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抬眸，郁晚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用清清冷冷的眸光淡淡扫过他那冰雕一般的脸。

她知道他又误会了，虽然和司烨城之间的关系她可以解释清楚，但面对这样的他，她一时竟又不知该不该解释了。

说什么好呢？

说自己和司烨城没有任何关系？

确实没有，但，她都把自己卖给他了，这种情况下和他解释这些又代表着什么呢？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不说话，是代表默认？”

他挑衅，似故意想激怒她一般。

沉着脸，郁晚终于幽幽地开口：“你想要我说什么？说我喜欢的人是司烨城？说我想要对话的人是司烨城？如果这就是你想听的，我不是不能说，可你真的要听么？”

最尴尬的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说假话，一说就会被他看出来。

但，更尴尬的是，真说实话的时候实话又很伤人，说出来就一定会破坏气氛。

郁晚真的很想就这么和他好好吃顿饭，可是，一不小心，还是这样了……

不是在吵架，但胜似在吵架，那时，郁晚也没了味口，正想起身收盘子，郁庭柯的声音又阴沉而至：“问题不在于我要听什么，而是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

闻声，郁晚的头又低了下去，极为卑微地：“我当然记得。”

“那你给我总结一下，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郁晚想了想，忽而一脸正色道：“郁大少你的玩具，你暖牀的工具。”

听到这里，郁庭柯本还轻松的脸部线条，瞬间僵硬起来。

停了许久，他方将口中的食物咽下，然后，略显玩味地抬眸，静静地，静静地瞅着眼前明明在微笑，但眼底却一派冷凝的女人。

就算身处逆境，她也从未放弃过自己，对郁庭柯来说，郁晚的生命力那像是杂草一般顽强。

可这样的她，却这样形容她自己。

郁庭柯原本还阴沉的脸，一下子深得暗不见底了，到底，是他逼的她太紧了么？

可如果不是这样，他似乎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理由。

是了，就是这样，对郁晚，他不是不想去试着温柔以待，可这个小女人那么倔强，如果不强势，如果不霸道，他想，他根本得不到她。

所以，就算被误解，就算被厌恶，只要能留下她，他不介意自己手段再卑鄙一点。

“很好，能认识到自己的立场，还不错！”

郁晚：“……”

意料之中的沉默，郁庭柯却表现得格外的淡定，还笑着起身，绅士一般地替她倒起了酒：“来点香槟吗？”

“……”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郁晚总觉得醉酒后和他相处很危险，虽然，她现在人在他这里就已是最危险的事实，可她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但，她现在哪还有立场去拒绝他的要求，所以，强咽下心里真实的感觉，她很温驯地：“少一点的话，可以尝尝。”

闻声，郁庭柯还拿着香槟的手微微一迟，再看向她的目光已是又深，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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