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汤雪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表情惊恐地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自杀,我不能就这样成全洛槿那个贱人,不行,就算我得不到沐亦枫,我也不能让她得到!”
汤雪说着,突然又冷笑了起来,继而演变成了瘆人的大笑声。
那笑声在那空旷的废弃工厂里,久久地回荡着,如同深夜里的鬼哭一样阴森恐怖。
“她得不到的,她得不到的!沐亦枫是我的,沐亦枫是我的!哈哈哈哈!”汤雪放肆地大笑着,笑声飘荡着,飘出了废弃工厂,向四周蔓延着。
外面的大雪还在纷飞着,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整个世界又披上了银装素裹的衣服,积雪,已经很深了。
汤雪还是大笑不止,狰狞的面容,散乱的头发,就算是真正的鬼看到她,也会被吓得屎尿并流。
她站起身来,大笑着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出了废弃工厂,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慢慢地伸出手来。
洁白的雪花坠落在她温暖的手心里,只不过一秒的时间,便融化消失不见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
昨夜的那一场雪,真不可谓之不大。
农民伯伯们,早晨起来看到苍茫的白雪,心花怒放。
住在大别墅里的洛槿,清早被尿憋醒之后,穿着睡衣站在窗边,欣赏着这不可多得的雪天美景。
大别墅周围,有很多树,其中就有常青树之称的松树。
松针上铺满了皑皑白雪,从远处一看,还颇有雾松的感觉。
然而在废弃工厂周围的居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
自从在睡梦中被恐怖的笑声惊醒之后,大家都以为废弃工厂闹鬼了。
一夜的担惊受怕,谁都没有睡好觉,胆小的人甚至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亮了一夜的灯。
当东方的天际翻起了鱼肚白,天色蒙蒙亮,出来扫雪的人们碰到一起便讨论起了昨天夜里听到的诡异的笑声。
人们一致地认为,那的确是女鬼的笑声,而且那女鬼生前,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不然的话笑声里怎么会带着哭腔,怎么会笑的那么悲惨,那么凄凉?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世界上是有鬼神的。
几个年轻胆大的小伙子,决定趁着白天到那废弃工厂里,先去探探路,好为夜里做准备。
这座废弃工厂已经荒废数年之久了,到处都是残垣颓壁,和探出头的生锈的钢筋。
地上还有浅浅的依稀可见的一行脚印,绵延到了工厂大门外的路上,与大路上汽车的轮胎印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这就说明,的的确确是有人从工厂里出来,不过看时间,应该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所以地上的脚印才会因为雪的覆盖而变的隐隐约约,不怎么清晰。
这一发现,更是为这座废弃工厂蒙上了神秘诡异的色彩,几个小伙子,站在废弃工厂的大门前,踌躇不前。
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道:“电视里的女鬼,都是脚不着地的,这有脚印,说明不是女鬼,很有可能是个女人,来这里装神弄鬼!”
这话引来另一个小伙子的反驳:“电视里的又不是真的,不能以电视剧里的作为现实生活的标准,或许真正的女鬼,的确是走路的呢?”
听了这话,大家都是一阵沉默。
心里恐惧与好奇并生。 就在大家都犹豫不定的时候,一个留着寸头,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小伙子大手一摆,霸气地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必须进去看看,再说了,女鬼都只有在晚上出现,现在白天,怕什么,进去看看!
”
于是乎,众人前呼后拥地,走了进去。
顺着那脚印,众人来到了废弃工厂的一处大厅内部,郑亚坤早已经僵硬的尸体,一下子便呈现在众人眼前了。
众人本能地惊叫起来,纷纷躲到了那个留着寸头的年轻男人身后。
“妈耶,这一定是那个女鬼杀死的!”
“这人死的也太惨了,肯定是被咬破了脖子,你们看着地上,流了这么多血!”
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了起来。
“别吵了!”留着寸头的男人厉声喊了一声,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我过去看看!”寸头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打量了一番倒在地上的尸体,只见尸体身上,大大小小,几十个伤口,触目惊心。
“铁哥,咋样啊?是不是被女鬼咬断了脖子?”众人中年级最小的那个人低声问道。
寸头男人转过身,朝几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人,是被人杀了,不是什么被女鬼咬断了脖子。”
众人一听,脸上都是惊骇之色,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个叫铁哥的男人,摆了摆手,说道:“赶快报警吧!”
很快,凌水区分局,便接到了报警电话,听到发生了命案,曲队长火速带人赶到了现场,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逃犯郑亚坤时,他不由得愣住了。
一大团谜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郑亚坤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这杀死郑亚坤的凶手,究竟又是谁呢?
来不及多想,曲队长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沐亦枫。
沐亦枫听到郑亚坤被人杀死的消息,眉头一跳,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汤敬业睡了美美的一个觉。
虽然网易公司已经休假了,不过公司里还是有加班的员工的。
这些员工是留下来保证游戏服务器正常运行,以及为各大游戏上架新活动,并且日常维护服务器。
故而,汤敬业一大早起来之后,先是问了一下保姆汤雪有没有回来,在听到保姆否定的答案后,汤敬业心中不安,便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打电话。
此时的汤雪,驾驶着自己的车正高速行驶在市区的道路上。
看到打电话的人,是自己的爸爸,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爸爸那两个字,汤雪原本刚刚修建好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了。 她想哭,她好想哭着把昨天自己遭受到的委屈,通通告诉给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