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斗不过沈钧,如果我能斗得过他,也不会总是处处受他限制。最后见我抵死不从,沈钧直接将我扛到了床上,压到了身下。
我的挣扎犹如蚂蚁撼树,对他没有丝毫效果。最后连身上的浴巾都被挣开了,整个人都成了半裸状态。
沈钧早在与我的肢体接触中上了火,见状,直接埋进我的身体里,似笑非笑地道,既然说不服你,那就睡服你。
我的回应则是恶狠狠地往他脸上挠了一爪子,将他那张英俊的脸硬生生地给破了相。
事后,沈钧搂着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我,问了一句,林宝璐,你到底在怕什么?
沈钧这句话仿佛问进了我的心里,我指尖微颤,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我到底怕什么呢?我怕的很多,怕他只是做戏,怕他给我的又是一个陷阱,怕沈母不同意,怕沈奶奶不原谅我。
而我最怕的却是,我的心好像在一点点投降,叫嚷着和沈钧在一起。
“宝璐,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幸福的机会。”沈钧修长的手指慢慢梳理着我的短发,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特别温情。
或许是身心疲惫的我没有了思考的力气,或许是因为深夜的时候,人比较容易感性。听了他的话,我心尖一颤,鬼使神差下,我竟然点了点头。
沈钧搂着我的胳膊用力一紧,接着再次翻身压了上来,落下的吻犹如炽烈的焰火,将我从内到外几乎焚烧成了一片灰烬。
而我除了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律动外,根本做不出来其他反应。
第二天,我是硬生生被饿醒的,而我的身体像是被火车反复碾压过一样,连骨头缝都在叫嚷着酸痛。
沈钧不在房间,我刚穿好衣服,到了楼下时,看见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用电脑处理公事。
看见我,他的神色也没有什么改变,淡淡的。这倒让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突然变得温柔,或者是突然对我十分关怀,我一定会吃不消。
十一假期还有几天,沈钧却又开始忙了起来,每天都在处理公事。我则是每天抽出半天时间去医院看我爸,平常就呆在别墅里消磨时间。
这天,我从医院刚回到别墅,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我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体丰满曼妙,脸上带着一股媚气,瞅着有些眼熟。
对方看见我,笑着开口问道:“请问这是沈总家吗?”
我点了点头,问她,“你是哪位?”
谁知对方一听见我的声音,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微变,“你……你是林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眉心微微皱了皱,“赵斯莹?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刚才就看着她眼熟,没想到真的是她。其实我们彼此没有认出来也不奇怪,不论是她还是我,在‘夜色’上班的时候,统统都会化上大浓妆,彼此的真容就像是一个谜。
赵斯莹神色一震,指着我的鼻尖,“你……你是沈总的老婆?”
我坦然的点点头,“怎么?你来找沈钧之前没有打听清楚吗?”
赵斯莹顿时露出一副受了打击的表情,望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虽然我和赵斯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当初差点被强女干的阴影还是让我有些不待见她。见她半天不说话,我便凉凉地道:“看你这样,应该是没什么事,那么好走不送。”
赵斯莹好像终于回了神,见我就要关门,赶紧伸手挡住,“等下,我来是找沈总的。”
我瞥了她一眼,挡在门口没有动,而是扭头冲里面喊道:“沈钧,有个女人找你。”
沈钧因为我的话不满地皱了下眉,走过来,瞪了我一眼,然后扶住我的肩,看着赵斯莹,沉声问道,“你是谁?”
赵斯莹连忙朝沈钧笑了笑,挥了一下手中的提袋,“成明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我疑惑地望着沈钧,“成明这个名字好耳熟,是谁?”
沈钧冷冷地横了我一眼,责备道:“林宝璐你什么记性?沈成明,我二叔。”
我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听着这么耳熟。”
沈钧将袋子从赵斯莹手里接过来,语气冷淡地说道:“帮我给二叔说一声谢谢,家里太乱就不招呼你进来了,再见。”
说完,他不等赵斯莹回话,当着她的面就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拍了拍屁股,跟在他的身后往里走,“沈二叔给你送的什么东西?”
