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她也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长得漂亮又有灵性，尤其是鼻子和嘴巴，长得特别像秦爵。只是......她还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秦爵跟别的女人有孩子这个事实。而且还是跟她差不多怀上睿睿的时候。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每次看到那个叫蕊蕊的小女孩时就扎的她生疼。

“呜呜呜，你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出国读书的钱是我出的，你回国之后的工作是我托人给你找的，现在你嫌我了？没有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拍戏，连一个小丫鬟甚至死尸都演，你哪能成现在的海归博士？！”

洗手间的隔间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声控诉，“我不图你怎么报答我，我只想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我为了你打了三个孩子了，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要跟你老板的妹妹结婚......”

女孩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下去，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女孩就只有声声哭泣着，满口呜呜咽咽的就是一句话：“你嫌我低贱，可我是真真正正凭本事吃饭的，你的那个未婚妻跟三个男人在水池里做.爱的视频现在网上还能找到呢......”

人一哭，声音就容易变形，可林思诺还是隐隐约约听了出来，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小芸？”

洗手间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又叫了一声：“小芸，是你吗？”

过了好一会，洗手间格挡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芸眼睛红红的站在里面，眼睛红的像是一个兔子一样，脸上的妆容全都花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小鹿一般：“林导......你怎么在这里。”

林思诺看了她一眼，先回头去把女洗手间的大门从里面给反锁了，确保别人不可能进来，这才说道：“小芸，你冷静一下，本来你私人的感情问题我不该过问的，可是听到你电话里说的话，实在有些压不住火气。”

小芸手上还紧紧的握着电话，上面斑斑驳驳的凝结着泪痕，还有些粉底液的痕迹。眼泪能把粉底液泡掉，看得出来哭了多久。

“林导......对不起，《上古》的宣传我会好好跑的，不会因为私人感情问题耽误剧组......”

林思诺打断她：“这都不是重点，我当初选了你来演，就有信心你能是个敬业的好演员。你先说说刚才那通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当姐姐，就老老实实告诉我。”

小芸哭的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林导，你别问了，是我自己蠢。”

“那行，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什么时候如果有困难记得来找我，小芸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穷途末路，只有自暴自弃。”

吧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扭开。

“林导——”小芸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连回去坐车的钱都没有了。”

林思诺把门又在眼前关上，反锁好，冷静下来问她：“剧组没有给你发片酬？”《上古》的片酬据她所知都已经法发过了，小芸的片酬不算高，但是小几十万也是有的，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小芸猛地捧了水冲了冲脸，胡乱的一抹，“林导，我被人骗了。骗了感情，骗了钱，还骗了身，他说他的志向是出国读法律，回国之后当一名律师。我本来可以有大好的前程的，可是为了他，我瞒着家里辍学了，进了娱乐圈当群演，开始的时候一天只有二十块钱，我也去演，后来慢慢的好一点的，也攒了一些钱都给他寄了过去，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去什么国外，而是拿着我辛苦挣的钱去买跑车买公寓泡妹子，我也是听朋友说，他要跟他老板的女儿订婚了，所以打电话过去问他，他才全部坦白......”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林思诺听得一阵心惊，小芸今年也只有二十岁，入行的时候连高中都没毕业，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只身来到横店闯荡，其中的艰辛自是不必为外人道的，当初她也是看着这个小姑娘能吃苦演技也好，才最终敲定了她来主演《上古》，却没想到这个看似乐天的女生身后竟然还藏着这样一段悲情的过往。、

“那也就是说，这次的片酬，你也全部给了他？”

小芸认命的点点头：“是，给了他之后，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我试了好多种方法都联系不上，还是借了经纪人姐姐的电话才打通，原来他只是拉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