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没出息

此话一出,大女婿二女婿齐齐朝他瞪过去,说这话就不能看看场合么?还有真想要学什么经验,那也不能找老丈人啊?

所以这一瞬间,两人都有一种想要将他拍死的冲动。

至于靖侯,也因这话红了老脸,一面强力故作严肃:“不正经的东西,整日不上进就想这些风月事,还不赶紧回家去。”

三女婿摸了摸下巴,他也就是刚才一时口快说错罢了。不过听到岳丈赶自己走,自然是乐得欢喜,得回去赶紧和媳妇说着事儿呢。

而大女婿二女婿见此,也趁机告辞离开。

靖侯此刻只觉得无颜见人,自然都巴不得他们走,于是挥着手道:“行行行,也不早了都赶紧回去吧,别明儿办公又迟到,叫你们上司把我堵住责问。”

大女婿叫上媳妇,也赶紧归家,路上少不得就跟她说:“夫人岳母有孕了。”

没想到这话才说出口就被媳妇瞪了一眼:“不许胡说,娘已经这个年纪了,胖是正常的。”一面又道:“定是那些死丫头在背后嚼舌根子,看明儿我来不扒了她们的皮。”

看着一脸凶相的媳妇,大女婿生怕明日她来闹出什么乌龙,于是赶紧道:“媳妇你先听我说完啊。”

不过话音刚落就被石大姐给骂了回去;“听什么听?这中话也就是你们这些没脑子的男人才相信。”

这个可把大姑爷给着急得,“媳妇,我说的是真的,这是岳父亲口说的,二妹夫三妹夫也在。对了,是慕家姑姑陪着岳母进来,岳母与岳丈说了,便匆匆走了,岳丈这才与我们说,也就是三四个月功夫,靖侯府的老九就要出世了。”

他这次说的飞快,就怕自己说得太慢,媳妇没耐性听完,又给自己打断了。

石大姐长着嘴巴,的确是要给他打断的, 但是听他说到后面,这声音便咽回了喉咙里去。此刻见他说完了,这才拧着眉头问道:“此话当真?”

大姑爷连连颔首,“自然当真。”

石大姐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暗自沉思,片刻之后那目光再转向大姑爷,却是阴沉沉的。

大姑爷叫她这么一看,莫名的心慌起来,“媳妇,你……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话音才落,肩膀上的肥肉就被石大姐掐得生疼,他一面躲一面喊着:“哎哟喂,媳妇你这是做什么?”他哪里又做错了嘛?好歹给个提示啊,就这样上手,就算是自己身体肥胖,可是也经不住啊。

然后就听石大姐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你还好意思说,我爹今年高寿几何了?你又是多少岁?”

大姑爷顿时就萎了,这不是这些年身体渐渐发福,所以才力不从心么?这也不怪自己啊,不然谁不想夜夜做新郎啊?

见他那模样,石大姐就越发看他不顺眼了,只当场撂下狠话:“我不管,咱家三个小子,一个闺女都没有,你必须想法子让我在生个闺女!”

“……”大姑爷欲哭无泪,心说岳丈如此老当益壮做什么?可把他们这做女婿的给害苦了。

但是靖侯除了有些不好意思之外,压根就没有这个自觉,这会儿的听说夫人已经送慕姑姑回去了,立马就朝夫人迎上前;“夫人这肚子可真厉害。”

元姑母见他又老不正经,赶紧一把推开:“你可小心些了,我这如今有了身孕了。”

靖侯心说这身孕也不是才有一两天……这个时候才小心有什么用?

而慕宛央这回到家中,见傅二娘他们还没说,自然是要与他们说着靖侯夫人老蚌生珠的事儿。

傅二娘一听,不由得咋舌:“她也是生了七八个儿女的,怎么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那么大一个孩子在肚子里,这做娘的没道理感觉不到啊?

就听旁边的飞嫂子笑道:“这可不好说,当初我怀着珊瑚玲珑那会儿,也没什么感觉,直至四个多月显怀了,才晓得有喜,那之前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每日挑水洗衣,还去庄稼地里,一次那篓子里还背着上百斤的东西也没事。”

牛嫂子是寡妇,没生养过,说不上感觉,但这等新闻她也忍不住想要插嘴,便道:“算着时间,这靖侯夫人可二十年没有喜事了,而且年纪又这般长了,兴许也没往这方面想,何况她不得半百光阴了么?长胖也是正常的事情。”

慕宛央颔首,“可不就是这样么?她若不是最近觉得站久了乏累腿酸,都没打算找大夫看。”

“要真这样,不得等孩子瓜熟蒂落了才晓得啊?”傅二娘当即接道,到时候那生孩子要准备的东西可多着了,能来得及?

不过想到这靖侯夫人年纪大了,便也颇有些担心:“她这般年纪了,也危险得很了。”

慕宛央颔首:“可不是嘛,不过我瞧她身体极好,想来又生了那么多孩子,应是极其有经验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傅二娘点点头,不然这好事也变成坏事了。一面又想起女婿几天没来了,便问道:“小楼这是忙怎么,也都不过来?”一面看着慕宛央的肚子,心说可别在这个时候怀上啊,这到时候启程回西云州,若是这时候怀着了,那船上可有得她受的。

“管他忙什么,反正咱们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掉了。”那小侯爷不救也救了,总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这老大不是还有事情没忙完么,晚些回去就晚些回去吧。

又见时辰不早,只叫傅二娘赶紧休息,自己则去了阿朱那边瞧了瞧,见她已经睡下,便也去休息。

没想到刚进房间,就见着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影,虽没有点灯,但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慕宛央自然认得是小楼,不该有却有些惊讶道:“怎么都不点灯,来了也不说一下,方才二娘还问起你呢。”

她说着,直接朝灯台去,直至将这灯火点亮后,转身看着桌前坐着的小楼才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往昔他来自己这里,都是换了衣裳的,如今这身上穿着的却是那玄色为底莽袍,不免有些奇怪,又见他神色幽冷,自不是以往的温润,一时担心不已,快步走过去,伸手朝他额头上覆盖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这也没着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