皇家金碧辉煌的感觉,宴席整整齐齐,太后坐在最高位,身边坐着的是皇帝,也就是男主寒澈,算起来宁挽入宫几近半月,这是第二次见着寒澈,可同样,只能远远的,瞧不真切。
皇后在皇帝左下方端坐着,仪表堂堂雍容华贵,担得起母仪天下这个词。
接着有宫人在旁摆好了椅子,蘅妃拿了琵琶后便坐了上去,对着宁挽点点头示意开始。
初时只有寥寥几音,但回音渺渺,宁挽随着调踏了几步后乐调却突地转变。
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蘅妃的弹挑滚剔抚却不出任何差错,宁挽的技能也适时的调换舞姿,衔接得当,几乎看不出瑕疵。
曲调繁复华丽声声切切,宁挽的舞亦跳的不失新意,粉的发红的舞衣衬的她似翩然纷飞的蝴蝶,又似遨游天际的涅槃凤凰一般。
舞衣上的装饰止不住的发出“叮叮咚咚”的碰撞声,倒也丝毫没有打乱蘅妃的节奏,反为其添了一分奇特。
两人首次合作,即便宁挽的舞技能逆天也不能不出纰漏,但好在及时的遮掩过去了。
一舞毕,宁挽与蘅妃冲太后行大礼。
“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最高位上的太后缓缓道:“平身吧。”
两人起身后太后又道:“早就听闻蘅妃未入宫时便是淖城第一才女,今日一曲果真妙极,担得起第一才女。”
“多谢母后夸奖,臣妾不敢当。”玉蘅抱着琵琶淡淡道。
太后又盯着宁挽大量许久,半晌才道:“孩子你过来。”
太后身旁的嬷嬷上前两步,小声对太后道:“太后,这不妥。”
太后固执道:“孩子,到哀家这儿来。”
宁挽方才往前走,行至太后座前台阶处停下,这个距离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太后与皇帝。
太后大概是保养得宜,若不是两鬓斑白都猜不出她的年龄,一身正黄色宫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对宁挽慈祥地笑着。
即便如此,但太后眉间的凌厉还是遮不住,毕竟能叱咤后宫的女人有几个柔弱?
如今成了太后再无需求,便也闲了下来开始信佛,也可能是为年轻时做的肮脏事情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