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寻吸了口气,还好慕容锦心中有数。
“慕容锦,你给我记住,好好待寻儿,否则就算你身为景王,我也照样不会放过你的!”容瑾天盯着慕容锦,信誓旦旦的说。
慕容锦此刻也知自己之前的行为过于孟浪,便舍面子不要,冲着容大公子躬了躬身,算是赔礼了。
“大哥放心,我省得。”言罢,大气转过身去,一挥手,“回府!”
随后翻身上马,喜婆跟着唱道,“新娘起轿!”
花轿不疾不徐的前行着,一路上鼓乐齐鸣,鲜花彩带漫天飞舞,更有丫鬟提着篮子,沿街抛洒喜糖与散碎银子,场面好不热闹壮观。
路再长终有尽时,迎亲队伍绕城一圈终于来到王府门口,随着花轿停下,喜婆唱道,“新郎踢轿门。”
慕容锦依言下马,走到轿门前踢轿门,每踢一下喜婆都会问一个问题,一共三下三个问题,诸如“能不能孝敬公婆”“能不能妯娌”“婚后夫妻能不能甜甜蜜蜜”,容寻虽然羞怯,但礼不能废,都一一以“能”作答。
末了,喜婆一句,“新娘下轿。”
慕容锦用一根绑着绣球地红绸将新娘牵出来,之后又在围观者,及亲朋好友拥触下跨过火盆、马鞍,绕府一周来到王府正厅举行拜堂仪式。
这一圈走下来,一众丫鬟婆子陪同倒也没觉得有啥,苦就苦了咱们容寻,因为这一身凤冠霞帔的重量,着实把她累的够呛,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却偏偏还不是时候。
这让她不禁想到了楚幽梦和容玉的两场大婚,都是被人抱着进去的,可慕容锦却让他自己走进去……
容寻心里也明白,慕容锦这是希望二人把礼数做足,好长长久久!
随着吉时到来,该来王府的宾客皆以就位,慕容锦作为皇帝最宠爱的王爷,皇上自然是要来捧场的。
要知道就是刘云硕与容玉大婚,皇上这个坐父皇的都没出席,可见其对慕容锦有多好了。
然而此时此刻,皇上正笑容满面的同慕容亦寒一起,坐在主位上,看着慕容锦与容寻这对新人缓步走来。
“新人就位!”
随着主持婚礼的司仪一声高唱,
丝乐连同宾客们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正厅骤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一拜天地;”
司仪高唱,新人转身面向大门,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
司仪二唱,新人回转身形面对皇帝和慕容老王爷,躬身二拜。
“夫妻对拜;”
司仪三唱,新人相对而站,躬身三拜。
而后,新人站立,司仪在唱道,“礼成,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慕容锦与容寻却是纷纷出了一身冷汗,不怪他们定力不够,实在是……任谁在九五至尊面前都会小心翼翼的吧!
而且今日是二人的大喜日子,二人心里难免都有一些紧张。
皇帝见此,笑着连道三个“好”,这才大手一挥准许新人在,喜婆以及一众丫鬟婆子的拥触下离场。
期间三皇子刘云硕遍寻容玉不到,遣人去寻的同时,心里嫉妒慕容锦娶了原属于他的容寻外,更是对容玉愈发地不满。
且说容玉作为三皇子妃,自然是一早就来了慕容王府,却因为凌国儒家巨子李荀所送的贺礼,愤然离场来到王府花园,对着一株牡丹撒气。
“该死的容寻,该死的,该死的……”
容玉对着那株牡丹又抓又挠,半饷过后,原本开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变成只有根部的“秃子”,光溜溜的好不渗人。
凭什么好事都让容寻占尽了,就连婚礼都有凌国儒家传人亲自送礼,送的还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凤还琴。
而她明明是相府嫡女,却偏偏过得甚不如人意,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越是想,容玉眼里的恨意更甚,几尽疯狂,“芷兰,你去帮本皇子妃办件事!”
芷兰走了过来听后看了眼容玉,最后容玉点头,她也只得去办。
而容玉在芷兰离开后,心情好了许多,又回了大殿,见容玉回来刘云硕忍着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连看也懒得多看一眼容玉。
“络瑛阁阁主洛千愁为祝景王与景王妃大喜,特赠白玉一对,玉如意一对,络瑛阁珠宝首饰一箱!”届时宣礼之人再次大声叫道。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这络瑛阁的首饰珠宝件件就是数十万两,这整整一箱是什么概念?
加之络瑛阁的首饰每日只限售二十支,这凌国洛阳城中能有上五件络瑛阁首饰之人已是不凡,可见这络瑛阁阁主有多大的手笔了。
可不仅是来的宾客震惊,就是容寻也有些惊讶,她记得没有吩咐洛千愁送这么大的礼吧……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络瑛阁阁主与景王妃关系匪浅,想着日后定要多多与景王府走近一些。
可众人还未惊讶完,宣礼之人又再次开口,“凌国云家为恭贺景王与王妃大喜,赠上铺子十间,庄子十所,锦瑟萧一支,王羲之真迹一副,珠宝首饰若干……”
盖着红盖头的容寻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不稳,紧紧握着慕容锦的手。
这云家真是有钱,一想到赚大了,容寻差点激动地笑出声来,没想到大婚还有这般多好处……
不说洛千愁与云家送的东西,单是老头子今日送的凤和琴就是无价之宝!
接下来送的礼物虽然也价值不菲,可跟这些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容玉听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容玉可完全没把这些礼物往容寻身上想,以为都是慕容锦好友所赠,要是其再知晓是容寻的人送的,怕是真的要活活气死不成!
容寻陪着慕容锦敬了一轮酒,二人便回了寝殿。
容瑾天也是一人在角落里喝着酒,看着二人一副恩爱的样子,心里难受却又替容寻高兴。
“小丫头。”喜婆刚走,慕容锦就迫不及待地挑了喜帕,看着那面容精致的人儿,慕容锦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