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行动那么隐秘,守护者教会的人怎么会知道?”
“以前或许很隐秘,但现在不一定了。”黑袍人不满道,“那个家伙为了收集祭品竟然公然进行大批量的奴隶买卖,虽说奴隶的命没人在乎,但那么多人说没就没了,引起注意也是很正常的。”
他看同伴一脸的忧愁,安慰他道:“但你也不用太担心,守护者们应该只是有些疑心,但还没有掌握确定的证据。不然以他们一贯的作风,早就大举进攻了!”
另一个人点点头深以为然,守护者教会一向是以绝对的正义而闻名的,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邪恶力量都会不计代价的消灭。他们手中要是有证据的话,不管对方实力如何都会主动进攻。
“唉,尽管如此,惹上这群死板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之前逃跑的那个小子,需要派人追杀吗?”
黑袍人看了看被索杰斯杀死的护卫尸体,厌恶的说道:“令人讨厌的战斗方式,简直就像是野兽一样,这些尸体连个完整的都没有,连充当死灵素材的价值都没有......那个小子不用管了。不管他是什么人,要找那些奴隶干什么,经过这一战肯定已经死心了,再说他连奴隶在哪都不知道。一个没头没脑的小家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伴点点头:“也是,那个小子也差不多有无畏级中阶的实力,要追杀他需要派不少人手,还很容易引人注意。这个要紧的时候,本来就被守护者盯上了,还是低调一点吧。”
“比起来那个小子,青年守护者才更让我担心。十三号,在你记忆中守护者中有这么年轻的主教吗?”黑袍人之间似乎并不是直呼姓名而是用代号的。
十三号想了想,认真说道:“别说不到二十岁,就算是最年轻的主教也应该在四十岁以上。这个年纪的主教......不可能,应该是拥有类似的地位,但他绝对不是主教!九号,你是想说......”
九号脸色一沉:“主教一级的人物按说绝不可能默默无名,每一个都应该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这个青年我却从未听说过。刚才我问过接待他的管事了,他只是自称教会的一个底层人员,来商会这里洽谈一些矿产交易。”
“我们和守护者教会也有商业上的往来?”十三号诧异了,“守护者们一向很排斥和地方势力接触的啊。”
九号眼角一抽:“那个人虽然在自身实力上不思进取,但唯独生意做得很不错,就算是一向保守的守护者也与罗德斯商会有着利益牵扯,他们每年会向商会订购一百支上好的骑士剑。这生意已经持续了将近五年了,所以管事在听到青年自称教会人员时并没有怀疑。”
十三号感叹道:“你说这个人,他去做商人多好,偏偏选择了当法师,这不是浪费才能吗!”
九号没好气的白了十三号一眼,接着说道:“如果那个青年守护者真是来商谈生意的也就罢了,可以他的级别来管理这样的小事,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而且,这个年纪和那个华丽的外貌......总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十三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道:“不会吧,这么小的概率......”
“可是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能找出合适的解释吗?”九号阴沉道,“我们要把这个事情上报,如此重大的事我们没有判断能力,还是交给那个家伙吧。虽然在这里堕落了那么久,但总归还是一个六级法师,拥有魔导士的头衔。在这里经营了十多年,他应该也会有办法的吧.....”
十三号对九号的话也只能无奈同意了,他有些郁闷的说道:“守护神子韦德,被称作帝国的骑士之花,二十岁就达到了无畏中阶。即使不算其神子的身份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人物,在年轻一代中只是稍逊于‘绯红的艾丽斯’......这样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呢?”
九号也奇怪:“这个罗德斯商会虽然是组织的一条分支,但其实并不重要,而且表面上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小商会罢了,在卡洛斯地区或许还有一些影响力,但放眼帝国全境根本不起眼。平时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悄悄收集祭品而已,还都是没人在乎的囚犯和流浪汉,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暴露才对......就算暴露了也不应该会引出来这么高级别的神职者啊!”
九号和十三号说到底也只是组织的下层人员,虽然有监察这个组织下属商会的权利,但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低于这个地区的实际统治者——会长。尽管他们从心里瞧不起自甘堕落的会长,但遇到这样的大事,他们还是要老老实实上报的。
将一片狼藉的现场不负责任的交给了下面的人,两人沿着一条隐秘的通道走进了一个昏暗的狭小房间。这个房间中没有任何装饰和家具,空荡荡的一个小仓库而已。
九号伸出手指在空中描绘出一个简单的金色符文,在符文成型的一刻便立即破碎了,无数的金色光点飞到墙壁上显出了一扇门户。十三号轻轻吟唱出一段咒文,墙壁上一阵扭曲,就像是把石子投进了水中一样。
当波动停息下来后,描着金边的门户带着那一部分墙面已经消失了,露出了后面的黑暗通道。
十三号赞了一句:“虽说他不可能踏入传奇了,但他在魔法上的造诣确实不凡,不愧是曾经的天才魔导士。单单一个简便的结界法术就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每次看到这个结界我都要感叹一番。”
九号嗤笑一声:“但那也是曾经而已,在声色犬马中沉迷了那么多年,现在的他还会不会念咒语我都怀疑!”
十三号摇了摇头,似乎在可惜一个魔法天才的堕落。
两人踏进通道,熟练的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穿行,黑暗中只有零星的火光照明,不知路途远近,但没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下降的台阶。最后在深入地下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两人终于打开最后一扇门,来到了一个宽广的地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