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陆冬暖吃过也不知道是算早餐还是算午餐后,李安伦也并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陆冬暖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倒不如闭嘴,好好的欣赏一路上的风景。
凉爽的风吹进来,拨弄着陆冬暖的短发,发丝肆意飞舞,正午的阳光正刺眼,但是还好,阳光照射在皮肤还算得上温暖。她咧着嘴盈盈的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见妻子心情大好的李安伦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好起来,他拉过陆冬暖的手,“暖暖,我爱你。”,真是庆幸,我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你。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仿佛我们就已经命中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人儿啊。这世间的一切真是奇妙极了,你觉得越不可能的事情他就越是可能发生,还越有可能的发生在你的身上。真是感慨命运的奇妙之处,真是好感谢上苍,这样如此的眷顾着她,让她深处在幸福的蜜罐儿里面爬不出来。
陆冬暖笑的更加恣意,更加有力的握着李安伦的大手,温柔的看着在认真开车的他,她心里无尽的感激。试问一下,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温柔的男人,她又是在哪里?对安伦,除了爱,还有无尽的感激,“安伦,谢谢你,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大概比你还要多一些,再多一些……
“傻瓜。”,顺其自然来了个摸头杀,爱妻如命的李安伦依旧一脸宠溺,“我也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一生,除了陆冬暖,就只剩下陆冬暖了。陆冬暖是他李安伦此生唯一的妻子,他将会一生爱她,宠她,信任她,把孩子视如己出,认真的教育他们的孩子。
“安伦,谢谢你能容纳这个孩子,谢谢你愿意接受一个不完美的我。如果没有你,我还在叔叔的监狱里痛苦的活着,过着靠孩子才能活下来的生活。”,陆冬暖道,对于李安伦,千言万语的感激真的用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了。
回忆过去,时间倒回到半年前,她想起来依旧浑身颤抖,害怕着那一段过往。是因为有了李安伦的陪伴,她才感觉到了如今的一丝丝美好,她刚被安伦带回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做着噩梦,久久无法入眠。那时候刚刚成为名字上的夫妻,虽然有好感,但碍于孩子,陆冬暖还是过分的提出分房睡,才分开两个晚上,陆冬暖就受不了噩梦的折磨,屁颠屁颠的去找李安伦,钻进他的被窝里,枕着他的臂弯,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入眠,不意外的,她睡得很好。以前肚子小,没什么烦恼,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她根本无法忽视自己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这一回事儿。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还是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其他的,就是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就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正正统统的A市脸。因为结婚,安伦瞒过了所有人,包括一直善解人意的安吉拉和路易斯,也就是她善良可爱的公公婆婆。她也很无奈啊,这肚子里的种是傅夏凉播的,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儿也生不出一个外国妞啊!
提到孩子,李安伦心窝一暖,其实孩子真的是促进他和暖暖感情的存在啊,非常美好的啊,再说了他也特别喜欢孩子。他思想观念还没有那么死板,没有存在处女情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喜欢她的全部吗。有孩子又如何,孩子还没出生,他愿意来当这个爹地,承担起一个家庭爸爸的这个重要的的角色,让孩子能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中快乐的长大,孩子也是见他一声爹地。俗话说得好,生恩不及养恩大,孩子是傅夏凉的又如何,孩子至始至终都是叫他一声爹地,至于今后要不要让孩子认傅夏凉,这完全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愿,还有看暖暖的意愿。他对于这个没有多大的感觉,孩子认也好,不认也罢,怎么着背后都有他这个爹地撑着,认了傅夏凉也就无非是多个爸爸,不影响。
“暖暖,你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即使我们都知道他的亲生爸爸是谁但是这一切早就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既然娶了你,就肯定对你负责,对我们的孩子负责,孩子是伍德家的孩子,就算是将来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的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我依旧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他爹地的这一个角色,他依旧开口叫我爹地,这一点是谁都无法改变的。”,类似于这样的话他对暖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的,可暖暖心里还是担心,他是知道的,毕竟爹地和妈咪乃至伍德家上上下下都无比关心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傅夏凉和暖暖的孩子,再怎么变异也局限于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不可能长成他一个外国人的样子,虽然他的混血程度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怎么说也是个混血儿。暖暖现在是担心爹地妈咪的猜忌,看来啊,得好好梳理一下关系,等孩子出生,自己就找爹地妈咪坦白去吧,再说了,这孩子完全像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的事儿嘛,随机应变吧。
他认真开着车,淡淡道,“暖暖,你想到的,担心的我也考虑到了,你别担心了,咱们好好的把宝贝公主生下来,完成使命了,我们把孩子给爹地妈咪玩几天,咱们出去度蜜月去,结婚这么久,还欠你一个婚礼和蜜月。咱们先把蜜月过了,找个机会把婚礼也补上。”
陆冬暖感动的直点头,“谢谢你安伦。”
“傻瓜!”
