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疑惑的看向桌案上的信件,又看向一脸笑容的苏染,放下手中奏折,拾起龙案上的信件。

见信封上写着丘颢二字,女皇一顿,将信纸取出,打开一看,却越看,越是愤怒,随即用力一拍桌案。

“好大的胆子!”说罢,转眸看向苏染,举起手中的信纸问道。

“这是从哪里来的!”说罢,脸颊被气得通红一片。

苏染勾起唇,只暗道,这女皇虽然护短,但却也好歹知道是非,与自己的责任,这一点,倒是让苏染高看她几分。

“女皇陛下,实不相瞒,这是在丘国师的府中发现的,我已经请了丘国师前来宫中。

若是陛下不信,可以秘密派人前去丘丞相的书房中去查看。”

女皇蹙眉向苏染,只片刻,目光一凛,随即低声吩咐了宫女几声,便见女官退了下去。

苏染倒是不怕女皇去给丘颢通风报信,毕竟,她可是御灵国的女皇,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江山社稷来赌,一个男人对她的忠心。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女皇亦是如此认为。

而就在女皇身边的女官出宫门的一瞬,刚好与丘颢的马车擦肩而过……

丘颢入了宫,便见苏染在女皇的凤凰殿中,微微有些疑惑,随即躬身对着女皇和苏染行礼,

女皇也不愧是女皇,隐藏情绪这种东西,做的极好,见丘颢来了,女皇亦如平日那般,一抬手。

“丘国师免礼。”说罢脸上带着威严却亲和的笑容。

丘颢看了看苏染,又看了看女皇,恭敬问道:“不知今日召见微臣进宫,所为何事?”

“丘国师,你也知道,我刚入宫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就想向丘国师,请教一个问题。”

邱国师闻言说道:“请教谈不上,公主若是有想知道,但凡开口,微臣定当竭力相告。”

苏染闻言一脸感激的模样,“本公主最近实在无聊,于是便开始学习御灵国的律法,可到了有一个地方,却模糊不清,所以,我想问问丘国师,在御灵国通敌卖国是什么罪?”

“那还用说,当然是满门处斩!”

“哦,”苏染点头,又问道:

“那私藏龙袍呢?”

丘颢闻言一顿,心头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却只片刻恢复过来,冷声道:

“处于车裂。”

苏染闻言,抬眸看向龙椅之上的女皇,恭敬的说道:“丘国师真不愧是我国国师,对我国的律法,真是倒背如流啊。”

“女皇陛下,方才国师所说的可有错的?”

女皇摇了摇头,“一字不差。”说罢,径自靠在龙椅之上,一双眼眸愈发的冰冷,只因为,他在丘颢的眼里,看见了慌张二字。

“丘国师,你居然将本国的律法了解的如此的透彻,那你能告诉朕,这个是什么吗!”说罢,将一封信狠狠的丢在了丘颢的脸上。

丘颢将信从脸上拿下,心下一慌,只颤抖着手,缓缓的将信打开,打开看了看,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女皇,这定是有人诬陷!”丘颢一脸愤慨的说道。

“是不是诬陷,待会就知道了,而且,这上面的印章和字迹,想必女皇都认得。”苏染冷声说道。

丘颢闻言,转眸看向苏染,怒声道:“公主,你为何要诬陷微臣!”

苏染勾起唇,冷声道:“诬陷?丘颢,待会你若是还能说是我诬陷,便算你厉害。”

“你!”丘颢怒目看向苏人,只恨为何不早点下手,将她给杀了。

随即转眸看向女皇,一脸忠义臣子的模样,愤慨道:

“女皇,微臣冤枉,微臣是女皇一手提拔上了的,怎么可能会与帝国有书信来往,这信,肯定是他人诬陷的。”

“青丘国历来是与我国敌对的国家,我杀他一国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还与他们勾结?这信中所说内容,纯属胡扯!”

丘颢不断的说着,却见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皇不为所动,心中慌乱更甚,脸上顿时冒出豆大的汗珠,而就在此时,便见之前被女皇派出女官走了进来,她一挥手,便见有士兵,抬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之物上来,随后又是奇珍异宝,随后是价值连城的孤本字画,最后,将一席明黄的龙袍放在女皇的龙案之上。

丘颢见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女皇也不由站起身来,看向被金银财宝堆满的宫殿,又伸出手拿起龙案之上的龙袍,怒目看向丘颢。

“这个是什么!”她眼里布满血丝,脸颊被气得通红一片,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

“这,这……”丘颢眼眸闪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可在一瞬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陛下,我的东西,便是你的啊,何必在意放在那里呢。”丘颢说道,却见女皇的脸上愈发的难看。

“休要胡说!”女皇嘴唇苍白,脸色赤红,身子摇摇欲坠,她颤抖着手,指着丘颢。

“你,你这般做,对的起朕吗!”说罢,眼眸赤红的看向不断狡辩的丘颢。

“来人,将这逆臣贼子给朕拖下去!”

“不可以,陛下,你忘记茹儿时谁的孩子了吗!你不能杀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帮你的,陛下,陛下!”

“快将他拖下去!”女皇大声说道,便有士兵进来,将不算喊叫的丘颢给拖了下去。

而在就在将丘颢拖出的一瞬间,女皇只觉气血上涌,随即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而就在这一日,御灵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丘国师通敌卖国全满门抄斩,而女皇也旧疾发作,一病不起。

好在有御灵国公主在,于是,就在众多百姓臣子欢呼丘颢处斩的时候,女皇对外宣布,由苏染代她理国。

今日,都城的百姓全都居住在菜市口,一辆辆囚车朝着菜市口行驶而去,而这一路,百姓纷纷对着囚车内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丘颢扔菜叶臭鸡蛋,甚至有人放鞭炮庆祝。

而此时,不远处的茶楼二楼,一席黑袍的男子淡漠的看着窗外,抬眸看向远处的御灵国皇宫,喃喃道:

“恭喜你,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