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雁,你欠收拾了是不是?”

感觉那处被女人的手挠得痒痒的,另一只手居然不安分地往下面伸去,南宫正只觉得从头到脚被烈火笼罩着,低吼一声,一个翻身便将其压在了身下。

轻车熟路冲了进去,某人犹如驰聘疆场一般开始冲锋陷阵,仿佛这样才能把刚刚女儿所说的话带来的阴影驱散一般。

身下的女人此时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全身心承接着男人的冲击。

她闭着眼尽情感受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无边的愉悦,心里疑云却是越来越浓——

这般两情相悦,怎么就只能生出女儿?

云娘如今又在哪里?这些年那丫头已经没了清白,不知道嫁的男人对她好不好……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

另一边,赵天宸匆匆赶回玄武阁,直接叫来张力,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自己明明说过今生非阿娜依不娶,为何母后一边答应,一边却又打着和南宫家联姻的念头?”

送走张力,他只觉得一种不安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如果不是目前朝中无人,只怕他立即就要赶往南越。

“不,不会有事!一定是那些人背后胡乱猜测罢了!母后虽然是有让自己坐上那个位子的想法,但不至于下手毒害皇嫂……”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极力安慰自己。

因为皇上守着太子在未央宫闭门不出,朝中一应事务都压在了赵天宸肩上,再加上惦念着阿娜依,眼见得儿子越来越瘦,急得苏莲儿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心神不宁过了好几天,张力终于从南越返回。

看着对方浑身泥泞冲进大殿,一脸悲戚看着自己只流泪却不说话,正陪着太后吃茶的赵天宸只觉得眼前一黑。

经过太医一番急救,赵天宸悠悠醒来,一把抓住抱着自己哭泣的太后娘娘的手——

“母后……您……您早就知道阿娜依遭了不测对不对?”

面对儿子的质问,苏莲儿亦是流泪点头,说自己也是南越和西秦联姻后,就叫人故意去打探了一下情况,知晓这件事后……所以……”

“所以您才执意不让儿臣回京参加皇兄的大婚,所以您才想着和南宫家联姻对不对?不,今生我赵天宸除了阿娜依谁也不娶……谁也不……哇——”

赵天宸抓住她的手嘶吼着,如同一头悲鸣的狮子。随即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太后一头一脸。

闻讯而来的赵天阑看到吐血昏迷不醒的弟弟,也是吓了个半死,连忙拉住张力询问原由。

南越王接到郑友德的密信,早已做了一番布置,张力哪里知道其中的实情,只把自己打听到的详细说了出来。

“陛下,听当地人说,半年前这场瘟疫发作得太突然。原本先是牲畜死亡,有那些贪小利之人把死后的染上瘟疫的家禽牲畜买到集市上……”

“呜呜,太……太惨了!为防止瘟疫扩散,连带着侍卫霍刀他们也被南越士兵和那些死亡的人一道埋在了大山荒野的地下深处……难怪……”

想到自己一直梦到的伙伴果然早就不在人世,张力哭得跟泪人儿一般,语不成声。

“可怜的小九——”

得知兄弟的心上人死于南方热带地方最常见的瘟疫,赵天阑也是泪流不止,觉得自己兄弟二人何其命苦,竟然摊上了同样的命运。

他们只顾着伤心,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太后朝郑友德投去了赞许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