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是方蒽?”

“你不觉得,一直将一个女生认作另外一个女生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儿吗?”程静抿着嘴说道。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说道:“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眼睛的事儿吧。”

“什么眼睛?”

“哼哼,还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要我点明吗?好,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的阴阳眼是怎么一回事儿,天生的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阴阳眼?”我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产生无比强烈的警惕,因为阴阳眼的事儿到现在应该也只有死去的玄虚道长和滚滚知道,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售票眼又怎么能一眼看出来呢,那只有一个可能,他这个看似普通的售票员,实则并不普通。

“别紧张没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家有接触过这种惊门的东西,所以我才认识你的这种特殊的眼睛。”程静看出来我脸上的不悦,急忙向我解释。

“你家既然是惊门的人,你怎会在这个当一个火车售票员?”我的警惕依旧没有放松,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惊门中也不乏很多贪婪者,这双阴阳眼的价值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者说,惊门中人想来就是薪火相传,不可能有后人干售票员这种跨行业的工作。

还没等程静回答,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阵的脚步声,似乎是朝着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的。此时我的神经正处于紧张的状态,这些脚步声在我心里自然就将他们归类到程静一伙,于是我急忙对她说道:“既然我认错人了,那就先告辞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哎哎哎,着什么急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程静拉着我的袖子说道。我用力一下挣脱,对身后的小勇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吧等着坐火车呢。”可是小勇在听了我的话之后依旧是一动不动,眼睛就呢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怎么了走啊?”我又催促了一声。

身后的程静这时笑了一下,说道:“别白费功夫了,几天你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的走不掉的。”身后的程静没有刚才的好言好语。

我僵着脸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哼,原形毕露了吧,这件事与这个孩子无关,你放他走有什么话咱们两个说就行。”我可不想让陈柏芳的儿子出事儿。

“都好说,只要你愿意配合。”程静说道。

门外的脚步声这时候也停在门口,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非常潮流的年轻人站正站在门口,至于为什么说他穿着非常潮流,大概也就是的他那别致的破洞牛仔裤了。

“小静静。”那个男的喊道。

“好好喊我名字成吗?”程静的脸上写满了怒气。

“好好好,我来就想告诉你一声没老爷子今天晚上要你回去,老祖不行了。”那个青年的吊儿郎当的说道,随后他又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他的眼神之中到这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我的戈壁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啧啧啧,男人啊,你可要离我们小静静远一点,她真的很危险。”那个青年笑嘻嘻的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怪人?算了我不管,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眼睛是天生的可以了吧,快放了这孩子。”

程静在听了之后,拍拍手,我身后的小勇突然又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就像是变戏法一样,让我对她的警惕更甚。“你这种说能骗得了别人,但是绝对骗不了我,你的眼睛绝对不是天生的,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没办法,但是金身上的蛊虫很有可能会在十天之后要了你的命。”

“草,你玩儿我?”

“你刚才说不要对那个孩子出手,那我就只能对你出手了!”

面对程静的无耻行径,我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大姐,算我求你了,我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也就是认错了人,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是对着程静一点脾气都没有,她的来历实在是神秘至极,不仅一眼看穿了我的阴阳眼,还能够再不知不觉之间对我下蛊,这种奇人异士实在是惹不起啊。

“一个大男人说着总求饶的话不感觉害臊吗?”陈静没好气说道。

“刚开始会有点儿,但是习惯了自然就好了。”

“还有顶嘴的力气,看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很不错啊。要想让我烦过你也可以,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儿。”程静话锋一转。

“你觉得我有不答应你的资本吗?说吧,但是我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能够保证我俩的安全,要不然老子决计不合作。”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点儿你大可放心,我要求你班的事儿对你自己是绝对的安全。”程静信誓旦旦的保证。

“说事儿。”我现在对面前的这个大美女是半点儿好感也提不起来。

“先不急,等你到了我们程家你自会知道。”程静有意给我卖关子,我也不在多问,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整件事儿有些莫名的蹊跷,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样。去了程家,这就算是真正的进入了虎穴,只怕到时候再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我也没办法拒绝,哎,这个决定糊涂啊。

来接程静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普通的售票员能够在这个时代享受这种待遇实在是说不过去,同时也让我更加肯定了一点儿,程静口中的程家绝对不简单。

这么长时间都没享受过这种轿车待遇的我在车里显得有些昏昏欲睡,再加上耳边司机和程静的喃喃细语邮箱是一首催眠的魔咒一样,不知道何时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汶鲸岛的神山,不远处的神庙已经近在眼前,向下望去仿佛置身在云海中一样令人头晕目眩。“草,什么时候老子爬这么高了!”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将身子更加伏低恨不得贴在地面上向上爬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越往山顶去,周围的云雾便更加浓郁,伴随着微风而动,这些云气就像是浮在空中的溪流一样,将我身上的衣衫尽数打湿。有了前车之鉴的我不敢再回头往下看,而是一鼓作气不停的往前爬,直到神山山顶。

在近处,我才算是感受到那个看起来渺小的神庙竟然如此雄伟壮丽,迎着日光的金黄色显得万般金碧辉煌,琉璃碧瓦,熠熠生辉。

愣神的时候,我感觉到腰间的八卦镜正在微微的发烫,它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强烈的光芒,这种白色的光芒。

这里存在着很可怕的东西。再来之前,薛曾说过这里有东西把手,莫非让八卦镜显光的就这里的看守,但是话虽这么说,我现在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又该怎么去和这么强大的东西作对呢?

想到这里本来就因为爬山之困顿的身体更加有气无力了几分,我索性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在歇脚的同时想一想该怎么做。我这刚一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呢,腰里的八卦镜突然开始抖动起来。惊得我是一个激灵从地上转了起来,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这八卦镜总不会出错吧。

这时我才发现,那神庙的大门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里面不知道是风吹的缘故,还是有什么邪灵鬼祟不住的从门里传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尤为瘆人。

与此同时,风采那温暖的阳光,在此刻也变得冰冷起来,周围的云雾更加浓郁,迷的周围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凌余,进来吧,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门里那呜呜的声音此时变成了一种清晰的话语在不断的召唤着我,而那黑洞洞的纹理,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让我的眼神无法从那上面挪开。

当我的眼神凝聚于那无尽的深渊之时,一道灰色的人影出现在门里。“薛曾。”我喊了一声,因为那个身影和他实在是太过相像。

但是他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往那黑暗深处走,竟有一种义无反顾。此时的我也不知道是脑子的哪根筋抽了,也顾不得深思熟虑,连忙跟了上去,因为刘小千在回地府的时候特意嘱咐过我薛曾重要性,其实想想也是讲师薛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看守的话,仅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打开局面,简直难如登天。

虽然我跟在那灰色的影子后面,脚程很快,但是那影子始终和我保持了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我再也没办法和他缩短一米的距离。

突然从身后传来哐的一声响,吓得我急忙回头,发现神庙的大门被紧紧的关上。这下倒还真是退无可退了。

当我停下回望的时候,不远处的黑影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像是有意要在等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