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牛郎的质量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林落施总有一种自己被牛郎调戏了的感觉。
明明自己才是上帝,才是花钱买享受的那一个,为什么她却有种反而是自己被占便宜了的错觉呢?
林落施后来反复地思考琢磨,觉得应该是她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找鸭子。
毕竟她这方面的经验太少,做牛郎的见识的女人又太多,她在这类型男人面前就像一张白纸,很容易被他看穿。
林落施不愿意再自己花钱,反而有种被牛郎睡了的错觉,所以后来那个叫恶魔的牛郎,托了红姐几次联系她,都被她拒绝了。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新男人了?”红姐将调好的BloodyMary,递到林落施的面前,好奇地问。
林落施怔了一下,脑子里掠过千御野的影子,又很快甩了甩头。
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千御野那家伙?
“没、没有……”林落施眼眸一闪,摇了摇头。
红姐目光深邃地睨着她:“那你问我要的这包药……”
“是给肖墨寒用的。”林落施老实地承认。
“肖墨寒?就是那个让你独守三年空房的渣男老公?”红姐不屑地撇唇,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到现在你都还没有死心!”
“不是,这是我同意跟他离婚的条件,他答应陪我一夜。”林落施将她跟肖墨寒的最后约定,说给红姐听。
红姐听完后,忍不住感叹:“有时候就算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也未必能够得到他的心,祝你好运!”
说完她拍拍她的肩膀就离开了。
林落施独自坐在吧台上,继续拿起杯子浅酌了一口BloodyMary,霎时口中充斥着甜、酸、苦、辣的感觉,就像她跟肖墨寒之间的爱情,也似她现在的心情。
*
林落施在拿到药的第二天,就亲自给肖墨寒打了电话,并且跟他约定了时间地点。
“我要去你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跟你度过最后的一夜。”林落施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要来我家?”肖墨寒闻言,俊脸阴沉了下来,黑眸里酝酿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林落施挑起眉头:“怎么,你不乐意?那天在酒店里,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我若放你离开去见林婉婉,下一次我们见面的时间跟地点,将由我来选择。”
她跟肖墨寒从三年前结婚到现在一直分居,据林落施了解,肖墨寒最长住的地方就是他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
因为那里距离他的公司很近,他平常上班方便。
林婉婉也经常出入那里,在外人眼里他们俩俨然就是一对快结婚的夫妻情侣。
而林落施这个正牌老婆,却一次都没有去过。
这三年里,林落施有意无意向肖墨寒提到过,想到他住的房子里看看,却都被他无一例外的拒绝。
对肖墨寒来说,那套房子就是他的家,是他的私人地盘,不允许外人随便参观。而她这个老婆,恰好就在外人之列。
“林落施,你知道那套房子对我的意义,那里就是我的家!”肖墨寒皱紧眉头,直言不讳地对她说道。
林落施冷笑了笑:“我就是知道是你家,才要求去那里!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你老婆,你要对你老婆尽丈夫的义务,难道不该是在家里,还要去酒店里?”
他们既然是夫妻,过夫妻生活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了,用不着偷偷摸摸地去酒店开房,去家里就行了。
“可是……”肖墨寒整张脸如乌云密布,还是很不情愿。
“你之前不是答应要陪我三夜吗?你要是肯带我回你家一次,一夜就够了,用不着你再多陪我两夜。”林落施眼里划过一抹讽刺,继续跟他谈条件。
从不知道她这个老婆,要去老公外面的家,是这么困难!
原来无论她等多久,她在肖墨寒的心里始终是外人。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肖墨寒终于为难地点头:“好,等下班我来接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落施一想到今晚可以去肖墨寒的家,心情就大好。
不管是用了什么手段,她终于是可以去他外面的房子里参观一下了。
她就是想看看,肖墨寒外面那个他自以为的家到底有多好,好到他在那个家里一待就是三年,从未回过他们的新婚别墅一次。
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吧,临离婚之前,林落施还是忍不住要过去看个究竟。
到了下班时间,林落施几乎是第一时间飞奔下楼,从未有过的积极跟迅速。
肖墨寒的那辆名贵的迈巴赫跑车,果然就停在她公司的大门口。
因为刚到下班时间,公司门口的人还不多,林落施立即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刚一上车,就撞见肖墨寒黑沉的俊脸,眉宇间清冷的一片,漆黑的目光比天上的月光还要冷然。
林落施僵了一下,选择视而不见!心里还是被尖锐的倒刺扎了一下,很疼!
原来带她回他家,他这么不情愿。
要跟她发生那种夫妻之事,他有这么抵触。
明明不是在嫖鸭,可林落施却当真找到了几分做女嫖客的感觉。
好像是自己强迫了肖墨寒一样!
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奇怪!
之前她明明是在花钱找牛郎,却找不到嫖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是被人玩弄了。
而现在呢,她跟肖墨寒明明是夫妻,他们即将发生这种事,她反而找到了做女嫖客的感觉。
肖墨寒当真是一点都不情愿碰她,这种不情愿不仅写在了他的脸上,还融进了他身体的血液中,以至于他们现在同坐在一辆车里,林落施都能感受到他全身上下充满了对她抗拒的气息。
“开车吧,我亲爱的老公。”她朝他妖娆一笑,故意凑近他。
肖墨寒眼神复杂,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亲近,俊美冷硬的五官没有太多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
他用极其阴冷地眼光扫了她一眼,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