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听着猪的叫声,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的。
快!准!狠!
一刀撤走,猪的脖子出现一大道血口,络绎不绝的鲜血从猪的脖子流下,滴落在下方的盆子里面。
随着血液的流失,猪的尖叫声越来越小了。
唐朵这才让人把猪血端走,把猪放在一个干净的盆子里面。
热水在这个时候也已经烧好了,唐朵换了一把专门给猪刮毛的小刀刮毛。
她只刮了两下,做了个示范,就把这活丢给在场的一个人了。
给猪刮毛最脏了。
啧啧啧……
唐朵坐在椅子上休息,左右看了两眼,问武壮,“武壮,那盆猪血呢?”
“我让人放在厨房里面了。”
“嗯,那猪血可是好东西,你千万别让人给我扔了。”
白菜炒猪血,听着不怎么好听,但是吃起来,那味道还不错。
剃完毛之后,唐朵直接上手把那头猪给大卸八块了。
动作利落果断,眼神坚毅冷冽,比男人更甚。
别人杀猪会给人一种油腻的感觉,但唐朵丝毫没有,反而流露出一丝英气。
除了身上溅了几滴血之外,并无邋遢之色。
众人惊叹!
但是像猪里脊,猪心,猪肝之类的东西,唐朵都很好地处理了出来。
杀完猪之后,唐朵有些嫌弃地丢掉手里的刀,“猪已经杀完了,你们最好明天一早就把它带到镇上去卖掉,不然这些东西就不新鲜了。”
其实这东西还是现杀现卖的强,但是这几个人都不会,只能她提前先示范一边了。
至于下次,就让他们直接带一整头猪去集市上杀好了。
嗯,在集市上杀猪,应该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唐朵很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一回到小院,她就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跑了一个香香的花瓣澡,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小墨阳在看到唐朵丢在外面,染了血的衣服之后,立刻紧张担忧地拽着唐朵的裙摆,在她周身转了一圈。
唐朵也配合着小墨阳的动作转圈。
在看到唐朵完好无损的时候,小墨阳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目光望着不远处那堆衣服,眸色依旧很担忧。
唐朵笑了下,揉着小墨阳的头发,解释道:“墨阳,我没事,那些衣服上的血都是猪的血,我刚才去杀猪了,你别担心哈!”
小墨阳看看唐朵的小身板,又想想野猪那一大坨,怎么看也不觉得唐朵像是能干杀猪的活的人。
对上小墨阳疑惑的视线,唐朵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是不是她在小墨阳面前的表现太温柔了?
唐朵笑嘻嘻地解释,“别看你姐姐长得温柔,可心里住着一颗汉子的心!”
小墨阳眼里有着疑惑:你确定?
唐朵点头,“确定。”
闻言,小墨阳的眼睛里才褪去了担忧。
看到有这么个小人关心自己,唐朵的心里很暖。
……
另一边。
大掌柜放出去的白色信鸽从唐家村一路飞了出去。
在京城一家茶楼,名为听音阁的房间窗口前停了下来。
一名身着白色素衣的男人走到窗边,从信鸽的脚下,把里面的信取了出来。
在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步走向盘腿坐在檀木桌后面品茶的人面前,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枭,果然,还真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寻常。”
男人的大手将信接了过来,在看到心上的内容之后,性感的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
素衣男子惊奇地看着他,“枭,我没看花眼吧,你竟然笑了。”
男人收敛起嘴角的笑容,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悦耳,“答应她的条件!”
虽然说这上面的条件苛刻了一点,但是也还在他们澜衣阁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何况,若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要失去一个赚钱的机会?
“你不说我也会答应她的条件的。”素衣男人看着‘黄金万两’和‘东渭国’的字眼,摇头失笑,“真没想到,唐家村那种小地方,竟然也会有野心这么大的女人,想把东渭国的雪花霜生意给垄断了。”
男人的手捻起桌子上的茶杯,缓缓递到嘴边,性感的唇轻启,含住茶杯的杯壁,轻声慢语,道:“这个小女人的野心可不只是在东渭。”
她的野心是整个凤元大陆。
如果细细看去,会发现这男人瞳孔伸出噙着一抹宠溺的神色。
素衣男子耸了耸肩,执起旁边的毛笔做了回复之后,把信塞带信鸽的脚上,让它带到小镇上去。
弄完这些之后,素衣男子又退回来坐在男人对面,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枭,我听说朝廷上的剿匪下来了。”
“嗯!”男人依旧淡定地品着茶。
素衣男人微微挑眉,“你难道就不担心虎岗寨首当其冲吗?”
“虎岗寨现在已经不在被围剿的范围之内了。”
素衣男子:“……”
靠,有权就是任性!
男人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挑眉望着素衣男子,“都要跟人家合作了,掌柜的难道不打算送几身澜衣阁最漂亮的衣服聊表心意?”
素衣男子看着他。
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他,仿佛他不送就不打算离开了。
素衣男子语结,“送!”
……
孟姜游的腿恢复得很快。
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孟姜游没有家人,这些天,都是武壮和凤姑轮流照顾孟姜游。
唐朵自从给孟姜游动过手术之后一直忙雪花霜的生意,还没去看过他。
正好现在闲下来了,便让凤姑给她熬了一锅鸡汤,放在小罐里,提着去看孟姜游了。
在文梵的小院里,孟姜游住的房子比较向阳,窗户用木棍支了起来,有大片和煦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面,暖融融的,比较有利于孟姜游的恢复。
孟姜游正坐在炕上,手中拿着瓷瓶和毛笔在上面作画。唐朵把鸡汤放在一边的桌台上,坐在了孟姜游的炕边,“孟大哥,你的腿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