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倦的将手里的墨尺扔到一边儿,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刚那之后在我手腕上留下来青色的抓痕还依稀可见,周围的毛细血管已经变成了紫色,看上去就像是一种瓷器上面的裂纹一样。

不过好消息是屋顶的红线已经停止了转动,稳稳的停在了生气之位,此为吉之大门。看来现在暂时是安全了。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重重的喘息。从海上到现在,就连太阳真火令的龟毛都还没见到,好像已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一般,可谓是危险重重。

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设计的这些东西,简直就是阴险至极。我呆呆的看着屋顶的八卦图,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这现在的红线指在生气之门的位置,但是却和方才的布局有些不同。方才的生门在西南,而现在的生门则是在东北,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有些不理解。

嘛,想得多不如做的多,现在摆在面前最重要的还是太阳真火令,至于这个玄感还是能躲就躲,避免节外生枝。

我在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去拉了两下大门,发现它依旧是纹丝不动。“没道理啊,现在既然已经是生门了,为何大门依然紧锁。”我有些费解,难道说是我那个地方出错了?

不对吧,我的确是跟着八卦阵的走向来的啊!我抬着头看着屋顶的阵图想要找出错在哪里。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之后,感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所谓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既然我敢保证在阵法的理解上没有偏差的话,那么十有八九问题就出在一些简单的点儿上。

仔细,沉思,再仔细。

我来来回回将的阵图又看了七八遍,终于在一个非常扯淡的点儿上发现了一些端倪。是那条红线,它并不是一根直来直去的红线,而是一头大一头小,因为它有一端可以与阵图的笔画重合,另一端却不可以。

那么现在的问题便一目了然了,现在红线小的一端是坐西南朝东北,也就是我所理解的坐艮向坤,事实证明好像不对。那么二取一,选大头。也就是说现在真正正确的方位其实是做东北朝西南,卦象是坐坤向艮,那么正确生门应该就是的西北方向的46°也就是……

也就是那堵墙?卧槽,不会吧,老天爷你不会是在玩儿我吧,分析的这么头头是道,结果却是一面墙?这本来让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的我又回到了无底的深渊。

“草草草……”我接二连三的骂了两句。空中的悬棺也随之抖了两下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有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说过,存在即合理,既然卦象已经指明,那也就是说真正的生气之门可能真的与这堵墙有关。”我强迫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并找一些充分的实例来论证我所想的这个观点。

于其站在远处妄加猜测倒不如走到近处瞧上一瞧,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是。在甩掉方才的沮丧之后,我凭借自己内心重新升起的一些希望之火,靠近西北方的那面石墙。

我伸出手敲了敲,石墙发出蹦蹦蹦的声音,非常清脆,与一般的石墙无二基本上的是没什么问题。“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不成?”我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来回的在墙上摸索着想要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

这一找,好真让我给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一个非常不显眼的问题。这里的墙是被白粉给涂过的,而且室内为了悬棺内的尸体良好保存整体也十分的干燥,可偏偏就是在石墙左下角的地方有块儿不大不小的潮湿,在整面白色的石墙上显得有些突兀。

“难不成所谓的生门就在这里吗?”我用手敲敲哪块儿潮湿的地方,他发出的声音很明显的区别于石墙上其他地方发出的声音,而是一种沉闷的咚咚声,听上去就感觉这里面是空心的一样。

这种状况一出现,我赶紧回过头将墨尺见了过来,虽然说他已经的被邪祟的血污了去,但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件铁器,总比用拳头砸墙来的轻松。

这个地方的白灰因为湿气的浸染已经十分松懈,我用墨尺的仅仅是在上面敲打了没几下,周围的百汇便尽数脱落露出地下的青砖来。这些砖头也是非常奇怪,刚出来第一块儿的时候我看着上面的纹路还以为是烧砖的时候不小心的留下来的痕迹。

可是当周围的请准全部显露出来的,我才发现这这里问路其实还有规律可循,用专业一点儿的名词来说,这些纹路应该都被称作蟠螭纹,是龙形图腾的一种,始于春秋战国时期,不过这种纹路多的是用在祭祀上面,也就是经常会在一些陪葬品上面出现。

话虽这么说,但在这里出现也不足为奇,这里本身就是一个神庙,祭天也是祭祀的一种,再者说这里不还躺着一个人的吗?

