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信
穿过时明时暗的街道。
云霞和陈七很快到了一木栅栏门前,里面有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
跟在他们身后的水笙见此向李秋雨打了一个手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把脸蒙上。
然后,两人脚下轻飘,飞上屋顶。
轻轻揭开几片筒瓦。
屋内。
一位年约五十左右,微胖的中老年人正踱着步子,走
“师傅,大师兄回来了。”
云霞进屋叫一声。
老者听到话语,抬眼,目光一厉,狠狠地瞪了门口的陈七一眼。
“师傅。”陈七低着头。
“你架子好大,为师足足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
“师傅恕罪,徒儿不知您突然光临,否则也不会去喝花酒了。”
“好了,好了。“老者大手一挥:“别想听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云霞端来茶水。
老者接过,喝了一口。
“为师此番前来,是与你讲一件事。”
”您直说。“
“你也知道半月前,你师叔李雪海和十几名弟子被人杀死之事。”
果然跟妙峰所说之事有关,跟踪对了。
正在房顶偷听的水笙和李秋雨暗喜。
“弟子当然知晓。”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杀?”
“具体原因不太清楚。”
“他的死,跟一件“物形灭”的东西有关。”老者一字一字地说。
“物形灭,什么“物形灭””。陈七不知所云。
“暂时不知道。不过,你师叔临死那天派手下弟子送过一封信给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
什么信?水笙在房顶很是着急,因为看不见。
陈七接过一看,脸色大变。
“啊,师傅,世间哪里有令天下人害怕的东西?”显然,看完信后,他有点极不相信内容。
“你师叔肯定不会骗我。”
“这么说来,他老人家真的是为“物形灭”,而遭信中提到的风若梅灭口。”
“对的。”
水笙拉了拉李秋雨。
“我们下去,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他会给你看?”
“没办法,用一点强迫手法,这是破案关键。”
水笙说完,准备移身。
突然,前不远的路上出现四个黑衣人抬着一顶轿子,急奔而来。
“莫慌,等一下。”李秋雨拉着她。
只见轿子缓缓在门栅前停了下来。
黑衣人整齐站在一起。
“帮主,到了。”
其中一人说道。
“嗯。”轿内的人答应一声,慢慢打开轿帘,一个身形修长的老年人走了下来。
四个黑衣人首先直冲屋子。
“是谁?如此胆大,没经主人允许就进来?”陈七的声音,随即见到他身影站到了门外。可能是屋里有光亮,看不清外面。
“哈哈,秋不天师弟,师侄怎这么没礼貌,说话尽带刺。”
看来,是老者的师兄。
“巫、巫小胜,怎会是你?”秋不天见到此人,不仅没有语言尊重,语气之中反而充满惊讶,同时又带有忌惮的味道,想是师兄弟关系不太好,曾经有过节。
“别来无恙,怎么不欢迎?”巫小胜身形穿过四名黑衣人,走向秋不天。
“看来,你是有事了。”他脸色一沉。
“当然。”
“什么事?”秋不天丝毫没有任何要他进徒弟屋坐坐的意思。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我与你从来是河水不犯井水,既然你说有事,就赶紧说,别婆婆妈妈。”很显然,很烦他。
“好,秋不天,请把师第李雪海写给你的信交出来?”
“信?什么信?”他失口否认。
“少装,李雪海给你送信的弟子早就讲了。”
“我心正纳闷呢,原来如此。可惜,不巧。我撕了。”
“秋不天,不要把事做的如此绝。”巫小海带着威胁。
“怎么,你想杀了我?只怕没这个本事,就算信在,也不可能给你看。”
“好,有种。”说完,身子一跃,手化拳,劲风乍起,直扑秋不天。
“别以为我真的怕你。”秋不天侧身躲过,手指一伸,连续向巫小胜的大脑,肩膀上的几大穴点去。
同门过招,当然熟悉彼此套路。
巫小胜一扑空,见对方反应极快还招,不敢怠慢。身形一扭,一拳再出,直向秋不天手指。
这招很明显,就是以硬碰硬。
陈七和云霞见已经打起来,当然怕师傅出事,同时身形一动,两指如剑尖,刺向巫小胜身后。
四个黑衣人见此,也大喊一声,齐齐出招,飞向陈七和云霞。
瞬间,屋前混战一片。
“怎么办?妹妹,是看热闹还是下去阻止,尽快把信的事弄清楚?”李秋雨看着下面,人影乱飞的场面,说道
“姐姐,你说呢?”
“按我的意思,我们何不把他们全都控制住,再慢慢问,这样,不信的内容能看见,说不定还能问出别的事,对桑大哥破案肯定极有好处。”
“嗯,但不要控制,姐,下去用“绝缘掌”把他们隔开再说。”水笙的意思是:暂时不用武力。
“好。“
随着一个字出口。
李秋雨双掌一合,往下一坠,猛地向混乱的人群中插去,到得中间,手再直直一伸,一股强劲飓风便四散而开。
莫名奇妙的飓风,吹得四名黑衣人重重倒在地上,陈七和云霞,如落叶,飘向门栅口,
秋不天和巫小胜到底还是内功深厚些,稍一退步,便站稳。
“你、你……。”当秋不天看到场地中间的人时,惊得话说不出来。一个纤弱蒙面女子轻而易举地用内力把他们分开,的确是江湖罕见。莫非,是杀死师兄的风若梅。
“怎么?不认识本姑娘也不用如此脸色吧。”李秋雨笑了笑。
“姐姐的功夫吓到他们了。”水笙从屋顶飘下来说道。
“哦,如果是妹妹出手,岂不是魂都没有。”
“姐姐,不要乱讲。”水笙语一落,目光便向秋不天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前辈放心,小女子虽在屋顶偷听你们讲话,实无半点敌意。”
“请问姑娘是谁?”秋不天见水笙说话礼节有佳,知道自己猜错,心放下来。
“我讲出来可能前辈也不知道,还是不说的好。”
“嗯,恕老朽多言,那两位姑娘的来意可以讲吧?”
“这个当然。”水笙把玉手一伸:“既然您的信不肯给巫小胜前辈,给我看看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