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吐血了?

除了之前因为中毒吐血之外,苏如禾还是头一次,在毫无征兆之下,吐了一口血。

可是容琛分明说过,她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只是体虚,只要按时服药,身体自然就会好转过来。

但眼下她都吐血了,她的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夫人,您起了吗?”

苏如禾赶忙下床,将手心的血给弄干净,才道:“进来吧。”

蒹葭和白露很快便进来服侍苏如禾梳洗打扮。

苏如禾觉得她的身体最近这段时间来,表现得实在是太奇怪了,虽然她不懂什么医术,但这也不像是体虚的表现。

哪儿体虚还会吐血的?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的征兆。

她觉得容琛很有可能在骗她,或许她真的是得了什么比较严重的病。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她必须要出去一趟,去查一查,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吃早膳的时候,言铮按照惯例,来为苏如禾号脉。

在他号脉的时候,苏如禾忽然问道:“言公子,我真的只是因为体虚,才会觉得恶心犯困,还会肚子疼吗?”

“怎么,夫人还有其他不舒服的现象?”

苏如禾哪儿敢说她今早吐了血,想了想,才道:“我究竟还要喝多久的药?我现在看到药,就想吐。”

也是,像苏如禾这种本来就极讨厌喝药的,每次不都是容琛答应她什么事儿,她才是肯喝下的?

言铮不急不缓地起身来,“只要你不闹腾,等身体稳定下来,这药自然也可以减少。”

减少的意思不是还要喝?

苏如禾顿时觉得人生都无望了。

因为今早起来忽然吐血的事儿,今儿一整天,苏如禾都觉得很没有精神。

原本这几日一直在喝药,干呕的现象好转了许多之后,她已经觉得精神好转了许多。

结果被这事儿一搅和,她又觉得精气神不足了。

在容琛下朝回来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苏如禾一定在府中瞎转悠,毕竟她是属于那种坐不住的类型。

却不想他一进院子,便瞧见在梧桐树下,放着一把虎皮椅,而苏如禾小小地身子,便蜷缩在这椅子之上。

她的怀中抱着猫,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几乎都埋在了猫的茸毛之中。

一见容琛来了,正捧着水果走过来的蒹葭赶忙向他行礼,“大人。”

容琛随意地抬了下手,“夫人睡了多久了?”

“回大人,用完早膳,按例诊脉喝药之后,夫人便说想在院子里补个觉,就一直睡到现在,奴婢们看夫人睡得香,也不敢叫她。”

虽然苏如禾有孕之后,的确是比较爱睡觉。

但一般早上醒来,她是不会睡的,因为前一个晚上已经睡够了,只有下午的时候,她会格外地困而已。

难道是随着月份的增加,所以她就越容易犯困?

心中这般想着,容琛便走了过去,恰好苏如禾翻了个身,盖在她身上的小被子便掉了下去。

容琛将小被子拾起来,重新盖在她的身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却还是吵醒了苏如禾。

她睁开还带着朦胧之意的眸子,一面揉着眼角,一面软绵绵地说道:“大人你回来了?”

“本相吵醒你了?”

苏如禾摇了摇首,打着哈欠还想要睡觉。

虽然这黑猫已经被检查过了,而且每天还被洗得干干净净的,但容琛还是觉得,这么抱着一只猫睡,不太干净。

这般想着,他便伸手,将猫拎了起来,随手交给蒹葭。

没有抱着猫,苏如禾就有些不高兴了,“把猫还给我,冷。”

原来她抱着猫,是用来取暖的?

容琛有些无奈,一碰到她的小手,却发现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

“怎么这么冷?”

说着,容琛已弯腰,将苏如禾给抱了起来,一面吩咐人将汤婆子取过来,一面朝着房内走了进去。

“日后不要在外头睡,外头风大,容易着凉。”

将苏如禾放置在床榻之上后,白露已经取了汤婆子过来。

苏如禾抱着,“还是抱着猫比较舒服,又软又暖和的,可不可以换回来?”

容琛无奈地挂了下她的鼻尖,“猫的身上难免不太干净,还是少抱的好。”

每次上完早朝回来,容琛都会去沐浴。

等沐浴完回来的时候,苏如禾不知在何时,又将汤婆子给换成了猫。

看来她对这猫很是喜欢,这汤婆子比起猫的身体而言,的确是不够猫的身体柔软。

容琛便也不打扰她,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折子,开始批阅。

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

容琛抬首瞧去,便见苏如禾裹着被子,竟然从床上睡得直接掉了下来。

这床这么大,还不够她滚的,竟然还直接给滚了下来。

这下饶是容琛的速度再快,也是接不住她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来。

在掉下来的时候,苏如禾的额首便磕到了床沿边。

她是被疼醒的,才想捂自己的额首,男人便已出现在她的身侧,将她给抱了起来。

“脑袋磕到了?”

说着,容琛便摸上了她的额首。

苏如禾细皮嫩肉的,即便只是小小地磕了一下,就起了一个小包。

容琛也不敢柔得太重,只提声道:“拿冰袋过来。”

很快,冰袋便拿了过来,容琛让苏如禾躺在他的怀里,接过冰袋,敷上她额首的小包上。

苏如禾不由‘嘶’了声,“疼。”

“就该疼死你,睡个觉也能掉下来,那么大张床都不够你滚的,你是三岁儿童吗?”

苏如禾哼唧了声,“我做了个梦,我在爬树,爬得可快了,才要爬到树顶,结果就掉到床底下了。”

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还做梦爬树,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她苏如禾一人了吧?

“日后还敢不敢爬树了?”

苏如禾眨了眨眸子,这才想起件事儿来,“我好久都没有爬过树了,可不可以……”

“不行,你若敢爬什么树,信不信本相拧断你的腿?”

她都还没说完呢,有必要拒绝地这么干脆吗?

将冰袋放下之后,容琛调整了下位置,才道:“可还有哪里摔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