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开棺,我妈她都这样了,你们难不成还要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吗!”
吴二在那边振臂高呼,说的是振振有词,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孝子。
“你们这些警察不会是收了这家黑心制药厂的好处吧?不去调查他们,反而非要动人家老娘的遗体?”
吴二旁边的一个混混也是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的说道。
警局的众人脸上都有些难看了,这句话可是直接打脸啊!
“你什么意思,诬陷警察,光凭这句话就能把你关进去了!”吴长刚手底下的一个警员瞪着眼睛说道。
“吓唬谁呢,咱们是不是诬陷你们,你们自己心里面清楚,这里这么多的记者都看着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们收了他们的好处专程来为这家黑心制药厂说话的!”
那混混也是个老油条了,对于警员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跟这件事办成了之后得到的好处相比,得罪几个警察还真不算什么。
“我看你们是心里有鬼才对!一直拖着不让咱们验尸,告诉你们,光是诬陷这一条,就够你们判几年的了!”
吴长刚脸上显得十分的阴沉,这帮家伙分明是蓄谋已久,今天分明就是专门来捣乱的,这样下去,不仅正新制药厂要遭到污蔑,就连他们警察局的名声都得被败坏。
吴二眼珠子一转,知道今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已经是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把这帮警察惹毛了,他们真要硬来,自己这些人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索性大手一挥,喊了一声,就打算带着这帮子混混离开。
给正新制药厂泼脏水的事情他们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
届时只要媒体一报道,那就真的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是他们想走,沈欢岂会让这帮家伙轻易的就离开?
“吴局,你看看这个,我怀疑是他们先杀了人,然后再污蔑到我们制药厂头上的。”
沈欢将手机递给了吴长刚,上面显示的是吴二的一系列案底,这家伙简直都算得上是声名狼藉了!
果然,吴长刚原本还不知道关于吴二的情况,但是当他看见沈欢手中所展露出来的东西之后,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按照吴二这种人的案底,这家伙杀人之后再诬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都不许走!小王,把他们全部都给我围起来,现在怀疑这些人蓄意杀人,现场验尸!”
吴长刚办事素来都是雷厉风行,既然吴二现在身上已经有了嫌疑,那么自然是不能将其给放跑了的。
吴二一听,见到自己这些人已经被诸多警察给包围了,顿时怪叫了起来。
“记者你们快看啊,警察不讲理了啊!”
那些记者一看,顿时就有不少义愤填膺的,他们现在都是以为吴长刚等警察是沈欢叫来对付吴二的了,对于弱者的怜悯超过了他们某些人的理智。
但是就在这帮记者打算上去帮忙说话的时候,沈欢却拦在了他们的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不好意思,记者朋友们,我这里有点东西,希望你们看过之后再做结论。”沈欢笑眯眯的将手机递给了眼前的这一帮记者。
这些记者狐疑之下,也是纷纷拿过手机看了起来,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看完了之后,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这个吴二他妈的是什么人啊,多次因为嫖娼被抓,多次因为赌博被抓,多次因为吸毒进戒毒所!
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渣,居然还要他们这些记者来帮忙主持公道,这尼玛不是扯淡是什么!
只不过即便是看了这上面的资料,还是有家报社的记者开口质疑沈欢。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有这些资料?”
沈欢见状,发现这家伙眼中竟然是有着几分挑衅的色彩,那模样看上去十分的欠打。
“我?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正新制药厂的东家,沈欢。”
一帮记者闻言,顿时都是一片哗然,他们事先虽然对沈欢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但是这时候听见对方亲口承认,还是有些不同的,正新制药厂的新东家,居然会是这般的年轻。
“沈老板,这位吴二先生虽然以前的履历不太光彩,但是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还希望沈老板能够如实的回答一下。”
这位记者脸上分明是挂着冷笑,言语之中也是尽可能的在为吴二开脱,这家伙,明显就是那几家制药厂请来的。
沈欢脸上的笑容不减,这次的事情,既然那帮家伙给制药厂找麻烦,那么他也不介意将这些麻烦转移到对方的头上。
“请讲,只要不是涉及到我们制药厂商业机密的事情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我想问问沈先生,您和咱们东海市的警察局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关系呢?为什么您一个电话,就可以请来吴副局长来办理这件案子呢?”
这记者的问题一出,其余站在他旁边你的同行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顺便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这家伙是要疯的节奏啊,这么忌讳的问题,岂是他们这些当记者的能够随便问的?
谁知道沈欢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动怒。
“快看,老大生气了,这下子可有的玩了。”闫飞在一边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以他对沈欢的了解。一扳沈欢露出这种笑容绝对是生气了,这种时候谁惹了他,下场绝对会很惨。
“这位记者朋友,你觉得,我就算是回答了你的这个问题,你们报社,敢报道么?”沈欢也是懒得废话了,原本今天吴二等人来闹事就让他十分的不爽,现在这明显是来找茬的记者已经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沈欢先生,您不回答,怎么知道我们不敢报道呢?”
沈欢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对方既然这般作死,他也不介意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