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汹涌而来的冲动(1/1)

“那时候,大凶偶尔会来看我。当时我还总纳闷,那个目光呆滞的人是谁啊?”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仿佛拿出陈年老酒,沉醉其中。

“你拿着的是悠悠球,我拿着假面骑士的玩偶。完全没法理解为什么拿一个球转来转去你怎么能玩的那么开心。”

“不对,你当时不是有说我玩悠悠球很帅的吗?”

“有嘛?嗯....说了就说了吧。”

而且还是偷偷跟奶奶说,让她给自己也买一个。

可最后还不是因为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所以很自然就把买来的悠悠球遗忘在了不知哪里的角落。

那个时候的事,我的记忆明明都消解得极其淡薄了,但不知为何,只有她四岁那年的事没法忘记。

是因为当时知道我可以见到亲妹妹之后太过幸福吗?

从那天以来,我知道了我所肩负了新的使命。

那就是模仿鹿蕴的样子,模样正儿八经的把那个小家伙呼来喝去。让她叫我哥哥,我就把好吃的都让给她。

那些在当时被珍供起的小小梦想,不知不觉已经实现了很亢长很亢长的日子。

鹿霉今天晚上话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出来时和她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的原因,没说几句话就撂下我跑去洗澡了。

留我一人在床上发呆。

那家伙,明明没必要一天洗两次澡的。

我自顾自沉闷了一会,发觉到这么闲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于是顺手拾掇起被子,把书包拿了出来。

“啊,这东西我还放在包里。”

拿出了那板似珍馐万钱,闪烁着伦理致光的胶囊。

我跟妹妹奇怪的气氛,说到底都是它的错。这种幌子一样的药,就算研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又不会被允许,又不会被承认。

凭空捏造而出的梦想,没有愿意实现的人,就只能是强自己所难的奢望。

“嗯.....这东西要让鹿霉看见会怎么样呢。”

不禁就吞了口水,目光贸然射入浴室。昏黄之色染透那里若隐若现的婆娑之体,让人黯然,而且手无足措。

褪去从不在我面前在乎的外衣,她仍是普通人不可接近的清秀少女。

身着不可一世的骄傲,手执嫣然无意的温柔,本是我不能企及的鹿霉。身为妹妹的身份正不断的打乱我的理性。

不如把这玩意扔了,就此结束。

“鹿凶!”

刚刚举起右手,决定好把药投掷到垃圾桶的我,被突然的呼喊打断。

咔.....

一旦回头就面面相觑,就发现马思渔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咖啡色的目光直接停在了我欲出而未出手的右手上,随后就在我的注视下焦急跑进房间。

“干什么啦?怎么能随便把人家送你的礼物扔掉!”

超大的声音,震得我耳朵挺难受。

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就硬生生闯入我的房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叽里呱啦的喊....这丫头有没有考虑过我也是个男生,也有隐私的吧?

“OKOK,我又没有要扔,只是拿出来看看罢了。”

“骗人,现在不用带出来的吧?又不能避孕......总之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今天晚上你们俩就把这两瓶红酒干了吧?”

然后她道貌岸然的把手里的两瓶红酒重重的摆在桌子上。

这举动真是让人可气又可笑,就算知道这不是一番好意,那总也不能生气的推辞掉。

现在这种时候,越是解释越是苍白,所以早早的把她打发走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的,谢谢!我们今天晚上必然一醉

方休!您要是还有事就快去忙吧?”

我谄媚的笑着说道。

“那才不是一醉方休,是共度春宵好吧?”她竟然还是认真的纠正了我难得的妥协。

“笨蛋,净说点不着调的话。记好哦,千万别让鹿霉听到你说这类的话。”

“为什么?不是开玩笑的嘛?”

她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以来不管她怎么污蔑我跟鹿霉的清白,我也从不会在意她的这些言行。

但我不知道在孤僻的鹿霉面前,所有的玩笑话在她耳中会不会千变万化的演变成怂恿的意味。

我只好低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无意识的挑逗会让我神志不清的。万一哪天要是也跟现在一样,你一煽风点火,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目光移动到浴室,正是那比起毛玻璃更诱惑人的半透明玻璃的另一面,空旷硕大的昏黄浴室衬着那里一丝不挂纤细身影愈加娇小而易被侵犯。

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马思渔仿佛终于意识到什么,目瞪口呆的冲浴室的门出神。

“明白了吗?”

她仍是没有回头,照旧盯着浴室而回答我。

“明白了.....我要是再多嘴,你迟早会让小霉陷入贞操危机的对吧?”

我点头表示认同。虽然我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但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个程度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那我就先走一步,你们早点睡觉。这个房间很容易误导人,我一会把那些安全用品都收走。”

顺着她的目光,我才发现这个房间竟然自带各种保健药品和安全用具。就藏在衣柜上面,不认真找的话确实是看不到。

“数量蛮多的,先别拿了。省的下一个客人来了你再收拾。反正看不见就行了。”

“嗯.....好吧那么就此告辞。”

没说几句话,她默默出去了。

......

之后我则脱了衣服就躺在那张柔弱的双人床上发呆,但愿等到鹿霉出浴之后一定要睡着。

本以为越早的睡眠,就能越避免极有可能到来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为什么会害怕呢?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真的清白的话就不用如此藏头露尾的躲避彼此了吧?

想起今天鹿霉曾提起,刚在奶奶家见到妹妹的事。一个懵懂无知男孩和小镇幼童截然不同的白皙少女相遇的故事。

那么之后得知我们血脉相连的关系后,我也着实高兴了一把。

就连回到家后,还绘声绘色的和鹿蕴演绎着鹿霉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一字一句都如此可爱。

像是崇拜姐姐的小幺儿,把妹妹当做姐姐般崇拜。却又心知肚明自己的责任,那脆弱的身影必须由我来守护。

也许正是因为这互相矛盾的崇拜与呵护,我才终于在鹿霉面前变得如此不堪吧。

好像没过多长时间,又仿若恭候了千年。

“呯。”

半睡半醒中,传来浴室门的关闭之音。

少顷,我微微抬起眼帘。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仿佛接踵而来,把我轰炸的体无完肤。

环绕着沐浴露无比清澈的香气,我半睁的眼睛中显露着无法掩盖惊慌失措。

细长白嫩的大腿,由下而上的余光可以窥到的事情是——

鹿霉没有穿任何东西就出来了。

或许是我把自己想的太过贞洁?

明明拼命压制,可身体某处的激烈反抗已经没法欺骗自己虚伪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