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湖涟漪盼若兮(1/1)

第十五章 清湖涟漪盼若兮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偷跑出去玩一事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今天早上公公来通报要我明天进宫。是祸躲不过,我在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会如此。只是因为天歌和天狱害得我出去什么都没玩,没有看到外面的漂亮风景,可惜了!

"公主,来尝尝小姐生前最爱的家乡菜。"柳姨拉着我入座。

"这是娘以前喜欢吃的?"关于我的亲娘,我没有任何记忆。

"是啊!小姐以前最爱吃老奴给她做的菜了,每次都嚷嚷着要老奴做给她吃。即使嫁给了将军后,依然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吵着老奴,只可惜……"柳姨说着眼睛便红了,她是娘以前的婢女。年纪很大了,我回到将军府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守着偌大的地方。对于娘,她一定有很深的感情吧。不然娘都死了,将军府的奴才都跑光了为什么只有她没有走呢?我曾给过她银子想让她回乡安享晚年,不必再对人卑躬屈膝的。只是她执意要留下来。也许她回去也没什么亲戚可投靠,于是我就把她留在了将军府。只是特例她无需和其他奴婢同住,不必排班伺候我。

"柳姨,娘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怕是美若天仙!"我边吃着东西,边想着当年娘吃东西的样子,一定美极了。

"其实公主和小姐长得很像,第一次见公主老奴还以为是小姐呢。"柳姨似乎对我提起娘的样貌很感兴趣。

"是吗?本宫和娘长得很像?"我疑惑道,从来没有人和我提过此事。

"是啊!小姐以前可是天都第一美人,皇上那时还有意想要纳小姐为妃,只是小姐一心惦记将军,辜负了皇上的美意……"若是我和娘长得很像,皇帝爹爹对娘有意,难道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娘的替身;怪不得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难怪他一直对我宠爱,一直容忍我,偏袒我;若是我和娘长得一样,那这一切都可解释了。只是心……为什么这么的痛。

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吗?原来我一直只是别人的替身,这个身体是娘的替身。我紧捂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柳姨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不适,一直唾沫横飞地说着娘以前的事。

她也是因为娘,才留在这里的吧!原来一切都与我无关。

"对了,小姐当年还画了张自画像,说是留给你的,先让老奴保管,后来又让老奴带回乡下一趟。哎呀都差点忘了!"柳姨忽然想起来,诧异地说道。

"画?娘留下了画像?在哪儿?你没有丢掉吧?现在有带在身上吗?"我紧张地拉着柳姨问道。

娘为什么要留下自画像?难道当年她早知道爹会出事。所以留下自画像,想让嫣儿永远记住自己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她会把画交给柳姨带回乡下,难到是不想让人看到画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的疑团席卷而来,满脑子的沉重;剪不断,理还乱。

"我记得画像我一直带在身边的。老奴现在就去拿。"柳姨急匆匆地走出去。

我有些无力地站了起来,看着食物却再也一口也吃不下去。只是一心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爹爹。"

我规矩地行大礼,书房内天歌、天狱、天煊、天辰并列站着。每个人的脸都很严肃,似乎刚才讨论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而且意见分歧很大。

"前几日你干什么去了?"皇帝爹爹看着我,不给我一点思考的机会,要我马上回答。

"写写字,练练琴,还有……出去玩了一会儿。"即使他早已知道,我也没有编谎的必要了。毕竟他是皇上,就算现在他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欺君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那你出去看到什么了?见识到什么好玩的?"他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天狱一脸坏笑的样子,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郁闷地嘟着嘴巴:"被六哥误认为成抢劫犯了。""是这样吗?天狱?"他看了一眼天狱,但很快又把目光转向了我。

"公主和小姐长得很相像呢!"

"公主和小姐长得很相像呢!"

"公主和小姐长得很相像呢!"

这句话不断地在我脑海中重复着,脑袋涨疼似乎就快要爆掉了。我站着都有些无力,摇摇晃晃的。他的眼眸像电影院的银幕,在不断地重复播放同一个画面。

他生气的眼神,宠爱的眼神,温和的眼神,开心的眼神,伤心的眼神,疲倦的眼神……没等天狱开口,他关心的语气响起:"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苍白?"他想要起身看看我,无奈天歌他们在这里,他只好继续坐着,用眼睛透露着关心与焦虑。

"没事。"我逞强地撑出一丝笑容,努力让自己好过一些。简略和他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只是对于看见天歌和陌生女子坐在一起的事忽略不计,整个述说中我没有看他一眼,甚至一个眼神交会都没有。

也许现在我真的可以做到视而不见,想起他至少心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我的爱就是这么的廉价,如同我的人一样!当年轩是这么说的。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三天后,为天狱摆宴,嫣儿记得回来小住些时日。"他摆了摆手让我离开。

回到将军府,我已经完全无力了。只好坐在床上;拿起那幅画,我始终猜不到里面到底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画中女子的确和我这副身躯很相像,只是除了相像我完全找不到其他的东西。画轴,画面我都很仔细地检查了,却还是得不到一点端倪。

索性把画放在一旁,闭眼养神。放松身心,调节自己的情绪。只是天狱的一句话始终盘旋在我脑海中:"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他怎么会如此确定呢?若是出自五哥七哥之口,也许没有什么,但出自他的口,却让我如此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