可是这种温室出现在这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呢?我顺着蟠螭纹纹路一直向上看去,这些刻在青砖上的纹路里有一条赤红色的线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这一点儿引起了我的注意。

顺着这条红线往上走,它的终端正好消失在与我的眉弓平行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蟠螭纹产生了些许的变化,这些条纹不再是规整的横平竖直,而是变成一种规则的弧形。

我跟着瞅了好几遍,可算是看出来这些弧形到底是什么了,纹理顺着内涡旋的形状收缩,再墙上倾城了一个两头稍扁的椭圆,这他娘的不就是一个硕大的眼睛吗?而且不知为何我总噶虐这个眼睛好像是有思想一般,正紧紧的盯着我。

我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将拇指放在内漩涡的中心地带,突然拇指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感,瞬间让我惊了一下赶紧将手指收了回来。此时我的手指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伤,有一些血珠从指纹中心的位置渗了出来。而在那个眼睛里也留下了一些血迹。

正当我纳闷是什么东西将我刺伤的时候,从眼睛的中心突然开始汩汩流出一些红色鲜血,它们顺着无数条蟠螭纹的其中的一条开始缓缓的流动,在这些血液触碰到的地方那些白灰墙皮开始急速的脱落,最终整面墙的青砖全部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那些红色的鲜血就像一条红色小蛇一样在墙上开始蔓延,遇到一些分叉口之时它们还能够一分为二,慢慢的红色的小蛇越来越多开始在墙上快速的蔓延,这些血液的走向全部都是朝着房顶的八卦阵中心而去。

随着鲜血的汇集,屋顶八卦阵阴极的黑色被全部的覆盖变成了一种暗红色,此时蔓延停止,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我。

“什么情况?”我在心里自己问了自己一声。

突然,屋顶的八卦阵当中开始狂喷出大量的红色液体,这些东西不断地冲刷着房顶之上悬棺,喷溅下来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温温热热的,还有一些腥味儿,这,这是血吧?我用手在在脸上抹了一下,低头看到。

那些鲜血在墙上蔓延出的纹路此时呈现出一句话:“生既是死,死既是生。视生如死,视死如生。”

随着大量鲜血的喷落,房间里的地面上渐渐没有了站脚的位置,我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些血液,就好像这些东西在我的潜意识里就非常不干净一样。随着鲜血的逼近,我逐渐的被逼到墙边,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墙上,那些血液也好像是有意识一样,在距离我脚十几公分的时候自动的绕开,在我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圆形。

“我特娘的到底干了些什么,至于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吗?”我看着屋顶还在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预估不想的预感出现在我的心头。

随着鲜血的冲击,让本来就不甚牢固的四条丝带再也没法承受悬棺的重量,随着四声撕裂的声音,那口悬棺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在下落的一瞬间,地上的血污在一次形成一个空白的圆形,悬棺稳稳的落在那个圆形的正中心。

我就这么靠在墙边静静的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随着那口悬棺的落地,房顶正在喷血的八卦阵也随之停止。周围只有我和心跳的砰砰声和悬棺里面发出来的咚咚声,这两种声音奇妙的达到了节奏一致,就好像我的心跳再被这奇异的咚咚声引导一样。

我和悬棺之间的血液自动散开,形成一条干净的道路,周围的放进不知为何变得异常黑暗,这在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陌生感,而且还感觉周围的空间好像在无限的往外延伸。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过去吗?”我瞅着面前的那条小路正考虑着要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