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叶捏着鼻子,还要在白莎莉身后给她捶着后背,
一面还要关切地问,“莎莉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去医院?
莎莉姐?要不去里面休息一下吧?
莎莉姐,你没事吧?”
白莎莉吐干净了胃里的酒,
连晚上的食也被她吐光了,
她那才能够喘口气,
摇摇头,唔噜地说
:“我难受……回家……
打车回去……哦,那不叫家,
那是租房,云叶,送我回租房。”
肖云叶使劲点着头,答应着,“噢,噢,好的。”
两个人搀扶着,拦了一辆出租车,
白莎莉迷迷糊糊地报了一个地名,出租车就出发了。
倒是也不算很远,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就到了白莎莉租住的地方。
也是个城乡结合部,环境很脏,也很乱,
你可以看到遍地的垃圾,
还有一群群出来玩的年轻人。
“莎莉姐,没事吧?
怎么走?你指路……”
肖云叶心疼着出租车钱,扶着白莎莉往胡同里走。
“这边……往这边……”
白莎莉算是比较清醒了,
只不过胃里吐空了,很难受,
脑袋还沉,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靠在了肖云叶身上,
把肖云叶压得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累得像是老牛一般,
才将白莎莉弄到了租住的二楼上。
“哎呀,我的妈呀!
我要死了哦,要死了……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我要对消防官兵致以崇高的敬意,
人家都是怎么扛着人从火坑里出来的啊!
莎莉姐啊,我觉得,我的心脏都累得歇菜了。”
一回头,发现白莎莉衣服也没脱,
也没洗刷,歪在小床上,她就睡着了。
“嘿,这么快就入睡了啊,
这也太快了吧?
我说莎莉姐……莎莉姐?
哎哟,你也不洗洗脸?
也不脱衣服?
瞧这一身的酒味啊!”
肖云叶皱着眉头往白莎莉身上闻了闻,禁不住撇了撇嘴。
不行,她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肖云叶跑到厨房里,烧热水,
然后用温水浸湿了毛巾,
给白莎莉擦脸,擦脖子,擦手臂。
又使出了吃奶的劲,把睡得沉沉的白莎莉的衣服给脱了。
忙完这一切,肖云叶真的要虚脱了。
她捧起来冷水罐,
咕咚咕咚使劲喝了一阵子白开水。
然后肖云叶又去擦洗了一下身子,那才清清爽爽地离开了白莎莉的家。
肖云叶走在街上,看着路边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地摊,
扶着她的腰感叹:
“哎呀呀,累死我了啊,
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这么苦?
忙完了这个忙那个,我上辈子欠他们的吗?
一分钱没挣到,我光乱忙活了。
一千万啊,我什么时候能够中个大奖啊!”
肖云叶苍天啊大地的喊了一会儿,
依旧垂着脑袋,慢吞吞地往家走。
这里距离她家也不算很远,权当做散步了。
反正路上都有行人,也都是闹市区了,
她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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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萧克等啊等的,等得都打哈欠了,
也没有等来亦峰的那个女人。
“喂,以晨啊……我这都困了,
为什么亦峰的女人还没来?”
雷萧克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这浑身还酸疼着呢,被亦峰在冰球场给摔得骨头大概错位了,
哎呀呀,今晚估计睡不好了。”
刘以晨焦急地看了看腕表,
靠了,肖云叶那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啊,
她竟然真的不来看望亦峰!
要不都说,最毒妇人心呢?
“怎么办,那丫头竟然还不来,
分明是不给面子,不打算来了,
气死我了!
你别说你了,我比你摔得也不轻,
我估计明天走路都成问题。
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那丫头不来了,
咱们又说不动亦峰,
就这么干耗着?”
这时候雷萧克的手机响了,他马上接听,
“唔……什么!又闹了?
好了好了,我马上回去看看……”
扣断手机,雷萧克一脸凝重地说:
“以晨啊,哥要走了,
家里出事了。”
刘以晨太了解雷萧克了,这家伙花花肠子素来多,
刘以晨鼻子里哼了两声,“是吗?萧克,你总是在关键时候有事情。”
雷萧克暗暗笑两下,说,“我家小姨和她老公又打架了,
你也知道的,不就是花旗银行那个家伙吗?
