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底之中有一处没水的真空地带,而在那处真空地带之中则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用大红色的锁链锁在井底,那些锁链牢牢的扎在地底深处。
棺材上一张血红色的符咒贴在上面,其上绘制着极为复杂的咒文,阎小艾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那张血色符咒之后,她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她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那处真空带的时候她一下子跪了下去。
父亲,是她父亲的气息。
“这里面就是伽罗的魂魄,你父亲身化血咒将其封印在了此地。”无言看着那漆黑的棺材,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悲伤之色,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阎小艾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
阎小艾看着那血咒并没有说什么,认真的磕了几个头之后她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退回到了无言的身后。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言陪着她站了一会儿才继续想冥河的方向游了过去,棺材是在井底,井底有两个岔口,一个通向天河,一个涌入冥界,冥界之水漆黑冰寒,没了天河水的中和之后浪涛汹涌,沸腾的怨气化在水中,每一步都前行的无比艰难。
等从冥河之中出来的时候,阎小艾已经完全没力气了,她躺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将身形勾勒的十分清晰。
她正躺着,一套干衣服丢了过来,她伸手接住看了看,这是一套纯白的衣服,而且样式有些古怪,是纯白的长袍,看起来很像古装剧中的里衣。
“换上。”
无言不多说什么,命令了一句之后自己也走到一边换起了衣服,阎小艾原本想看几眼,但无言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从阎小艾的方向看过去,只能够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幻想中的美好画面什么都没敲着。
阎小艾撇了撇嘴也麻利的换起了衣服,等换好之后阎小艾觉得自己挺像个白衣女鬼,尤其是一头躺着水的长发这造型大半夜的出去绝对能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再看无言,同样是一身白袍配长发,却意外的仙气飘飘,像个不小心落入凡尘的谪仙一般,这一对比真是惨不忍睹。
“为什么分明是一样的造型,我们两个就相差的这么大呢?”阎小艾摊了摊手,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面上露出几分委屈来。
无言走到阎小艾面前,瞧了她一眼似乎也是十分的不满,伸手将阎小艾的头发捋到脑后,然后用一缕发丝随意的绑了一个宽松的发髻,顺便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头发给全部烘干了。
“走吧,跟着我别乱跑。”
帮阎小艾整理好头发,无言很是自然的伸手拉过阎小艾的手向前走去,无言的手很热,阎小艾被抓着好像抱了个小暖炉一样,从掌心一下子暖到了心里。
她瞧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脚下的步子忽然变得欢快了起来,和无言肩并肩的一起向前走着,目光又好奇的看向了四周,这地府也不知道和那些神话故事里讲述的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