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终是没有与申绍仪来个与美共浴什么的,毕竟这不是四百年后。白日宣淫不仅社会风气不许,而且按中医理论来说,于男人身体不好,身体的各个器官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都是有规律的,违背这个规律,到老了,肯定会受到病痛的惩罚。况且申绍仪这种大家闺秀,受到的教育都很正统,她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晚上,王兴跟洪承畴、魏浣初在东院庆祝会试结束,一身轻松的洪、魏二位,面对美酒佳肴,不一会儿就带了酒了,令两人奇怪的是,王兴只是高谈阔论吹牛皮,菜没少吃,酒却是一点都不沾,问他缘由,他只是微笑不答。
王兴心说:“兄弟我是讲究科学的,要优生优育。”
……
晚上,王兴跟申绍仪夫妻孰伦好几回,每回结束都让她抬高屁股,或者在屁股下垫个枕头,说是可以增加受孕几率。
申绍仪被王兴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说,兴哥这是哪来的这么多道道?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准不准?
……
明朝的科举考试都是定期的。比如,乡试是在八月份,出榜之时,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所以称为挂榜。而会试出榜之时,正是杏花开放的时节,所以称为杏榜。而会试之后的殿试出榜,则叫金榜。
却说三月初一,会试主考官内阁首辅方从哲、礼部尚书吴道南,会同十八房考官,经过紧张阅卷,争论,三百四十四名贡士名单、名次终于定下来了。
之所以他们要争论,是因为这次的排名,基本上就是殿试的排名,当然,殿试时也有可能调整,不过,那只是微调而已,基本次序不会变。
其他人还好说,前三名必须慎之又慎,要是选出来的会元徒有虚名,会被人耻笑的。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好坏高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如果大家看法一致,自是不用多说,如果出现重大分歧,则必须由两名主考定夺了。
好在这次前十名的卷子虽小有争议,但方从哲和吴道南商定拍板后,大家也就没了意见。
“吴大人,填榜吧?”方从哲斟酌良久,对吴道南说道。
“好。填榜。”吴道南同意了。
……
得知今天放榜,申绍芳跟林氏早早地就来到王兴家里。林氏去了后宅,找申绍仪去了,王兴则把申绍芳迎到客厅。
“大哥,二姐夫那里?”两人分宾主落座,李瑞上了茶,王兴问道。
“管他呢,一副目无余子的样子,上一科还不是没考上?”申绍芳答道。
上一科解学龙、张云起和孙士霖都参加了会试,结果解学龙、孙士霖都得中三甲进士,牛逼哄哄的张云起却是名落孙山。这一科再考,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王兴见申绍芳对张云起的反感毫不掩饰,自己跟他也不对脾气,问了一句,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进京以后,王兴跟申绍芳没见几回面,倒不是两人不对脾气,相反,两人关系很好。之所以见面少,于王兴来说,要紧张备考,申绍芳不想打扰;于申绍芳而言,还在孝中,虽已出服,但也不便宴饮。就连过年这么大的节日,两家也只是互送了礼物而已。当然,申绍仪是没断了回娘家,她跟嫂子林氏关系最好。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王兴见他未着官服,知道他不用去衙门应卯,问道:“大哥,今天不用上衙?”
“昨天告假了。”申绍芳答道。
“专门来等我会试的消息?”王兴问道。
“是。”申绍芳没多说,只简单地答了一个字,就低头喝茶。
王兴不说话了,是啊,太老师那么看好自己,悉心培养两年,在守孝的日子里,岳父和眼前这位舅兄也没少指点,究竟考怎样,他们确实很担心。
“大哥,本来我不紧张,你这样一说,我倒紧张了。要是考不好,愧对太老师和岳父的培养啊。”王兴道。
“紧张什么?还没听说哪个解元会试落第呢。我觉得你考中没有问题,就是不知名次怎样?”申绍芳说道。
“那可不一定,考场上什么事不能发生?虽然我信心十足,但要是真落了第,那可成了千古笑谈了。”
王兴让申绍芳弄得确实有点不安了。
“切,以为你一直都云淡风轻呢,现在也紧张了?要是落了第,那只能说明你文中犯了忌讳,我对你的文章水平还是有信心了。”申绍芳道。
“犯忌?不能吧?我可是都好好检查了的。”王兴说道。
人啊,好多事不能多想,越想可能性越多,越是心里没底。王兴就是这样,本来自己没拿会试多当回事,自己的文章水平在那里摆着呢,太老师是状元出身,岳父是进士,舅兄也是进士,都得算是八股文高手,他们都说不错的文章,还能落了第?可是,万事都有例外啊?那万一……。
王兴不敢想了。
就在这时,洪承畴和魏浣初进了门。
王兴连忙把申绍芳介绍给两人,三人互相见礼。
重新落座以后,洪承畴见王兴脸色不大正常,忙问道:“任之,怎么了?”
“我这心里怎么有点忐忑不安呢。”
“刚考完出贡院那会儿,是谁说‘本公子才思敏捷,所有题目一挥而就’的?”魏浣初打趣道。
“我不信你不紧张。”王兴瞪了他一眼道。
“说真的,我还真不紧张。你和彦演才学远在我之上,我考不中是正常,考中了是赚了。所以,今日是个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魏浣初说道。
“仲雪兄这个心态好。任之,不要紧张,怎么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了呢?”申绍芳说道。
“对。也是啊,魏仲雪,就你这吃货都不紧张,我紧张干吗?落第就落第,又不是多大的事,实在不行,三年以后再考。”王兴说道。
“对了,万事往最坏处打算,往最好里争取,这样心态就平和了。”魏浣初晃着肥脸说教,一副欠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