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紫荆藤报道(1/1)

农奴们卖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稻子一排排的倒下,从天蒙蒙亮一直奋战到东方既白,召唤吃早餐的哨子终于响彻空旷的田野,正在干活的农奴们顿时喜笑颜开,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边揉着腰背,一边往田坡上走去。

田坡上,已经有负责吃食的大师傅招呼小厮拧着大大的饭桶和菜桶等在哪儿了,农奴们是没有资格享受室内进食的待遇的。

混含着米香和菜香的香味顺风飘荡,直让一众连续干了四个小时农活的农奴们喉结涌动,唇齿生津。

自觉的排好队,先是领取碗筷,然后走到大师傅面前,将碗口朝上,等着大师傅往里面加饭添菜即可。

奴隶的伙食肯定是不怎么样的,数量不多,质量也不行,每人一碗糙米,一小碟腌萝卜、腌白菜,跟大师傅关系处的好的,或许插科打诨再拍两句马屁,能多得到一个馒头,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早餐了,其实中晚餐也差不多,大差不离。

当然,对于大部分奴隶来说,就这伙食标准,比他们当自由民的时候还要好一些,要不是奴隶要干的活太累太多,还没有人权,就是赶他们走,他们也不一定乐意。

没看到那帮子土著雇工们乐不思蜀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张嘴闭嘴就是“我们华夏”怎么怎么滴…那没来由的认同感和荣誉感,简直羞煞大半的纯种华夏人。

高山猛虎和熊建两人捧着碗筷,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坐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四个小时的连续劳作,将他们累坏了。

用手指抹了一下粘在嘴角的饭粒,径直将其伸进嘴中,哪怕仅仅是几粒米,熊建都没有本钱浪费。

“刚刚四个小时内,咱俩一共收割了三亩多地…你给我算算,十亩地需要多长时间?”

对于这位唯一的朋友在数学上的白痴程度,高山猛虎好在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直接喷饭。

“十五个小时…”高山猛虎一边淡定的往嘴里划拉饭,一边含糊的说道。

“十五个小时?”熊建有些不相信,随即嘟囔道:“怎么这么少?我还以为十亩地很多呢,没想到只要十五个小时,那咱们今天岂不是可以睡十五个小时的觉了…”

“你就那点出息…”

“不是吧?你还想主动加担子?”熊建郁闷的说道,“咱能不能别这样?而且华夏老爷也没说主动加担子可以减刑啊!”

“你不愿意就算了,割完后,我会自己收捆…”高山猛虎见他不愿意,就直接放弃了长篇大论来劝说这个朋友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说不定人家说的是对的呢!他确实是在自作多情呢!

“…吃完了没?吃完了咱们就去洗碗…”高山猛虎快速的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站起身,冲着熊建道。

“马上!”

约莫半分钟后,熊建站起身,拿着舔的比镜子还光亮的饭碗,笑嘻嘻的说道:“走吧!”

两人来到河边,将自己的碗筷洗干净后,熊建老实不客气的舀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高山猛虎皱了皱眉,道:“喝生水容易生病!”

“…切,高山大哥,那是那些闲的无聊的公民老爷们才讲究的,我们这些人,贱命一条,活得本来就累,当然怎么舒坦怎么来,哪管的了那么多?就算真生了病…那就当是早死早超生好了!”熊建用手臂擦了擦嘴角,不以为意的笑道。

高山猛虎沉默了,不再说什么。

【所以我才那么急着表现,就是希望早日能让自己的命不再那么贱啊!】

最终,熊建并没有留下高山猛虎独自一人回去睡觉,而是留下来陪他加了五个小时的班。

……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九月。

华夏五年九月一日,暑假的钟声已悄然响起,又是一个开学日的到来。

与旧世界相同的是,华夏的教学也是两学期制的,每年都有寒假、暑假这两个长假;但与旧世界不同的是,华夏的学期正好相反,春季为上学期,秋季为下学期,每年的寒假开学才是学生升级的时候。

小学和中学都是在一号报道,同时在当天就开始正式上课,而大学报道的日期就宽泛许多,一号、二号、三号,三天时间都是用来报道的。

毕竟大学生大多都是成年人,管的太严苛,总是不好。

一号早晨,新安大学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有学生返校了,冷清了两个月的校园重新恢复了活力,连本已无精打采的知了都好像受到了学生们的感染,卖力的鸣奏着,宣撒着今年最后的激情。

一辆铭刻着紫荆纹饰的豪华四轮马车及其拉风的停下了新安大学的正门口,车夫麻利的从驾驶位上跳下,跑到马车侧面,殷勤的为里面的主人打开马车门。

“我靠,这是谁啊?这么骚包?”

正勾肩搭背的说着荤段子,准备趁着最后的闲适时光,出来浪一把的白岐山和程璧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了这辆停下门口的马车。

实在是这辆马车的涂装太过华丽,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不,白岐山张嘴就说出了上面的话。

“难道是新学生?现在也不是新生入学季啊?”白岐山疑惑的望向程璧,想从他那儿获得答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程璧摊了摊手,然后右手托着左手肘,左手则摸着下巴,说道:“但我可以肯定,目前学校里的那几个官宦子弟绝对没人敢这么张扬!”

“也就是说,不是学生喽!”

“看看就知道了…嗯,里面的人出来了!”

这时,马夫正才打开车门,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少年人,像极了一个父亲来送儿子上学的样子。

“咦?那个中年人的态度,不像是那个少年的长辈,倒像是下属多一点!”白岐山惊道。

“我也这么认为的,现在我可以确定,那个少年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然没理由我们不知道…看起来也不像是低调的人…”程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