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凌啸天的一夜好眠张澜就痛苦了很多,她辗转反侧可很久,脑子里都是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的照片。
安静的夜里,她恨的妒火中烧,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孩子怕他发现异样,她早就要把房间给砸了。
怒,恼,恨!
张澜下了楼打开一瓶酒坐在客厅里喝,不知不觉一瓶喝完,她也终于是乏了,歪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张澜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呗早起的保姆给叫醒。
张澜颓废的站起来,回到房间没多久她就又睡着了,部门的会议也忘了参加,这事直接就让凌啸天知道了,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张澜还在睡觉,凌啸天当即怒不可遏,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张澜也不甘示弱,来到公司她径直推开了凌啸天的门,本来还在说着工作的人见到张澜面色不佳当即就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互不待见。
“你还知道来?”
凌啸天率先开口,“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是不是,别人辛辛苦苦的过来上班开会你身为领导却在家里睡觉?”
“张澜,你要是觉得累就回家…”
“凌啸天你够了,不就是迟到了吗?你用得着总让我回家回家的。”
“你还好意思说!”
凌啸天站起了身,“如果换成是普通员工,你试试,我立马开了你!”
“呵,”张澜冷笑,“我真该庆幸我不是普通员工,更不是你想开就能开的!”
“张澜,你是在挑衅我这个董事长的权利吗?我告诉你,在工作上,我六亲不认!”
“那在生活里呢?”
张澜咄咄追问道,“你在生活里就做的很好吗?这几天你睡在哪儿了?”
话锋一转,张澜问着他晚上的去处,不用想啊,肯定是找那个情妇去了,这么多年他可够长情的。
凌啸天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是私事又不光彩,他也没想过要让他们活在大家的眼里,可是张澜问他又是什么意思?最近她好像很不信任他呢。
“我能去哪儿,除了酒店…”
“有姑娘陪吗?”
张澜径直说道,凌啸天愣住,张澜这话问的是有多自然。
“怎么,很难回答?”
张澜继续追问,“还是你不是去找了姑娘而是去谈情说爱了?跟谁呀,多大年纪,有孩子吗?”
“够了!”
凌啸天怒声打断了她的话,“张澜你怎么回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说话过脑子了没有,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
张澜看着道貌岸然倒现在都不对她坦诚的男人怒从心中起,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下去。
“清醒了吗?现在能懂我说的那些话了吗?凌啸天,别跟我演戏,你演的再好也有穿帮的时候!”
脸上火辣辣的疼,凌啸天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强势女人,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就没变过啊,还是这么的凌厉,就算是对他也没有过温柔!
“张澜,你给我出去,出去!”
“我不走!你把话先给我说明白,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你和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睡在了一起!”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
凌啸天怒声维护着刘雅仪,而这更加激怒了张澜,刘雅仪没有比她小几岁,同样的年纪凭什么凌啸天喜欢的人是她不是自己!
自己哪一点差了会让凌啸天出轨,他们好好的家庭为什么不珍惜,这么多了,夫妻之情全都是假的,假的!她的大好年华谁来弥补啊!
张澜上前拽着凌啸天的衣领,今天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凌啸天是个男人,很轻松就能将她摆脱掉,顺带着还不忘把她推开。
“张澜,你疯了吗,这是在公司,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再说了,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澜此刻已经暴怒不已,对着凌啸天的办公室就是一通乱砸,昨晚的压抑今天终于得到了释放,而里面的动静外面也听了个清楚,只是没有人敢进来劝架。
“你!”
凌啸天气的伸手想要打来,张澜不信他敢,走到他跟前张澜挑衅道,“想打我吗?”
凌啸天忍了又忍终会是没有下去手,“张澜,你要是觉得我们过不下去了,不如离婚吧,大家都解脱!”
张澜呆住,她躲了千万次得这个词终于还是从凌啸天的口中说了出来,离婚?他就这么想离婚?然后呢,和那个女人一起组建新的家庭双宿双飞?凭什么?
他想要解脱,和自己在一起是被束缚了吗他就这么渴望自由!
“凌啸天,你说什么?”
张澜冷着脸平静的问他。
凌啸天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对于她和凌渡都是无比的亏欠,可是漫漫人生路还有那么远要走,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再和张澜走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张澜,我们离婚吧,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还有夫妻的情分在吗?只要你同意…”
“别说了,”张澜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凌啸天,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如今人老珠黄你却想着离婚?”
张澜委屈的落泪,“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我那么相信你,你如今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
凌啸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所以又何必再在一起呢,彼此也只会更痛苦,趁现在还不是太晚,说不定他们都会再遇到一个人呢?
“凌啸天,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你跟我提离婚,是不是她逼你的?”
“张澜,你还是不懂吗?我们之间的问题在于我们自己,跟别人是没有关系的!”
“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张澜不听,她只有满心的不理解,“凌啸天,为什么你早不提离婚晚不提离婚的,现在要来讲离婚的事?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
“那不正好!离开我这个无耻的认你就可以重获新生了!”
“你休想你休想!” 地上破碎了的玻璃杯折射着几欲撕裂的两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犹如这被子,裂痕已出,再不可能完好无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