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辣椒的举动,小罗似乎十分害怕,一对白乎乎的小手抓住小辣椒的手,嘴里叫道:“妈妈,你不要杀爸爸!”
嘴里叫着,小罗的脸上流下了泪水,我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轻轻从小辣椒的手里接过小罗,我笑吟吟地看着辣椒,并没有反抗,只是感受着自己右侧的心脏顶在胸腔上,想要从里面破门而出的痛。
小辣椒脸上流下了汗水,似乎已拼尽了全力,可是只把我右侧的心脏抓得离开原来的位置一点点,只不能从身体里抓出来。
我伸手从背后把噬血刀取了出来,递到小辣椒的面前:“实在不行,用它吧。”
小辣椒放弃了努力,反手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妈的,没听说过这样的道理,想要挖别人的心脏,自己没有力气挖不出来,还要打人的。
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小辣椒骂道:“老娘还以为你刚才是对老娘有想法,才会那样的,想不到是你心里这颗鬼心脏在搞鬼!妈的,真是气死老娘了,害老娘投怀送抱,真是太丢份了!”
我靠,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还等什么?
直接上前一把,我揽腰把小辣椒抱了起来,她一声惊呼还没有叫出来,便被我的嘴巴堵住了双唇。
小辣椒还气鼓鼓的,双手用力捶打着我的胸口,一只手打在一颗心脏上,随着她的捶打,我竟然觉得十分舒服。
慢慢地,小辣椒不在打我了,后把抱住我的腰,回应着我的动作。
我试探着想要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却被她狠狠地咬住,小姑娘用力真猛,我觉得嘴里一咸,竟然出血了。
小辣椒吸住我的舌头,似乎品着我血液的味道,脸上才露出一丝笑,然后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小罗在我们两个人的怀里,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良久,唇分。
小辣椒还是偎在我的怀里,轻声在我耳边道:“我刚才尝了一下,你的血还是腥甜的,还没事。”
妈的,原来你是给我验血呀,不过这种验血方式,我倒是希望每天都来一次,或者多来几次。
小辣椒告诉我,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不知道修罗心在我的身体里,所以把树皮给我看,引起了我的躁动。
很显然,那颗修罗心被血液滋养还不到二十年,所以它里面的燥毒并没有完全被化解,会影响到我。
“你的这颗心脏,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如果被别人知道它在你身上,那你除了命格和神魂,又有一个值得别人杀人的理由了。说实话,如果可能,我真想把它从你的身体里挖出来,它对你只怕是祸非福。你和别人不同,别人想要这颗心脏,它对你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妈的,一直以来,小辣椒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女警,怎么现在连她也变得神神秘秘起来?
小辣椒告诉我,修罗心的事,不能让任何人和知道,包括三搞和我的父亲,最后她又强调到,即使是蝶衣,我也不能告诉。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提到蝶衣?到底我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说完以后,小辣椒沉寂了下来,似乎在考虑什么事。
最后,小辣椒终于咬了咬牙,拿出手机道:“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相信,我问问她这事该怎么做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这话说出来怎么让我觉得我现在是全民公敌?
小辣椒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早全国妇女的偶像?我告诉你,你就是全民公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你,把你身上的东西攫为己有。现在你之所以还能在这里,就是因为各方都想要独吞你的东西,一方想要杀你,另外几方就会出手保护你。”
妈的,老子还真成了西行路上的唐僧了,谁都想咬一口,可是为什么小辣椒不想呢?还有三搞他们,一直和我在一起,想要害我不知道有多少机会,他们也不想。
小辣椒又道:“我们对你好,也不是没有所图的。你要明白一点,无论是爱人还是朋友,没有人会对你好不求回报,感情也是要对方以感情相报的。除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是无所求地一心为你,为了你甚至可以去死,别人都不是。”
我们两个人,竟然像是在对话一般。
我的心里忽然一惊,小辣椒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她不在理我,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用的竟然是临汐本地话,不过她的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小辣椒把手机递给了我:“叫奶奶!”
我只好对着话筒乖乖地叫了一声奶奶,电话里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笑呵呵地道:“乖孩子,小辣椒的对象吧,我听她说了,你人很好,就是身体不好,那方面可能不行。为了我乖孙女以后的幸福生活,奶奶我可得给你看看,你和小辣椒回家一次吧,我给你治治。”
老人的话很温暖,又有不容反驳的语气在里面,我只好连声答应。
等小辣椒放下电话,我瞪着她问道:“靠的,你给你奶奶说什么了,什么叫那方面可能不行?”
小辣椒一挺胸道:“你本来就是不行,三搞告诉你什么了?”
靠的,刚才我差点把这事忘了,三搞告诉我,冲虚说我在魂蛊被解以前,不能和女人那个。
不过,这怎么能算是不行呢?以前我和小莉试过的,我很行。
当然,这话不能对小辣椒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刚刚有一些进步,小辣椒虽然知道,但是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天快黑的时候,胡程前和三搞才回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疲惫,也不知道他们这一下午跑了多少地方。
据他们说,当初斗死胡程前父亲的那个礼堂,竟然没有被拆掉。
既然叫礼堂,地方应该不小,我们去汐河小区两次,都没有看到,难道说被藏起来了?
胡程前告诉我们,那礼堂还真的是被藏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礼堂,汐河小区在建的时候,不是像别的小区那样往下挖,而是往上堆。
整个小区的范围,直接被垫起来十来米,礼堂便被盖在了下面,就在地下停车库的墙后面,他们也是转了不知道多少路,才找到一个伪装成电工房的小门,进入了礼堂。
我不明白,胡程前为什么要费那么多的工夫找原来的礼堂,如果想祭拜自己的父亲,在地面上烧点香不是一样。
胡程前解释说只是为了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他想再看看,自己父亲倒下去的时候的样子,也从而记住,那个女人是怎么害死自己的丈夫的。
对吴老婆子,胡程前有一种刻骨的恨意。
也许这也是他上完高中以后,自己跑到济南去打工,然后开出租车的原因吧。
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小罗一直在我和小辣椒的腿边绕来绕去,如果不是因为那么多的事,真的算是其乐融融。
三搞还开玩笑问,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什么时候开工弄个女儿出来,小辣椒这次少有地没有骂他,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安晓雪鼓着小嘴生气,三搞等人以为她在吃小辣椒的醋,只有我明白她是在吃我的醋。
妈的,敌人还没死心,我还要小心呀,我可不能忘了在那失去的三天里,这个家伙送给我的那顶绿帽子。
吃过饭后,小辣椒羞羞地告诉他们,我们二人要带小罗去超市买点东西,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多说什。
安晓雪却是不同意,说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三搞在旁边起哄,说以为是三口之家,现在看来是四口之家,左龙你可真累。
二女红着脸不说话,竟然一起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