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吞日的事造成的恐慌还没有完全消散,皇后娘娘驾崩的恶讯再度传来。

闻之人们莫不悲叹嗟叹,都说这位娘娘生下太子还未能看上一眼便撒手而去,当真是个无福之人。

听到这个消息,云小五莫名心痛不已。

是为那个娘娘,还是为刚出生就与娘亲阴阳两隔的小太子?她不得而知。

再加上知道药婆婆突然在大白天消失不见,她心里又担心得不行。

虽然知道婆婆会些法术,此次消失的情形和上次她教自己应付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样,但她依然放心不下,惦念着对方什么时候再回来。

心绪不好,连带着做什么事都没有了兴趣。

因为苏洛尘坚持不让她再上街头卖艺,只好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钻研医术,无聊便抱着笔记本或手机看现代影视剧。

看她张口闭口动不动冒出几句现代逗逼词汇,听得苏洛尘暗暗好笑。觉得有机会把这个小徒弟拐回现代一定会让人大开眼界。

这家伙身子里有古怪,除了虎子和苏洛尘并无第三者知道这件事。

他们不提,云小五也就没注意到身上平空少了一样东西。直到年关将至,莫仕民执意邀请他们一家去莫府吃饭,她才惊觉有些不对劲。

听说自家儿子当年的救命恩人的孙子到来,莫老夫人破例从佛堂出来。

原本云娘还担心上次自己目睹了他们争吵的场面,对方有些尴尬,但老夫人端庄大方,谈吐有礼,压根儿就没任何不自在。

“或许老夫人没有认出自己也说不定!”云娘松了口气,暗暗思忖。

席间,莫仕民不停地咳嗽声嘶,云小五一看便知是因肺胀而嗽者,连忙从荷包里取了一粒婆婆留下的药丸让他服下。

原本她想到这家伙可能对虎子一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舍不得给对方,但想到目前还得仰仗对方的庇护,不得不忍痛割爱。

“小五啊,你这是什么神丹妙药,怎么让我老人家如此舒坦?”只觉得喉咙一阵清凉,咳嗽顿止,莫镇长喜出望外。

云小五大眼一转:“镇长爷爷,这不过是自己尝试做的平喘养气的简单药丸,只能压制一时,我还是再给您开一副药方吧!”

老爷子大喜,连连点头:“好好,如此有劳小五了……”

旁边早有下人递上纸笔,“诃子、青黛、杏仁,佐以海蛤粉、香附、瓜蒌、青黛、半夏曲各二钱,以山泉水煎之,早晚服用。”云小五刷刷写下方子递给镇长:“爷爷您放心!这药方您坚持服用三天,小五保证您这咳嗽顽疾不会再有。”

看着云小五的精致小脸,镇长笑得下巴上那撮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把这小子立刻变成自己的孙儿才甘心。

视线转而落在云小五身边的虎子身上,他目光闪了闪。

“哦,昊儿,你是李家长孙,我那世修兄是不是传授了你一些玉雕的绝活儿?”

哦!不经意的一问让虎子一愣,认真想了想又摇摇头,说虽然会一点,但自从爹爹出事,因为伤心过度,爷爷的眼睛再也无法从事打磨玉件的活儿,自然也不可能手把手教自己学艺。

并且爷爷说叔叔学艺不精,琢玉会糟蹋了那些有灵性的玉石,坚持不肯让叔叔步入琢玉行业,所以这日子才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可是——”莫镇长依然一副好奇的神情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