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容琛应当是有什么计策,她便暂时稳了稳心,在容琛的右手侧坐了下来。

“若不是今日偶遇,本相倒是不知晓,原来大公子的爱好如此特殊。”

听此,闻人靳挑了下眉,“哦?不知容相指的,是何事?”

容琛闲闲散散地指了下他所在的位置,又指了指半开着的窗棂。

“如今天色渐凉,大公子却是喜欢坐在风口上,若不是特殊的爱好,便是……另有缘由。”

倘若不是容琛特意指了出来,苏如禾倒还真没发现这个细节。

今日吹的是东南风,而闻人靳所坐的这个位置,恰好就是风口,吹来的冷风,尽数向着他而来。

但他的对面,如今坐着的是容琛与苏如禾,这个位置可是完全吹不到风,倒是甚为暖和。

若非闻人靳是真的喜欢吹冷风,那么便只有一种解释。

在容琛与苏如禾上来之前,还有一个人,就坐在他们所坐的位置!

不等闻人靳回答,容琛又不咸不淡地补充道:“而且有一点,本相有些不明。”

“桌上的菜肴,摆放的位置似乎是有些不妥,若是大公子一人独享,何故要将这些菜摆得如此远?莫不成,大公子早便料到,本相会来?还是,在本相之前,尚有人在?”

容琛这双眼睛,简直是要逆天了!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陈设现象,他硬是能从中察觉出与众不同之处来。

这也能间接地说明,容琛此人,心思极为细腻。

即便是被容琛一层一层剖析了出来,但闻人靳却是面色丝毫未变。

反是笑出了声来,摆了下手道:“容相明察秋毫,我甘拜下风。不过有一点,容相却是说错了。”

容琛有意无意地敲着桌面,“哦?”

“我的确不是一人,但我所等的人,还未到。”

闻言,苏如禾却是冷笑了下,接了下去:“是谁有如此大的面子,让闻人大公子等?不如让我猜猜,大公子等的人,姓苏,字弦之。”

苏家大公子苏执生的名字,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但苏弦之这三个字,在书画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这句话之时,苏如禾的目光一直盯在闻人靳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端倪来。

但让苏如禾失望的是,闻人靳面色如常,听到苏如禾的话,还甚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而后,才回道:“苏弦之?这名字我倒是头一次听到。姓苏,莫不成,也是苏家之人?不过据我所知,苏家除了夫人之外,无人生还,莫不成……尚有苏家血脉留存于世?”

闻人靳这一席话,却是在转瞬之间,将话锋转回到了苏如禾的身上。

倒打一耙的本事,这闻人靳运用得如鱼得水!

苏如禾咬牙,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苏家有没有血脉留存于世,镇国大将军府难道会不知晓?”

“虽然当日抄了苏府的,是镇国大将军府,但下旨的可是皇上,夫人却为何,这般仇恨地看着我?”

闻人伽做的‘好事儿’,会没有他闻人靳的幕后谋划?

骗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