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碰到了令自己心动的人。

悲的是却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此时此刻在哪里,叫什么,多大了,过的好不好……

缘分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都不屑一顾,可是面对一个敢公然强吻自己的女孩,只不过只相见了一次,他竟然念念不忘。

列车缓缓驶来,车门缓缓打开,早已经等候在候车区的箫禹辰和余管家上了地铁。

而在列车的另一个车门,带着白色耳机,一身青春活力装束的沐亦晴却下了车。

两个人一个上了车,一个下了车,有时候,老天就喜欢和人开玩笑。 已经是傍晚,这趟列车是沐亦晴最后一趟的行程了,整整寻找了两天,地铁里的工作人员都记住她了,一度认为她是恐怖分子在地铁站里查勘情况密谋进行恐怖袭击计划而把她请去问话,然而,就这

样还是一无所获。

下了车的沐亦晴再一次地四处张望,目光掠过每一张顾客的脸,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张脸。

她失望了。

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沐亦晴心道。

而在列车上,上了车的箫禹辰也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刚刚排队的时候就注意到箫禹辰的异样了,现在又看到箫禹辰四处张望,余管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了,问道:“少爷,你在找什么?”

听到余管家的声音,箫禹辰连忙收敛了自己寻觅的模样,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新鲜罢了,四处看看。”

哈?坐地铁很新鲜?

余管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箫禹辰没有再像刚刚那样明目张胆地寻找,而是偷偷地寻找。

站了将近四十分钟,总算到达了终点,景海传媒大学。

余管家心里叫苦不迭,作为萧家的余管家,已经几十年没有挤过地铁了,出入也都是豪车,这一下子站了四十分钟,让他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当箫禹辰把余管家带到景海传媒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店时,余管家惊呆了,这哪里是五星级酒店,就像宾馆一样,没有总统套房,最好的是有窗的商务房,但是照五星级酒店来说,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回酒店匆匆洗了个澡,箫禹辰借口出去散散步,走进了景海传媒大学的校园。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里面的大学生来来往往,虽说已经是晚上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学生们出行,尤其是情侣,一对接着一对。

没有在地铁上碰到沐亦晴,箫禹辰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所大学上,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目光掠过一张张青雉的脸,但却总是找不到自己苦苦寻觅的那个她。

不知道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箫禹辰无法询问过往的大学生,只能凭借自己残缺的记忆,去苦苦寻找。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沐亦晴,也已经回家了。

不过她的心情不太好,在地铁站里整整寻觅了两天,最终得到的,还是最坏的结果。

沐亦晴努力地一遍一遍回忆着箫禹辰的样子,好让他的样子铭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不至于被时间的风雨抹去。

月上柳梢,微风渐暖。

春的气息已经越来越浓厚了,寒冬也即将结束它的统治,被温暖的春天所取代。

沐亦晴推开了窗,箫禹辰也推开了窗,两个人站在窗口,目光齐齐地看向天上的月亮。

沐亦晴的神情有些哀伤。

古人借明月来传递相思之情,抚慰相思之苦,明月啊明月,如果你真的可以,就请把我的思念和情意,传给未知的那个他吧。

沐亦晴仰望着天上丰满的月亮,心里渴求道。

箫禹辰心中所想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后天就是元宵了,可沐亦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双手拖着下巴,眺望着月光下树木弯弯曲曲的影子,沐亦晴长叹了一口气。

夜已入深,沐亦晴最后抬头仰望了一眼那轮圆月,关上了窗户,缓慢地拉上了窗帘。

“什么?”余管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箫禹辰:“少爷,这……这怎么好端端突然又不打算回去了?明天可就是元宵节啊!您不回去过节怎么行?”

余管家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带上箫禹辰赴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可是箫禹辰却告诉他,不回去了。

“元宵节又不是一辈子只能过一次。”箫禹辰坐到了沙发上,靠着沙发,说道:“既然每年都可以过,今年破例一次不回去也无妨。”

“话虽这么说,可是少爷,这是传统节日,在这一天,全国的人们都阖家团圆吃汤圆,你这又没有什么不可避免的原因,要是不回去陪家人过节,这……这太不合适了。”余管家面露难色,说道。

“余叔,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箫禹辰挠了挠后脑勺,抬眸凝视着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在景海待几天,我自己会回去的。”

余管家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和董事长如实禀报,董事长一定不会答应的,可是再看看箫禹辰,那么坚定,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了,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略略思索了一下,余管家说道:“少爷,你也知道董事长十分紧张您,打小就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你丢了,你这打算一个在景海待几天,董事长一定不会答应的。”

箫禹辰站起身来,伸手握着余管家的手,以真诚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余叔,我懂你的意思,爸爸那里,我会亲自向他禀报的,这件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可是……”余管家皱紧了眉头。

“哎呀,哪有那么多可是,已经八点半了,你再不出发就耽误飞机了,再说我爸还等着合同呢。”箫禹辰说着向门口推着余管家。

余管家无奈,只能边被推着向门口走去,边对箫禹辰千叮咛万嘱咐着。 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才提着公文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