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落冷冷地盯着伍仁爱,一把打开她的手,“伍仁爱,不要总是这样仇恨衣衣。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和衣衣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一直在劝我不要这样对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衣衣吗?因为她有一颗高贵而又纯净的心!而你,没有!”
伍仁爱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落已经冷笑一声,走出了书房。
伍仁心冲着萧落的背影骂道,“萧落你这个大混蛋!你不得好死!你耍弄我大姐,你会遭报应的!”
伍仁爱站在那里,浑身颤抖着,好久,她才倒在地上,大哭起来。
伍仁心气愤地朝伍学风叫着,“爸爸!这都是你那个伍衣衣搞的!都是她的事!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野种弄回家啊!她就是个丧门星!自从她来了这个家,我们就被她搅和得没有一天好日子!都怨伍衣衣!爸爸你赶紧把伍衣衣赶出去!”
“都闭嘴!我这都要烦死了!都闭嘴!”
伍学风气得咆哮起来,将书桌上的笔筒狠狠砸了出去。
哗啦啦,一堆笔散落在地板上。
伍仁丽不敢吱声,也不敢乱动,看看大哭不止的大姐,又看看气得跺脚的二姐。
萧梅脸上正铺着面膜,闻声跑了下来,不解地问,“哎呀呀,在楼上就听到你们的噪音了,到底怎么了啊,弄成这样子?吵都要吵死了哦!”
伍学风指着萧梅吼道,“问问你的好弟弟去!你自己去问问他去!你那个好弟弟到底想干什么!始乱终弃的,什么玩意儿!”
啊?
萧梅万万料不到,竟然和萧落有关,瞪大眼睛惊呆在那里。
韩江廷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喂?哪位啊?”
“我是霍非夺。”
“啊?霍老大?”
韩江廷惊得差点把汽车开到沟里去。
“霍老大,你干什么给我打电话啊?我告诉你哦,我可是永远站在衣衣这边的,你不用费力巴拉地游说我,我是不会向着你的。”
“你和衣衣在一起吗?”
“没有,刚刚分开。你不要试图询问我衣衣现在住的地方,我可是答应了衣衣的,是坚决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租房子的。”
幼稚的韩江廷叽里呱啦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泄露了一些信息。
霍非夺掸了掸烟灰,吸口气,凝重的表情上浮着一层担忧,“衣衣那边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衣衣发生什么事?你应该管好你自己吧?真是的,不要耍着我们衣衣玩,我告诉你,谁玩弄我们衣衣的感情,我韩江廷就跟谁为敌!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坏人说话了!我答应衣衣,不搭理你的!就这样吧!警告你哦,不许再给本少爷打电话了!哼!坏蛋!”
***
韩江廷很牛叉地扣断电话,那才发现,娘哎,他竟然将汽车开到了对方车道里,吓得他一身冷汗,赶紧打方向盘,拐了回来。
霍非夺缓缓放下手机。
“老大,韩江廷那小子说没说伍小姐现在在哪里?”
阿忠焦急地看着霍非夺的俊脸。
霍非夺摇了摇头,阿忠马上失望地矮下去一截脖子。
“不过,从他的话里,让我明白了几点。”
“嗯?哪几点?”
霍非夺快速思索着,思维无比清晰,“第一,衣衣现在很安全,她在外面租房子住。这说明,她不想回伍家庄园,必定是今天伍学风去的时候,说了让她非常不高兴的话。”
阿忠佩服地使劲点头。
老大就是老大,老大的脑袋就是快。
“第二,从韩江廷骂我两面三刀来看,衣衣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关我的坏消息,认定我耍了她的感情。能够让衣衣有这样念头的事情,除非是我和女人有关。”
“啊?女人?”
“只有我在感情上对衣衣不忠这样的谎话,才会让衣衣如此想我。现在,我脑子里有点脉络了。”
“啊?有点脉络了吗?什么脉络?”
阿忠挠挠头皮,依旧一头雾水。
怎么办,他还是什么都没明白啊。
霍非夺丢了烟蒂,恶狠狠地眯起眼睛,“回家!”
“哦!”
阿忠跟着霍非夺走出办公室时,依旧搞不懂为什么霍老大突然这么倦鸟归家了。
霍非夺的汽车停在老别墅门口,老管家和佣人们都惊喜地奔了出去迎接。
霍先生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
“霍先生,您回来了啊?”