黎巴嫩,第一犯罪集团分部研究室。
黑手党大厦被夷为平地的同时也引来了国际刑警的关注,目前FBI美国联邦调查局也友情介入,因为在此起案件中发现了第一犯罪集团人员的活动痕迹。第一犯罪集团的人一直是FBI的追寻对象,一有消息就会展开搜查,这一举动跟长期以来第一犯罪集团的人从来没有把FBI当做一回事也是有直接原因的。
FBI追的紧,叶飞飞齐九月被杰克森派出去引开FBI的检察官了,巴黎总部的第一犯罪集团与人坐镇,布鲁斯,阿鲁和埃克斯也被提前遣送回了巴黎总部,现在在黎巴嫩的除了叶飞飞齐九月,就剩下默家兄弟,杰克森和司麦辰还有苏白了。
默家兄弟算不上是第一犯罪集团的人,即使现在默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需要接受手术。二十四孝哥哥默琛日夜守着默然无所事事这杰克森也管不着,大楼突然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苏白和司麦辰因为需要研制药水,日夜日夜日夜日夜的将自己关在研究室已经六天了,听说大有进展,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带着药水出关是没有问题的。
杰克森抽着烟,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将自己笼罩在烟雾里,眼神迷离,李安伦还真是鸡贼,留了个大麻烦给他,否则他现在已经在巴黎好吃的好喝的被人伺候着了。
病房里。
默琛几乎对弟弟寸步不离,这么多天了,他就那样一直守着默然,生怕他突然醒来着急要喝水要干嘛的。
他很愧疚,对弟弟的病情一无所知。
司麦辰说了,这个伤疤最起码开过两次刀,而且是在心脏上动刀子,无论如何怎么样都会表现出异样,可他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挨过刀子,还是心脏上挨过刀子。他真是该死!对弟弟的关心不够多,以至于弟弟心脏做了手术,甚至于现在他心里的那一颗心脏都不是他自己他都不知道,他后悔莫及,如果再来一次,他希望心脏有问题的是他这个放哥哥的。
兄弟两虽然是双胞胎,性格上却是南辕北辙类的,默然看起来比较沉稳一些,不喜怒于形,比他还要沉稳上几分。他现在才明白,不是弟弟沉稳,而是默然的心脏不允许他大喜大悲。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除了他这个哥哥,谁都不愿意好好相处的原因了。
他打了盆热水,拿着毛巾擦拭着默然的身子,他躺着,不能清洗,只能他来动手了,还是小的时候,这么帮默然擦拭过身子。他记得,从弟弟懂事起,会自己独立完成事情后,就再也没有麻烦过他这个哥哥任何的事情,包括他心脏不舒服,自己跑去沙特阿拉伯找到苏白动手术。
脱开默然的上衣,疤痕已经不明显了,但是在默琛心里,这两道疤痕,从此成了在他的心上再也涂抹不去的疤痕。他这就好像无数次的看着疤痕发呆,看着疤痕内疚,自己的弟弟承受了这么多,他全然不知也就算了,还经常因为弟弟不计较,凡事宁愿自己吃亏的性格怪过他千次万次。
他错了,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他抚摸着默然心口的疤痕,热泪再次涌出,他强逼着自己忍住,眼泪还是吧嗒的滴落在他的胸膛。
“哥……”,孱弱的声音因为昏迷许久不开口已经哑然,只能发出弱弱的声音,哥哥是在哭吗?默然突然有些害怕,他见不得自己强大的坚不可摧的哥哥掉眼泪,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抬起手臂帮默琛擦拭,可发现到头来只是徒然,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臂。
“别哭……我没事。”
没事,没事,还说没事?都这样还跟他说没事,他忍不住拍拍默然,“以后有事都得告诉哥,都得跟哥说。”
默然为了止住哥哥的眼泪,也只好点点头,乖巧的答道,“知道了,哥。”,对不起哥,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不再让你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