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冰大声的道:“潇潇你冷静点!”

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

江小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烈大哥正在重症病房休息。你忘了吗?那个白月先生也在。烈大哥是他治疗的。所以绝对不会有事,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他们谁都不敢说,轩辕烈的伤势远远比上次慕潇潇的更严重,因为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轩辕烈会昏迷多久。

“重症病房?白月,我要见白月,好,我冷静,你们让白月来见我。”慕潇潇激动的握着江小冰的手。

大家看着慕潇潇,都怕她动了胎气。

“你等等,我去叫白月先生过来。”江小冰这才走出了病房。

听到这句话,慕潇潇稍微安稳了一点点,在信女的搀扶下,她躺回了床上。了被单下,她的双手紧紧的揪着床单。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几乎克制不了自己想要跳下床的冲动,眼睛一直红红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忍耐着眼泪,怕自己不克制住眼泪,再哭出来精神也会跟着崩溃。

“哎呀,这里也很热闹呢。”白月靠在病房的门框上。

大家纷纷回眸。都识相的从病房出去,把空间留给了白月和慕潇潇。一下这个病房变得冷寂。

白月朝病床那儿走了过去。

“要哭就赶紧哭吧。”白月站在病床旁,嘴角勾起一丝无情的冷笑:“算是提早给你的男人哭丧。”

慕潇潇鼻子一抽,她吸了一口气,硬是忍住眼泪:“我不哭,白月,你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白月单手撑在床边,凑近慕潇潇:“只会哭的女人是废物,而不会哭的女人是怪物,哭吧。哭够了我告诉你他的情况。”

潇潇抽泣着,忍着眼泪的眼球在疼痛,喉咙沙哑到说不出话来。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她红着的眼眶硬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忍耐着眼泪,忍得这么痛苦?只为了白月的那句‘提早给他哭丧’她不要,不要!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哭。

等待到了五分钟。白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还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给我笑一个。”

她强忍着难受,扯起一抹弧度。

“笑的比以前还难看。”月牙般的眸子一冷,然后坐到了床旁的椅子上,他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

“他怎么样了?”潇潇问道。

白月托着腮:“潇潇,你用这么担心的眼神,你是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可是我也想知道轩辕烈怎么样了?他还好吗?哪里受了伤?”慕潇潇急切的问着。

月牙般的眸子盯着她,这个女人,真的很担心那个男人。呵……果然是深爱着呢。当初的放手,还真的没有错。

淡淡的道:“受伤的地方很多,致命伤也就一两个。”

致命伤!慕潇潇吓得一懵,激动的抓住了白月的衣服:“那,那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以去看他吗?”

“现在……快死了。”白月眼神一冷。

她整个人震住了,没有表情,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心脏像是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一样,那是几乎快被吓傻掉的表情。

“呵……”白月一丝冷笑:“你还真是好骗呢。”

她差点晕倒:“你不知道孕妇经不住吓的吗?”

“他伤的确实有些重,但是需要做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就看他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只要他醒过来,一切安好。”白月平淡的说道。

“那多久能够醒过来?”

“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或者更久,不过这谁知道呢?就看他个人身体状况和他的意志力了。”

“半,半年?或者,更久?”潇潇颤抖的说着。

白月站了起身:“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记得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你应该知道账户号是多少吧。“

潇潇呆滞的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能够去看他?”

“如果你不想你肚子里的孩子掉了的话,最好在床上躺三天在起来走动。”白月说完,走出了病房。

他一离开,江小冰和信女走了进来。

潇潇十分安静的坐在床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哭,白月的医术是她所信的过的,有他在,轩辕烈一定没有事。

可是心里却充满了自责,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潇潇,这个,给你。”江小冰从身上掏出两枚戒指,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戴上的婚戒。

拿过戒指,潇潇垂眸看着手中的戒指。原本以为可以触摸到的家。又一次被摧毁了。那个婚姻的殿堂,如同天河一般遥远。她再怎么伸出手都触摸不到。

只有紧紧的抓着戒指。

紧紧的抓着,然后松开手,戒指从她的手缝中滚落,掉到了地上发出当当的声音。

江小冰看着那掉下去的戒指,立马蹲下身捡了起来:“潇潇,你怎么了?”

慕潇潇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婚姻和家庭?”

“你怎么这么说呢?”

“那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信女,小冰,这一次一定很多人受伤吧。是不是我以前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所以老天在惩罚我?要这样的捉弄我?”

她的婚礼,似乎如同一个魔咒一样!第一次的结婚的时候,也是幸福的,可是幸福破碎的时候,是那么的心痛。

原本以为这一次,一定一定可以抓住了,可迎来的是比上一次更加可怕的痛苦。如同一把刀一样,一刀一刀的将她的心脏割的遍体鳞伤。

江小冰握住了她的手:“潇潇,虽然有人受伤,但是你放心,大家都只是小伤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老天要惩罚的话,惩罚我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惩罚到他?”潇潇颤抖的说着,一切的梦都破碎了。

梦……

婚礼就如同一个梦,是不是她永远也不配拥有这些东西,是不是她不该结婚?那样便可以不伤害任何人了。

“潇潇,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小冰抱了抱她,看到这样的慕潇潇她也害怕啊。

“小冰,信女,你们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休息休息。”潇潇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地:“放心,我没事了,白月已经告诉了我烈的情况,他说,我要休息三天才能够下床走动。我会好好的呆着的。”

“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