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诺有时候在想,在她独自带着睿睿的这半年来,他明面上说去了澳洲,实际上会不会是去陪那个女儿和孩子?又或者,他也曾经这样紧密的压着那个女人,做尽男女之间的亲密事?
她不敢去想,所以只能逃避。
她勇敢吗?不,她比谁都要懦弱,她连方琦都不如,方琦尚且还愿意上电视节目控诉他的不负责任,可自己却只会逃避。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她就是不想再想起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见到睿睿之后要说什么,睿睿和那个女孩子毕竟是兄妹,血缘关系,她无法阻止。
林思诺摇了摇头,躲开他捏着她的发丝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的手,“因为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
秦爵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你撒谎。”
“我没有。”
“真不记得?”
“......嗯。”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德瑞克的电话?”
“没有为什么,恰好就记得了。”
“是吗。”秦爵笑了,他的手指缠绕了一缕她的长发,在指尖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缠完了就放开,之后再缠绕,继续放开,好像她的头发是什么了不得的玩具。“林思诺,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林思诺心里一沉,抬眼看着他目光如炬,却心虚似的又偏开了头:“我还是那句话,随你怎么想,我没有。”
“你打电话给他怎么说的?一起吃饭?一起......”
话还没说完,林思诺突然暴怒,用力的在他身下挣扎着:“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她在他怀中,就像是一条翻滚的泥鳅,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反倒是他只用了半边体重和一条胳膊就把她控制的死死的,他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与其叫他,还不如叫我,嗯?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快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挑逗,两个人离得太近了,他身上的变化清晰的传到林思诺的身上,热热烫烫的抵着她的大腿根,带着勃发和蓄势待发的力量。从前的一幕幕都涌入了林思诺的脑海,他的前戏缠绵至极,多少次她都被他逗弄的泣不成声,说出了那些羞于启齿的话,交合的时候他直接而强势,一点空隙都不留,仿佛他脸上滚着汗珠沾湿了头发的样子还在昨天。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稍稍一个眼神,其实包含的寓意都不言而喻。
秦爵在她身上微微撑起身体,晚上的客厅一片黑暗,只有他亮晶晶的眼睛泛着光,恍然间余光瞥见了一出银白色的光点,一闪而过,从他的腰间像一条抛物线似的落在地上。
那是皮带头的金属光泽。
林思诺身上只穿着家居的棉布裙子,宽大而舒适,此时却更加方便他的动作,刚刚正在的动作已经让裙摆到了腰间,两条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放在他的腰两侧。
林思诺感觉脑中的一根弦骤然崩断,疼的她直皱眉。
“想我吗?”他说,热气喷在她的脸上,粗糙厚实的打手探了进来,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抚摸着,带起一串战栗,“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还有它......”
他顺着她的手臂摸下去,如愿的摸到了她柔软的小手,按在他胯间的炙热上:“感觉到了吗?他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林思诺的手被他死死的按着,抽不回来,他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好像从番国回来开始,就没有过了。算起来,差不多一年。
一年,她从一个可怜的单亲妈妈做成了《上古》的电影导演,她从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职场人,可是唯一不变的,是她在面对秦爵时候的心惊。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你逃不掉,躲不掉,不管分开多久,你还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心内多么厚实的心防都会土崩瓦解。
林思诺用另一之手推他:“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秦爵咧嘴一笑,“其实在哪里都可以,只不过这是我们的家,所以应该在这里。”
“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的就是你的。”
“这不同。”
“哪里不同?”秦爵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不怎么有耐心说话的,可是为了她,他愿意再忍忍,“林思诺,这一生你都别想逃掉了。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把你腿打断,你也得坐在我家的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