沈钧将袋子随手扔给我,又坐到沙发上开始处理公事,“二叔送给你的包。”
我惊讶地咦了一声,将袋子里面最新款的LV包拿出来看了看,“你二叔真给我送啊,我以为他转个身就会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把这事情忘掉呢。”
沈钧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没有说话。
我眼珠子转了转,将包包随手扔到一边,伸手戳了戳沈钧宽厚的肩,在他略显不耐烦的眼神中问道:“你二叔和门口的女人什么关系,怎么让她来送东西。”
沈钧冷声回道:“林宝璐,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撇了下嘴,“我好奇嘛,而且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女的叫赵斯莹,原来和我一起在‘夜色’上班。”
沈钧浓黑的眉毛皱成一团,突然转过头盯着我,问道:“当初让人堵你的那个女的?”
我使劲地点了下头,“就是那天晚上,你坐在车上,冷眼旁观,让我差点遭受强女干,最后还是何朗看不下去,出手救的我。”
沈钧冷眼看着我,“林宝璐,你怎么这么爱翻旧帐。还有,当时是让我何朗撞的车。”
我气哼哼地道:“但是何朗告诉我,我被围的时候你就看见了,一直等我被拖进车里,才出的手。”
沈钧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突然在我嘴上如同蜻蜓点水似地啄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以为以你的能耐,那三个男人根本奈何不了你。”
我被他的突袭弄红了脸,听见他的话又有些生气,冷嘲热讽地道:“真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你怎么不说我能赤手空拳打晕他们呢?”
沈钧一本正经地道:“嗯,加油,我看好你。”
我被他气笑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又问他,“赵斯莹到底是你二叔什么人?”
沈钧闻言,将电脑按了关机,然后侧过身斜睨了我一眼,“林宝璐,如果你很闲的话,不如我们做点别的运动。”
我赶紧跳起来,跑到一边,躲得远远的,“你不说我也知道,以赵斯莹那种尿性,和你二叔肯定有不正当的关系。”
沈钧抿着薄唇,横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厨房,看样子是打算做饭。
我啧了一声,在他身后摇头晃脑地感叹道:“你们男人啊……”
还没有说完,沈钧冷冷一个眼刀就甩了回来。我赶紧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十一假期过后,苏绵绵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度蜜月回来了,给我买了手信,让我过去取。
沈钧去上班了,我在家里呆着也没事,便直接开车去了许联家。
苏绵绵看见我,笑吟吟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我,“巴宝莉的围巾,不用太感谢我。”
我把盒子收起来放进包里,板着脸问她,“你那天在电话嚎什么?哭丧一样的。”
想起她那天的哭声,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怀疑她可能真的碰到了什么伤心事。
苏绵绵听完我的话,神色开始变得不自然,目光游移着说道:“那天黄道吉日,所以哭两声发泄发泄。”
我觉得苏绵绵比我更能扯,我应该让沈钧听听,看他还天天说我满嘴跑火车不。
我用杯子在茶几上使劲敲了敲,盯着她,“苏绵绵,你严肃点。”
苏绵绵看了看我,目光落到我的脖子上,突然走过来,扒开我的衣领,惊叫道:“林宝璐,你先别说我。你说说你是什么情况,你满脖子青青紫紫的印记总不能是蚊子叮的吧?”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尴尬地拿开苏绵绵的手,“什么……什么情况?!就是蚊子叮的。”
苏绵绵坐回原处,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啧啧地说道:“沈钧那只大蚊子吗?这劲可真够狠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都被她那副打趣的语气说得头都快埋进土里了,清了清嗓子,“你不要转移话题。”
苏绵绵不怀好意地道:“我看转移话题的人是你吧?当初我和老许可是没有瞒你的,你不打算和我分享一下?”
我实在招架不住苏绵绵这个老司机,在她的强行逼供下终于落荒而逃,连本来打定主意要问的话都抛在了脑后。
坐到车上以后,我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脸红得像三月桃花,怪不得苏绵绵说我一脸风/骚样。我用手在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直到脸上的红晕褪了不少,我才发动汽车,开出了小区。
许联家附近我不太熟,开了一段路后,意外地发现离沈钧的公司不远。我下意识地将车拐到开往沈钧公司的那条道上,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他公司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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