霍非夺无语,连平时礼貌的点头都省略了,阴着脸迈步向里面阔步走。
福熙也听到了消息,欢天喜地地从楼上跑下来,“非夺哥!非夺哥!你下班了?”
在楼梯上,福熙笑着看到了客厅里杵着的高大身影,“非夺哥,我这就去厨房亲手给你煲汤!”
“不必了。你到书房来一下。”
“啊?什么?”
福熙的步子一下子停住,不敢置信地看着霍非夺冰冷的脊背。
霍非夺缓缓转过身子,双眸里寒气逼人,霸气地盯着福熙,将福熙看得浑身发毛,“福熙,你到书房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啊?噢,知道了。”
福熙心下惊慌,脸上倒是还算平静自然。
福□□到书房,一进去,就先禁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非夺哥,你怎么又吸烟啊?”
霍非夺斜靠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正眯缝着眼睛,吸着烟。
霍非夺不回答,目光冰冷,像是沉寂着的猎豹,浑身的杀气沸腾。
福熙吞了口吐沫,有些惴惴不安。
“你怎么了,非夺哥?怎么不说话?”
霍非夺优雅地弹了弹烟灰,横过去一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啊?不是你喊我过来的吗?你不是说有话要讲吗?”
福熙装作无辜的样子,撑大眼睛。
霍非夺突然冷冷地笑了,“福熙……即便你是我师傅的独生女儿,我的底线你也不可以触摸,懂不懂?”
***
福熙的心,被霍非夺那瘆人的目光吓得胡乱颤抖着,摇摇头,“我、我不懂,非夺哥,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
“我霍非夺从小就没爹没妈,多亏师傅救了我,给了我生命和武功,但是,即便这样,谁要是动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都会一视同仁,将他生生折断!包括你!”
福熙被霍非夺一直不曾暴露的凶狠戾气给吓得浑身狠狠一抖。
“非夺哥,你、你说这些,很没有来由。”
霍非夺凶狠地看着福熙,一字一句,“如果让我知道,你跟伍衣衣胡乱讲了些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福熙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不会放过我?那你准备将我怎么样?杀了我吗?那你来啊!你现在就来杀了我!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我和你从来没有一起度过十几年的时光!我们俩是陌生人!你来啊!杀我啊!呜呜呜……非夺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些话,怎么能够是你跟我说的?我可是你的福熙啊!是你的亲人!为了一个伍衣衣,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背叛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吗?你太残忍了,非夺哥!”
霍非夺深呼吸,“对!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如果,你还对我存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去做一些影响我们兄妹感情的事情,那么,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你可以伤我的性命,我的命可以送给你,只是,伍衣衣不可以!伍衣衣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她对于我来说,胜过我的生命!你不要让我查到你对伍衣衣说过些什么,一旦被我查到了,我会让你马上就嫁人!马上就滚出中国!”
霍非夺吼完了,将福熙狠狠朝一边一推,他大步流星地踱出了房间。
福熙愣在那里,好久,她才捂着嘴,小声地哭泣起来。
管家和女佣人眼睁睁看着,刚刚回家的霍非夺,马上又乘着车离开了。
书房里传出来福熙的哭声。
晚上,伍衣衣躺在新租房的新床、上翻来覆去的。
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就冒出来霍非夺的形象。
霍非夺邪笑着……
霍非夺抱着她亲吻……
霍非夺赤着的劲健的上身……
霍非夺在她身上低低地喘息着,浮动着……
“啊啊啊啊啊!滚开!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啊!大坏蛋!你觉得你有本事,你长得帅,你就可以脚踏几只船啊,我呸!我伍衣衣才不待见你!”
伍衣衣用被子裹住脑袋,蜷成了个大麻虾。
韩江廷第二天来接她,一见到伍衣衣的脸,先吓了一跳,“妈呀,鬼啊,你怎么成了个熊猫眼?一夜不见,你就对我相思成灾到这种程度了?真不行,今晚我就不走了,狠狠地解解你的相思!”
韩江廷还很大方地扯开衬衣,将伍衣衣的爪子放在他的胸膛上。
伍衣衣扭了他一下,上车,干脆利索的命令,“少废话!马上去吃早餐,我现在饿死了要!”
两个人吃完早餐,驱车去学校。
本来开着车晃着脑袋哼着曲的韩江廷,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学校大门口,狠狠踩了刹车!
“衣衣!你看前面!”
***
“该死!你小子想撞死我啊!”
伍衣衣的脑袋直接栽到了挡风玻璃上,脸脸全都挤得变了形,像个扁扁的大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