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们不可能(1/1)

骆荨有些郁卒,这不是你让我收拾东西的么?而且这房子也是你不肯卖给我的。

“毕竟这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骆荨转身走到床边,开始叠衣服。

安习之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衣柜,神色十分不好。

“你怪我不同意把这房子卖给你?”

骆荨微微一怔,迅速低头道,“没有,那是你的权利。”

安习之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我要是把房子卖给你,那么我跟骆家跟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这栋房子,是我如今唯一证明自己跟骆家跟你有过关系的东西。”

骆荨猛地抬起头,“你…….”

“你费尽心思想要离开我,让我跟骆家脱离,但这不可能,我也在骆家长大,即便我们离婚了,我还是骆家的养子。”

骆荨神色微微一动,眼中生出几分难以抑制的怀念,但是很快,她想起那天在度假村的亭子下面,安习之说的那些话来,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你不是怪我父母对你不好,当你是外人么?”

“我只是觉得寄人篱下,有所愧对,你不是我,你当然不明白。”安习之的眼中隐隐有些悲恸。

那些日子,尽管很好很幸福,但是他总是害怕,越幸福越害怕失去,从孤儿院到骆家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尽力表现的懂事乖巧听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在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直待下去。

骆荨的父母对他很好,好到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重话,骆文昌更是十分相信他,整个公司都要交给他打理,最疼爱的女儿也亲手交到他的手上。

可是有时候,他会羡慕犯了错挨打挨骂的骆荨,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也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是从来都不敢尝试,因为他害怕一个结果,自己要是真的做了,骆家还会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骆荨跟他不一样,骆荨是骆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他当年只是个养子。

骆荨抿了抿嘴,眼神中依然有着几分怨气,“你到底没有把自己当成骆家的人。”

安习之微微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那天在亭子里说的话我都记得,也都想明白了,我不是你,我的确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感受,我快收拾完了,你不用着急催我。”

骆荨低下头,叠好床上的几件衣服抱在了怀里,还有几双鞋在脚下堆放着,她打算过会儿再上楼一趟。

“如果,我收回那天说的话呢?”

安习之站在门边,堵住了骆荨的去路。

骆荨的脚步微微一滞,“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娶你之前,我不是骆家人,但是娶你之后,我是。”

安习之的眼神异常坚定,直勾勾地看着骆荨。

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一直没说出口的话,骆荨知道的只是他们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的那些想法,可是结婚以后,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是骆家的一部分,才觉得自己跟骆家不可分割,所以他才会在骆荨走后,那一整年,一蹶不振。

骆荨代表整个骆家,抛弃了他。

骆荨手里抱着衣服,眼神微微一动,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勉强镇定住自己的声音,“我们,我们,离婚了。”

“可以重新开始。”

安习之扶住骆荨的肩膀,低下头,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轻轻覆上她的唇瓣,含住她微微颤抖的嘴唇,温柔细腻,与这段时间她见过的安习之,判若两人。

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愈加浓烈起来。

最初,骆荨是被他提出重新开始的那句话震惊到了,但是很快,她迅速反应过来,怎么可能重新开始,她推搡着安习之,挣扎起来。

“你……你有未婚妻了………我们不可能。”

“我跟她分手了。”安习之迎着她质疑的目光,镇定地开口。

骆荨愣住,吻继续。

她手中的一叠衣服全都散落在了地上,在两人的脚边盛开出一朵巨大的花。

两人的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床的方向靠近,骆荨步步后退,最后小腿抵在床边退无可退的时候,猛地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床上,安习之俯身在她耳边。

“骆荨,留下来,我希望你留下来。”

安习之的温柔,让她无法抗拒,刚刚电梯里面的生死一瞬,也让她后怕,窗外的月光打在床上,小夜灯的照耀下,房间的光线,暧昧动人。

骆荨满脑子都是那句“重新开始”还有“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安习之的手顺着她的衬衫深入,深吻的时候,来不及呼吸,空气的稀薄让她大脑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断起伏的胸膛,让安习之的眼中亮起一道光。

他的双手在衬衫中探索,温柔的抚摸让骆荨浑身一颤。

“嗯…….啊……”

清冷的脸上爬上一丝粉红,安习之的手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

他的双手拖住纤细的腰肢,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我会轻一点。”

之前几次,回忆算不上多好,几乎都是骆荨被迫从了他,这一次,骆荨难得的顺从,让他不忍心让她难受,只想着让她开心。

耳边的温热气息让骆荨脸上烧的更加通红,她偏过头不肯去看。

安习之嘴角微微一勾,一个嗯哼之后,哼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满足,混合着情欲的沙哑。

骆荨的喉咙里溢出呢喃,她猛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被嗯哼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难受,让她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要被撕裂了一样。

安习之见她眉头微皱,额头渐渐流下汗来,忍不住心疼,便不敢再继续了,明明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们每一次做的时候,骆荨都是这样痛苦的神情,让他十分不忍心。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骆荨年纪还小了,每次肌肤相亲,总让他有种罪恶的感觉,要不是她总是喜欢故意来逗他,他都不敢轻易碰她。

“疼么?”

骆荨咬着牙,微微点了点头。

“那不做了。”安习之握住骆荨的手,皱起眉头。

骆荨听到这句话,忽然睁开眼,反过手握住了安习之的胳膊,咬牙道,“你,你做事情,要有始有终。”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