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洛槿是在为洛天成新买的房子里接待的洛邵刚夫妇。
这一次洛邵刚夫妇表现的非常热情,热情得都快洋溢出火花来了。
当他们进到新买的房子里,感叹新房子并且称赞新房子如何如何宽敞,如何如何漂亮的时候,可把张一敬给高兴坏了。
一连几天,他天天盼,夜夜盼,总是是把能在洛邵刚夫妇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怎么能够轻易放下?
把手中买来的礼物放进洛天成的手中,洛邵刚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站在一旁的王秀兰。
王秀兰接到暗示,忙显露笑容对洛槿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大侄女啊,上次是伯母做的不好,我在这里跟你道歉了,实在是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是枫叶公司的大总裁。”
这话听的洛天成心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女儿,真是给爸爸长脸啊。
洛槿本不想搭理王秀兰,那一副献媚讨好的嘴脸真是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揭下她的面具,她就是一个十足虚伪的小人!
但是王秀兰一来就笑容满面,并且还装作诚诚恳恳的样子给自己道歉,洛槿也就不好意思再给人家摆脸色看。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没关系,上次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不必耿耿于怀。”洛槿微微笑着,说道。
听洛槿原谅了王秀兰之前的过失,洛邵刚心里顿时一喜,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悄然落地了。
王秀兰这次倒是挺会说话的,一直在夸赞着洛槿,同样还有给洛天成新买的房子,王秀兰也是赞不绝口,听的洛天成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洛天成是一个喜欢显摆的人,尤其是在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面前,更是一昧心思地想要炫耀,亦或者说,是找回自己的尊严。
见三人聊的倒也挺愉快的,洛天成便亲自走进了厨房,为三人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
有机会显摆,那洛天成就很乐意,和洛邵刚滔滔不绝地两个聊了良久良久。
在一次话题沉默之后,洛邵刚冲自己的老婆眨了眨眼睛,使了一个眼色。 王秀兰心领神会,可是又面露神色,看着忙着吃红烧肉的洛槿,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侄女啊,前几天你爸爸不是答应了我家,要给佳妮在你们公司里工作的机会,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再给我家佳妮
一个机会?”
果然还是为了这事来的。
什么赔礼道歉,全部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给洛佳妮在枫叶找个职位?
洛槿心里明白,可嘴巴上并没有说出来。 她笑了笑,说道:“您言重了,但是由于公司现在职工人数较多,职位已经趋近于饱和了,佳妮要是想来我们公司上班,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我会帮佳妮努力争取的,如果有空余出来的职位,我会告
诉你们的。”
洛槿这么说,就是为了小小的惩治一下说话尖酸刻薄的王秀兰,当然这并不是推脱之词,也不是敷衍,如果有合适的岗位腾了出来,洛槿还是会选择通知洛佳妮的。
但王秀兰心里并不这么想。
和丈夫对望了一眼后,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瞬间里,王秀兰的目光里射出一抹毒辣来。
前几天找洛槿的时候,洛槿还说可以安排,经过了一场断绝关系的风波过后,却又变成了过一段时间。
这不是摆明了是在给自己摆脸色吗?
洛邵刚听的心里直打鼓,在他看来,这多多少少有洛槿报复的嫌疑,他心里生怕王秀兰一时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拍案而起,要是再和洛槿大吵一架,那这两家的亲戚真的是就没法做了。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王秀兰并没有发火,反而笑了笑,说道:“这样啊,那既然这样的话,就拜托大侄女了。”
不止是洛邵刚,洛槿和洛天成也都惊呆了。
按照常规的发展,王秀兰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然而她却表现的风平浪静,倒是让人隐隐之间感觉有些不安了。
这次的赔礼道歉进行的很顺利,大家是笑着来,笑着分别的,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包含着不同的意味。
从洛天成的新家里出来,王秀兰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阴沉着一张脸,彤云密布,就好像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夕一般。
“这个洛槿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骑到我王秀兰的身上耀武扬威来了,等着瞧吧,贱蹄子,你猖狂不了多久!”王秀兰愤愤地说着,迈着大步飞快地往前走着。
愣为原地的洛邵刚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而他的心里忐忑不安,看样子,洛槿又把王秀兰给惹毛了,这王秀兰究竟会做什么,他还真的猜测不到。
关上门,洛天成就对洛槿说道:“闺女,你刚刚那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想你大伯母又该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洛槿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个我左右不了,如果她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更好,我可不乐意看到她。”
洛槿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对洛天成说道:“爸,我今天晚上还有培训课,先走了。”
还没等洛天成开口,洛槿就掩门离开了。
洛天成看着被关上的门,皱了皱眉头。
和王秀兰同在一个村里也有十多年了,王秀兰是怎样的一个狠角色,洛天成心里很清楚。
原本会暴走的王秀兰这次竟然选择了忍气吞声,这在洛天成看来并不是一个好事,他了解王秀兰,这件事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似乎并没有那么平静。
关于可能会引起误会的那番话,洛槿并没有一丝一缕的忌惮和后悔,她就是要让王秀兰知道,不要总自以为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得听她王秀兰的,地球少了她王秀兰,照样会转! 同时,对于一个说话极其刻薄难听又言语粗俗不堪的乡村泼妇,并且在过去许多年间没少出言侮辱过自己的父亲,洛槿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极其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