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蹙眉,这老家伙是欺她是弱国公主吗?这件事很明显便是青丘国先皇窥窃他国宝物不成,后在借机威胁女皇不成,这才借口出兵的。
说到底,目的便是为你夺取御灵国的宝物。
虽说女皇的那个什么宝物,她苏染并不稀罕,可这老家伙如此说话,也未免太过本末倒置了,苏染勾起唇,随即看向老者。
“老先生,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做生意买东西,都讲个你情我愿,愿买愿卖,你这般强买强卖,与强盗何异?”
这话一出口,那老者脸色涨红,却自知理亏随即退了回去,却在这时,又有人说道。
“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我强国愿意护你弱国,贵国理当有所表示不是?”说罢,理直气壮的看向苏染又道:
“若不是我青丘国在前保护你御灵国多年,现如今,怕是早就灭国了!所以,这应有的酬劳也该付清不是?”
苏染闻言一挑眉,只暗道这人还真不要脸,随即冷声道:“是我国求着你们帮我们挡住强敌的吗?明明是你过担心被别有用心的大国觊觎,你们只不过是想留个弱国做邻居,好求后方安枕无忧罢了。”
“你!”那人语塞,随即又退了下去。
苏染转眸看向坐在龙椅之上,却见他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
“陛下,你不远千里的将本公主叫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在这里和你这些个臣子,在这里翻陈年旧账的吧?”
墨渊勾起唇,随即看向苏染,“公主说的没错,只是有些人多嘴罢了。”说罢,看向方才多言的二人,随即用余光看向太后。
“你们二位是先皇的旧臣吧,先皇如今去了,你们也回乡养老去吧。”
这话一出,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不可啊,我等忠心耿耿,皇上莫要被一个女子迷失了心智!”
“皇上,微臣一向都以皇上与太后为重,说话做事都是为皇上与太后着想,还望皇上三思啊!”
说罢,二人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
“皇上,这两位都是先皇重用之臣,怎能说养老,就养老,皇上太过儿戏了。”太后不冷不淡的说道,可话语间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墨渊闻言勾起唇,不以为然。
“母后,您有所不知啊,这两位年事已高,脑子也有些糊涂了,要知道,现如今,青丘国的皇帝,是朕,不是先皇,也不是母后……不是吗?”
说罢,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对上了太后满是算计的眉眼。
“皇儿如今是翅膀硬了,只是,你这般妄为怕是要伤了先皇与臣子们的心啊。”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墨渊。
墨渊勾起唇,却是一笑。
“母后言重了,朕现在所言,都是为了他们好。”说罢,厉声道:
“你二人退下吧。”说罢,被太监搀扶着下了朝堂,
苏染蹙眉,看着墨渊又看向脸色铁青的太后,想来,墨渊与太后的关系并不很好,只是,墨渊这般做,是在替自己出气,还是借着自己来对付太后?
苏染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待那二人被拖下去后,墨渊给苏染赐坐,苏染坐在朝堂的最前面,而这时苏染也注意到,坐在她对面,有一个老熟人。
毒尊!
似是察觉到苏染的目光,毒尊也看着苏染,眼眸狠厉一片,他毒尊一辈子毒人无数,皆是无一人能活过三日,可这个女子,居然服他毒药而不死,那个老家伙居然真研制出了避毒丸,而且,还给她服用了。
上一次医斗,他可是输得一败涂地,而这一切,都是拜苏染所赐。
苏染看毒尊,脸色也不好看,上次她可是差点死在她的手里,若不是药老先生事先给她吃了避毒丸,那她此刻怕是早就化作黑灰了。
对视一瞬后,二人皆是冷哼一声别开眼眸,而此时,坐在上方的太后开口了。
“公主,既然到了青丘国,也别急着回去,不如到本宫的宫中来,本宫也是御灵国的人,对故乡很是挂怀啊,还望公主闲来能给我说说家乡的趣事。”
苏染下意识的看向墨渊,却见墨渊蹙眉随即对着苏染摇了摇头,苏染勾起唇角,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太后,对她从一开始便没安好心,若是真对故土挂怀,便不会想着三番四次的对御灵国动手了。
她这般叫自己过去,傻子才过去呢,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虽然,她苏染可不是小绵羊。
“太后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是与太后保持距离才好,若不然,您的子民定会认为是您包庇故国,和我御灵国和谈的,太后与本公主同为御灵国人,还是避嫌为好。”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太后一时语塞,刚想开口再说,却听一旁的墨渊说道:
“公主所言极是,公主是朕请来的,不如就住在朕的灏璟宫,一来,朕方便来找你谈国事,二来,母后也好来找公主谈心,又能避嫌,母后,你说是不是。”
苏染闻言微微蹙眉,她何事说过要住在宫中了?这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些吧。
“皇上,本公主……”苏染刚想拒绝,却被墨渊打断。
“公主,朕可是早就为你准备好寝宫了。”墨渊说罢,看向苏染。
苏染一顿,随即蹙眉深思,白夜现在在他的手里,住在宫中也好,方便早救回白夜。
见苏染不再拒绝,墨渊勾起唇角,随即眼眸柔和一片。
而这一幕,落在群臣与太后的眼里,却都是若有所思。
三年前,墨渊重伤回来,随后便一直卧病在床,更是曾经无数次带伤出国,有传言说他是为情所困,而他爱上的女子,便是御灵国的公主,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早朝结束后,墨渊带着苏染前去寝宫。
一路上都是皑皑白雪,只有不远处的梅花开得鲜艳,一朵朵鲜红的梅花妖艳似火。
见苏染在看梅花,墨渊顿住脚步,
“染儿,喜欢梅花?”
苏人一顿,随即蹙眉。“我不喜欢。”说罢,别开眼眸,却不知墨渊的眼眸从未从苏染的身上移开。
“那染儿喜欢什么花。”墨渊问道。
“我喜欢的花,这里找不到,”苏染并不打算与她说那么多,只随便应付说着。
“不劳陛下带路了,只需以为宫女带路即可。”苏染淡漠说罢,径自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