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里来了许多皇宫里的人，那少年知道，有人在找他，所以他委托忘川的水秋果，让他假死，好断了你们寻他的心思。还记得你在衡芜晕倒那一年吗，是那少年将你一步一步背回京城的，其间的事我也不细讲了，二十七岁那年，他也果然死了，七窍流血，死的无比惨烈……”

若不是这少年让他欣赏，他也不会这么多事，让水秋果将他带了回来。

“秦襄他，到底……到底——”

小姑娘早已泪流满面，那些年的泪水，再一次倾泻而出，哭的不能自己。

“他现在还没死。”

哪吒轻轻开口，看着小姑娘哭的泪流满面他也没有动容半分，清傲的眉宇闲散依旧。

“我要见他！”

小姑娘开口，一双狐狸眼通红无比。

“可他并不想见你。”

哪吒开口，语气清傲，透着一股子冰寒凌厉的味道，他说的，是事实。

“为何？”

小姑娘皱眉，她找了他那么多年，难道他不知道吗……

“你若懂他，自然知道为何。”

哪吒抬头看着虚空中的青丝瘾，摸着下巴笑的意味难明。

“是他不见我还是你不让他见我？”小姑娘擦了把脸，吸了吸鼻头，月光下的小脸苍白坚韧，她看着哪吒，狐狸眼朦胧深邃，他带她来这里，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得到什么？”

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谁都明白。

他突然出现，又深知一切，没有任何企图谁会相信！

小姑娘活了这么些年，自然不傻。

“听说你与陌家的小姑娘关系极好？”哪吒神色如旧，“是吗？”

“你的目的，是越越？”

小姑娘蹙眉，一双狐狸有盯着他越发警惕起来了。

“不不，不要误会，我对那小丫头没什么想法，只是，想确定下而已。”

哪吒摇摇头，细长俊丽的眼眸看着小姑娘一脸警惕，无声的笑了笑。

“你是天界中人，不在天界带着，却在人间徘徊，莫非是天界派来打探军情的？”小姑娘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想利用我要挟越越，不可能的！”

“呵呵呵呵呵……天界早腐烂透了，也只有那个上神会护着不管，白梨姑娘，你真的想太多了。”

哪吒面容上一闪而过嘲讽，哈哈大笑起来。

“哪吒，咳咳，不要绕弯子了，你直接说吧……咳咳咳咳……”

寂静的夜空里，又是一道女子轻柔的声音传出，不是来自空你，却是从男子的胸膛间传出来的。

小姑娘又是一惊，开始敛眉深思。

“好，就听龙儿的。”

哪吒抚摸着自己胸膛处，容颜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模样，简直与前后判若两人，不见丝毫的清傲之气。

小姑娘也微不可查的愣了会儿神。

“白梨姑娘，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借青丝瘾一用而已，我并没有别的不良企图。”

“呵，又是为了青丝瘾，哪吒，那你与火元仙君还真是一丘之貉，都是打着青丝瘾接近我！”

“不不不，不要把我和火元仙君混为一谈，那是在侮辱我，我只是想借青丝瘾，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你是想通过我，向越越借青丝瘾？”

“是。”

“那你就找错人了，我没有这个权利做主！”

“我只是借一下青丝瘾，一定归还。”

“片面之词，你觉的我会相信！”

小姑娘转身。

“秦襄不想见了吗？”

哪吒开口，面色如旧，闲散随意。

小姑娘身子一顿，一双手猛地握紧。

“你们好几年没见了，不想看看，他如今过的好吗，这么多年的相思，就因为青丝瘾这个身外之物消散了吗，心中有爱，妥协一些又如何？”

“秦襄他……过的好吗？”

小姑娘转过身，小脸复杂的看着哪吒闲庭漫步的步伐，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他过得好，那就，那就够了……

可是，若不好呢……

就算他过得好，可她过的不会好，很不好……

秦襄……

“他过的，不好，犹如行尸走肉，说醉生梦死都是夸大了。”

哪吒开口，语气冷淡，说不清是吓唬，还是事实。

“他为什么，过的不好……”

小姑娘低眸，泪水在眼眶打转。

“忘了告诉你，那少年本该是二十七岁就死了的，只不过被忘川的小殿下救了回来，还记得江城里的鬼魅吗，那就是为了救这少年，才出现的，那少年命本该绝，只不过被忘川的小殿下用了逆天之术，将他变成了活死人，不人不鬼的活着，那少年需要阴气，所以才有了江城的槐树与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