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的视线扫过怀里的小东西,“事情都办好了?”
“宿主,我办事你放心。”
“嗯,那咱们现在回去吧!”
唐朵从来都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她的心眼小的可以跟针孔相比较。
只不过,她就是喜欢不按套路,出其不意,吓不死你,也得吓得你丢半条命。
距离她从京城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大掌柜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唐朵抱着菊花回自己的小院里等消息。
如是的想着,唐朵一回到小院,卧在窗台边上一只白色的信鸽映入眼底。
“菊花,你去把里面的信拿出来。”
“好嘞。”
唐朵都没有看清楚菊花是怎么移动的,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划过,一张白色的纸条就落在了她的手心里面。
纸条上是大掌柜带来的好消息。
她看上的那个小作坊正好是租赁的,而且小作坊的主人正好急着转让那间房屋。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唐朵笑眯眯地收起来纸条,“菊花,走,我们去找武壮。”
……
“嫂子,你怎么来了?”
武壮刚从山下回来,正打了一盆水在院子里洗脸。
唐朵扯过一旁的毛巾递给武壮,打趣道:“想看看乐不思蜀的人在干什么。”
自从孟姜游的腿好了下山之后,武壮也开始不见踪影了。
听下面的人说,武壮在瓷窑里跑腿打杂打得不亦乐乎。
“嘿嘿。”
武壮讪笑两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把院子里的小板凳给唐朵,“嫂子,你坐。”
“不用了,我也不是来找你聊天的,就是想告诉你,你明天下山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有事找孟姜游。”
武壮下意识地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能跟你说?”唐朵傲娇地翻了个白眼,抱着菊花转身走人。
“嫂子,你等下。”
武壮突然叫住唐朵,然后又蹬蹬地跑回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来。
在唐朵狐疑的视线下,武壮把剪刀递给唐朵,视线落在她怀里的菊花身上,“嫂子,为了您的形象,您还是给您怀里的这只狗……额不,给这只狐狸剪剪毛吧!”
武壮话音刚落,菊花猛地瞪向他。
这几天,它尽量减少去宿主面前晃悠,就是怕她看出来自己没有剪身上的毛。
结果,它家宿主没有发现,武壮这傻小子却给捅出来了。
简直可气!
唐朵嘴角抽搐了两下,提着剪刀离开了。
菊花还在系统里的时候,唐朵就已经看它看习惯了,可能是习惯了,所以唐朵也没觉得毛发贼长的小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被武壮提醒了一句,她这才想起来,小菊花上次说剪剪身上的毛,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剪。
菊花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不对劲儿,阴森森的,好恐怖。
它一抬头,就对上了唐朵那双阴影之下的眸子。
“宿,宿主,您这是怎么了?”
菊花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的。
“呵呵!”唐朵举起手里的剪刀,眸子里面寒气四射,“你要是再不把你那身毛给处理了,我就去系统商店里买个剃毛机,全都给你剃了。”
菊花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再也不敢抱有任何侥幸的心态了。
……
文梵在小院里忙碌了一天。
困倦疲乏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甚至连水都不想去打,就疲惫地躺倒在了炕上。
迷迷糊糊之间,文梵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屁股也好像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给夹了一口。
文梵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激灵,脑海中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他猛地从炕上翻滚下来,掀开了身下的被子。
被子下面,无数只灰色的小老鼠在炕上来来回回地爬着。
密密麻麻的小老鼠丑陋又恶心。
文梵想到自己刚才躺在这些小老鼠的身上,面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胃里翻滚得很是厉害,文梵捂住了自己的嘴。
“呕……呕……”
他越是捂着,胃里翻滚得越是厉害。
最后实在忍不住,文梵弯腰跑了出去,站在屋子门口大吐特吐。
唐朵和黑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猫在文梵的屋顶上。
唐朵手里拿着一个红红的大苹果咯吱咯吱地吃着,问身侧的男人,“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黑土看了眼在院子里吐得快虚脱的文梵,又看了眼他身侧吃苹果吃得很香的女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
心疼文梵两三秒钟。
“很好!”
“乖!”唐朵笑眯眯地摸了一把男人的面具。
……
文梵扶着门框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去了。
回到屋子里,看着满炕乱爬的小老鼠,文梵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而且胃里又开始翻滚了。
实在受不了这些小老鼠,文梵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子,敲了敲文医和文药的房门,跑去跟他们两个一起睡。
躺在文医的炕上,文梵平复了一下刚才的冲击。
他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出来这是谁的手笔。
原来唐朵白天里一直没动作,就是为了等晚上,亏得他还以为唐朵转性了。
真的是……
翌日。
文梵早早地起床去小院里找唐朵算账的时候,小院里就只有黑土一个人在。
“大哥!”
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文梵委屈地抱住了黑土。
没有人能理解他看到那一堆脏老鼠时的心情,真的是太太太太让人崩溃了。
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黑土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扯出来。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还有老四,现在变得跟娘们似的,还哭哭啼啼的,丢人。
黑土抿着沉冷的薄唇,“怎么了?”
文梵吸了吸鼻子,气呼呼地问道:“我小嫂子呢?”
他的视线在院子里来回扫视着,寻找唐朵的身影。
他这次之所以来小院,主要是来跟唐朵来讨要个说法的。
黑土说:“你来的不巧,她刚刚出门。”“什么?”文梵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土,“大哥,你该不会是护着媳妇,故意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