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到这图案时我直接扔了,以为是那老头脑子长泡,可这下那老头又让胡程前稍来,我就留意起来了,难道说,那老大爷不识字,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我传达信息吗?
我左右翻看了一下,还是看不懂,而且画的太潦草了,胡程前疑惑的嘀咕,螃蟹的甲和大象圈起来是啥意思,有联系吗,简直路唇不对马嘴啊。
我听着他的话,脑子里这时忽然一闪,甲,象,难道是假象?
连忙又翻看了一下后面的鬼脸,难道那老头是想告诉我,我身边发生的事情是假象?而且,我身边还跟着脏东西吗?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蹦出来,我就万分恍然的跟胡程前说了,胡程前一听,猛拍脑门,说娘咧,还真有可能!
我顿时不知道说啥好了,妈个比的,看样子,宿舍里那些人真的是刻意隐瞒了我。
我当初就觉得赵大宝消失不太可能,原来是有人跟老子玩瞒天过海。
可是回头又一想,我虽然知道被隐瞒了真相,但最终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还是不清楚,再者,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我,我也不清楚!
而且赵大宝也下落不明,小莉她们女生宿舍的人也都不见了……一想想这些事我就头大,心里也难免就有些焦躁起来。
胡程前瞅了我一眼,说好了,现在最起码证明你不是神经病了,我无奈的苦笑一声,跟他上了车。
上车后,我就把刚才被拐,然后被旗袍女救了的整个过程告诉了他,他听了后又一阵唏嘘,脸都吓的煞白,然后盯着我手腕上那串蝴蝶结看,嘱咐我说,让我千万得好好佩带着这东西,估计是个护命符之类的玩意。
我笑了笑,说但愿吧,又问他那个高人到底在哪里,他说马上就到目的地,然后车子一拐弯,从青阳路直接朝着蹲马桥那边冲了过去。
我一阵疑惑,问这不是去蹲马桥的路吗,胡程前笑了笑,说是的,那个高人正在蹲马桥玩呢。
我一听“玩”这个字,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了,蹲马桥这地方我是知道的,以前坐公交经常路过,而且,还听宿舍那几个骚人说过,这蹲马桥一片全部都是洗头房,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鸡窝。
胡程前把车停在路边上,冲我笑了笑,带着我朝“天上宫阙”走,我十分尴尬,虽说我平时比较浪荡点,可这地方从来都没来过,我就问他,“那个所谓的高人不会是骗人的吧?”
他没说话,拽着我朝里面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见一个胡子拉碴穿着花裤衩的男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掐着块老式的诺基亚,东张西望的,他见到我跟胡程前,连忙招了招手。
胡程前走上去,满脸带笑介绍了来意,那人点了点头,又朝我招手,我瞅了他一眼,顿时有种抵触感,说实话,胡程前说带我来见一个高人,我还以为是那种身穿道袍打扮,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道士呢,没想到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
等我走进了,那人却又冲我说:“站在那里,先别靠近!”
我一下愣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紧接着,他就扭头朝着洗头房里面吆喝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看上去十分风骚,胸前揣着两颗炸弹的女人,扭着腰肢走出来,问他:三搞哥,叫我干嘛,还没玩够?再玩可是要加钱的唷。
他坏笑一声,大手在女人屁股使劲拍了一下,说:三娘,容老夫借你内裤一用。
三娘听了,掩着嘴扑哧一笑,说:死鬼,你又来这一套。说着瞅了我一眼,似乎明白点啥了,继续道:别吓坏了人家小朋友哈。
说话间,竟然当着我们的面,从裙子底下把一条粉色的小内给扯了出来。
三搞接过来内裤,显得很淡然的样,冲我说:你过来。
我十分疑惑,不知道这人要干嘛,扭头看胡程前,胡程前好像知道点什么,显得很不好意思。
而当我走近了,三搞却忽然跳到我面前,直接把内裤套我头上了。
妈了个比的,我顿时就闻到一股子骚味,一下子把脑袋上内裤扯下来,立马就要跟三搞拼命,可胡程前冲上来,一把就抱住了我,让我别冲动。
我狠狠瞪了一眼那三搞,但他却优哉游哉的抽出来一根烟点上,一旁那个三娘捂着肚子差点没笑趴在地上。
我心中怒火又起,三两下挣脱开胡程前,大步一跃冲到三搞面前就要给他一拳,可我手刚扬起来,忽然就感觉胃里翻滚如潮,恶心难当,下一秒,直接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这呕吐的感觉,差点要了我的命,吐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再低头一看,娘啊,竟然有只死老鼠!
可把我给恶心坏了,我又是一阵呕,还拿手使劲在嗓子眼里抠,直到吐得一点力气都没了才罢手。
三搞冲我笑了笑,把烟一丢,从口袋里掏出来手帕递给我,说:小兄弟,别怨我,你身上有脏东西,我得让你把积攒在胃里的脏污吐出来不是。
我接过来手帕,擦了擦嘴,虽然心里还有些生气,不过也明白了,这人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看出我身上跟着脏东西。
一旁那三娘咯咯一阵娇笑,冲我说:小朋友,你这还算好的,我记得上次三搞整了我的姨妈巾给一个人泡水喝了。
我听了,顿时又感觉想吐,这个三搞真是个奇葩啊。
三搞瞅了三娘一眼,说:熊娘们多嘴,没你事了,快去做你生意去吧。说着把内裤丢给三娘。
三娘接住内裤,又当着我们的面给穿上了,然后咯咯一阵笑,临走之前还冲我说,小朋友,下次来玩唷,我店里有漂亮的女大学生,贼漂亮,有膜。
我一阵无语。
就她那样,真是风骚无限好,天黑欢乐多。
胡程前的脸也有些红了,他冲三搞说:“大师,多谢你刚才把左龙身上脏东西除了,不过他最近身上发生了许多邪乎事,你能不能再帮忙看看。”
我冲胡程前感激的看了一眼,心说这人心眼真好,处处想着我,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三搞。
三搞人虽然邋遢,好色,不过倒也好说话,点了点头后就冲我说,这些都不是事,只不过我刚才玩的出了一身汗,现在缺水啊!然后抬头看月亮。
胡程前连忙搡了我胳膊一下,我反应过来,对三搞说:大师,现在夜还不是很深,要不然咱们找家咖啡厅喝点东西吧!
三搞顿时眉开眼笑的说好,然后自来熟一样的快走两步钻进了出租车。
我跟在后面,瞅他穿着大裤衩子走起路来一摆一摆那样,心说这人跟他名字一样骚。
胡程前开车带我们找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三搞就跟个土老帽似地,咖啡喝了一整壶,嘴里还说着这尼玛什么鸡巴玩意这么苦。
我当时就想笑,可被胡程前用眼神给制止了,接下来,他就一本正经的坐在对面,让我把详细经过说给他听。
我因为实在是没辙了,加上三搞看样又真有点本事,所以干脆就把跟小莉开房以来遇到所有的邪乎事都跟他说了,三搞听了之后,问我:你们学校是哪个?你刚才说的女生宿舍是哪个宿舍?
他表情显得格外严肃,口气也紧张的不对劲。
我把学校名和女生宿舍门牌号说了,没想到,他却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一脸震惊的样子,说:“这事我管不了,你们别找我了,操了,那东西又出来啦,那个老不死的真是造孽啊!”
一边说着就连忙往外走。
我听了他这话,连忙把他拽住,尤为诧异,问他:“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