这次打得太激烈了,两个人都挂了彩了,
去局子里蹲着了,
我作为他们的外甥,怎么着也该去看看……
这个这个这个亦峰啊,那就拜托给你了。
亦峰一直都很理智,有主意,
以晨啊,我看啊,你也别劝亦峰了,
就由着他喝吧,他够了,自然就说走了。”
雷萧克轻松地说着,站起来,提着外套就走。
气得刘以晨在他后面骂,“雷萧克!
我太鄙视你了!
你最最擅长的就是拍拍屁股走人!”
“嘿嘿,小弟,明天哥哥请你喝花酒。”
雷萧克还哄着刘以晨,“如果你不喜欢女人,
那我就给你找几个绝美的男人伺候你。”
刘以晨给气笑了,“MD!我要男人干什么!
滚吧,滚吧,你快点滚吧!
明天我再找你的事!”
雷萧克困坏了,摆了摆手,就先走了。
刘以晨看了看陈亦峰独自喝酒发呆的样子,
实在是于心不忍,走过去,拍了下陈亦峰的肩膀,说:
“亦峰啊,咱不喝了行不行?
这里多没意思啊,咱回家休息去,好不?”
陈亦峰也不说话,伸手将刘以晨的手拿下去,
甩开,冷冷地说,“愿走你走。”
依旧是冷酷至极,依旧是惜字如金。
刘以晨撇撇嘴,不敢再吱声了。
得,听这位这说话的语气,
脑子清醒着呢,根本就没有醉。
唉,陈亦峰那是常人吗?
陈亦峰那是谁?
他喝酒什么时候喝醉过?
刘以晨捏了几个花生豆放在嘴巴里,无聊地嚼着,
说,“我出去吸棵烟。”
其实屋里也可以吸,刘以晨就是想要出去给肖云叶再打个电话。
“靠靠滴,老子不信了,
弄不过亦峰,还弄不过你肖云叶?
今天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刘以晨骂骂咧咧的,又给肖云叶拨过去了电话。
没一会儿,肖云叶接通了。
肖云叶正走在街上,吹着晚风,倒也有几分惬意,
如果她身上没有一千万的债务,她那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个美少女啊!
“喂?刘副总?
你怎么还来电话啊?”
肖云叶叹了一口气。
陈亦峰身边的人,都是一个德行,
不达目的不罢休!
刘阴人的电话怎么不断了?
气死她了!
刘以晨一听到肖云叶拿轻描淡写的语气,
他就气得要疯掉了,“肖云叶,
你走到哪里了?
你不要告诉我,
你还没有出家门,或者你还没有打算过来。
你把一条人命当成什么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道之心?
即便陈总和你素昧平生,和你不认识,
看到有人需要帮助,咱们不是应该伸出援助之手,
做出一点奉献,是不?
话说回来,陈总好歹曾经是你的领导,
我知道,你辞职了,
你不在天一集团上班了,
你不是我们的员工了,你可以不鸟我们这些领导了,
可是!
陈总是因为你才喝醉的,
如果他喝出来个万一,比如胃出血之类的,
你说你担当得起吗?
那你就相当于杀人罪犯了,你手里可是有了血债了啊!”
刘以晨在那边疯狂地乱扯,
肖云叶这边就听得浑身毛骨悚然。
什么什么什么?
竟然上升到了血案的境界?
有这么吓人吗?
肖云叶苟延残喘,“怎么能够说是我导致他去喝酒的呢?
那酒瓶子又不是我强给他的,
他喝酒那是他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以晨暗暗称赞肖云叶脑子还不算很笨,
被他绕了那么远,竟然还知道主心骨,
刘以晨又吼道,“我可告诉你了,肖云叶!
咱们陈总可不是一般人,他如果出了什么状况,
国家总理都要亲自过问,
你想想吧,如果我说是你害的陈总喝醉出了状况的,
你说你这辈子还能够有什么美好的前程吗?
肖云叶,不是吓唬你哦,也许,你的大学就没法上了……”
嗝儿!
这一点,吓到了肖云叶。
呜呜呜,大学不能上,那怎么可以?
不上大学,她哪里有机会继续去追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