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面,是墨绿色的绒毯,用白线划着十四个赌客的投注方位。还用中英两种文字,标注着:庄,BANK;闲,PLAYERS;庄对子,B PAIR;和,TIE;闲对子,P PAIR;和局:原投注额不得更动,新加投注受至满额。TIES:Original bdts must remain unchanged New bets accepted up to limit。庄、庄对子,全部用黄色书写;闲、闲对子,全部用红色书写。和,则是白色的字体。

我的目光扫过监台面前百宝箱上的提示牌:百家乐BACCARAT,最低MIN,最高MAX,全台最高限红BALANCELIMIT,……我知道,江湖风云变幻莫测,就像一张赌台,一定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断有人进来。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码房的窗口前,开始有人排队买码。上海佬满脸笑开了花,跑到关帝爷面前上了三炷香,又跑到码房里的财神爷面前,上了三炷香。我明白,各个厅里派出的人,正在源源不断地来了。好戏已经开场了。

我回到贵宾厅里,在伊汝妹旁边坐下来。贵宾厅里,各个赌客座位上,都坐满了人。大沙发上,也挤满了人。还有不少的人站着。伊汝妹正全神关注着路珠的变化。

我茫然无知,看着赌客们押庄押闲,阴晴不定变化着的脸。

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伊汝妹喊道:“阿妹,打散。”只见她把一块一百万的贵宾码,丢给赔码员。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赔码员用铲子铲起一百万的贵宾码,放在自己面前,从赔码箱里拿出两个伍拾万的贵宾码,放在赌台上,打开。把一百万的贵宾码捡进赔码箱后,再用铲子,把两个伍拾万的贵宾码,推送到伊汝妹的面前。

伊汝妹把头靠近我,在我耳边吹一口气。我以为她要说点什么,其实,她只是做个和我说话的样子,并没有说一个字。她看着牌手,口里笑道:“哦。老板,就听你的,这一口,押拾万的庄,要看牌。”

首轮赌博在伊汝妹“我们赢啦”的欢呼声中结束。

赔码员把押闲的码全部铲起来,放进赔码箱里。把我面前的码,铲放到她自己面前,从赔码箱里拿出壹拾万的现金码,放到赌台中央,口里一边说:“十万有水。”一边按庄赢抽水百分之五的规定,又拿回去伍千块现金码。然后,把壹拾万的贵宾码和九万伍千块的现金码,一起铲放到我的面前。

我心想:难怪很多人迷恋赌博,这钱也的确来得太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