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陈怡的眼泪(1/1)

靳湛妍看着自己的女儿头头是道地质疑自己,眨了眨眼开口道:“因为妈妈今天心情好呀。宝贝女儿给妈妈挑了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这就当做是妈妈对你的回礼吧。”看着沫沫一下子兴奋起来的小脸,她又

开口:“不过,不许多吃,小心长蛀牙,到时候就不漂亮了。”

小丫头点点头:“知道了妈妈。”说完她又碎碎念道:“这才比较像我那个啰啰嗦嗦,整天害怕我吃多了甜食想蛀牙的话唠妈妈嘛。”靳湛妍听见了,只能哭笑不得地刮刮她的小鼻子,拿她丝毫没有办法。等到母子三人已经心满意足外带打包准备回家时,天已经有点暗沉下来。两个保镖上前对靳湛妍开口道:“靳小姐,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恐怕该送您和两个孩子回家了。靳总有吩咐过我们照顾好你们母

子三人的安全,天色太晚恐怕不安全。”靳湛妍闻言点点头应道:“好的,麻烦你们了。”保镖点点头,这才叫来一辆车将母子三人送上车后说道:“靳小姐,您跟两个孩子先上车,我们就在后面的车上跟着你们。”待到靳湛妍点了点头两个保镖便

上了后面的车。前面的司机看靳湛妍母子三人身后还有保镖紧随着,不免在心中暗道:现在这些有钱人呀,整天害怕自己遭遇不测,还带什么保镖出门。既然有钱,干嘛不做自家的豪车,还来搭什么出租嘛。想到这儿,

他又摇摇头。管他呢,反正没他什么事。

靳湛妍自然不知道前面的司机如何腹诽的,她只是在逛了一天街后有些难掩疲惫地躺在后车座,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闭目养神。两个孩子见妈妈有些累,不忍心打扰她,便也没有再开口,车内一时无声。而后面跟着的车上,两个保镖眼神专注地紧盯前面靳湛妍母子三人所在的车,生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们就出了什么事,那到时候他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靳年交代了。想到这儿,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保

镖拿出自己身上揣着的手里拨给了靳年。“喂。”电话那头传来靳年有些疲惫的声音。保镖愣了一下,开口道:“靳总。”“嗯,小妍和两个孩子怎么样了?”“靳总,我们现在正在送靳小姐和两个孩子回家,您那边的事忙完了吗?”“嗯,差不多了。

安全送她们回家后再通知我一声。”“好的,靳总。”这头,靳年正待在含着浓重消毒水味的病房中,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抬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女人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灰暗,即使是在沉睡着仍旧无法松开紧皱的眉

头。靳年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女人,神色复杂,陷入了沉思中:或许当年是他用错了方式,现在反而让陈怡陷入了这样痛苦的境地。他根本就给不了陈怡想要的感情,他这一生都只能爱一个女人了,那就是靳

湛妍。可是他也做不到对陈怡冷眼旁观,毕竟这个女人原本不该是现在这样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的。她本来也可以拥有像靳湛妍一样健康的身体,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孕育属于自己的小宝贝。可这一切,都是因

为他当年的自私,如今变成了陈怡的奢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靳年根本没有资格将陈怡视作是自己的包袱,他也不可能下那样的狠心撇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可是陈怡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如今看来甚至成了她的执念,让她无法割舍。他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住

了陈怡,或许只是因为常年的陪伴让她感受到了温暖?陈怡明明知道他另有所爱,却仍旧对他深情枉付,他该说被爱情蒙蔽的人都是不顾一切的疯子吗?可是他自己和靳湛妍不也是两个疯子吗?一个爱着自己的亲生妹妹,一个爱着一节的“小舅舅”,还自以为

小心谨慎地维护着这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害怕它丑陋的面目有一天被公诸于众。

想到这儿,靳年忍不住苦笑一声。忽的一声咳嗽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靳年回过神看见陈怡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挣扎着想要奋力坐起身来。靳年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她,声音沙哑地开口道:“要水吗?”

陈怡在他双手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僵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放松下来,低着头不看他,轻声应道:“嗯。”靳年闻言扶她坐好后便起身给她端来一杯热水,递给她后温言提醒道:“慢些喝,有点烫。”

陈怡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她喝了一会儿水后便停下了动作,靳年顺势将她手中的被子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陈怡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开口:“靳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靳年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思索一阵后才问道:“为什么这样想?”陈怡苦笑一声:“难道不是吗?明明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却还是像个可怜虫一样试图用你对我的同情去留住你。

明明你就已经拒绝过我了,我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卑微地乞求你的目光能够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说着,她一边留下了泪水。靳年看着她泪流满面,伤心地讲出自己的满腔情感,做不得一丝假。

他无法对现在这个吐露真心的女人说出任何伤她的话,他对她的拒绝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伤害了,他如何能够再狠心地用冷漠的语言继续刺伤她一颗遍体鳞伤的心?

靳年沉默地看着陈怡一点一滴地向自己倾诉,待到陈怡不再开口只是默默流泪最后痛苦出声时,他只是递给了她一张纸巾,安慰道:“小怡,我没有想过我会伤害你这么深,对不起。”

陈怡抽噎着出声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阿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做你的责任你的负担,可不可以有一次,就一次,能把我单纯当做一个女人看待?”“小怡……”靳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该说拒绝吗?尽管他向来自认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他都无法说服自己狠心对这个女人再说出任何否定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